不僅能夠解決藥鋪供貨的問題,而且外麵得了疫病的那些人也就有救了!”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我必須去一趟!”
“要不,我和你走一趟?”
唐鬱最近因為每天照顧患疫之人,心裡也有些壓抑,想著出去走走排解一下。
王春來想了想,擺擺手:
“算了,外麵還有將近一百多號人需要照顧,良大夫一個人忙不過來的。
我走之前就將需要煎煮的藥全都準備好,到時候阿鬱你按照每日的份量煮好就行。”
唐鬱答應下來。
翌日上午,起風了。
春日裡的涼風吹得人有些刺骨。
“我出門的這些日子,門外的病人和濟春堂就拜托給你們了!”
“那邊事情解決完的話,我會儘快趕回來的!”
王春來叮囑完所有的事情。
而後背了個簡單的行囊就出發了,他和城東的永和藥鋪的掌櫃相熟,兩人結伴而行。
重雲林影,水悠悠,
月落星移,無端愁。
人一旦忙碌起來,就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唐鬱感受最深,他每日負責煎藥。
看著王春來留下的藥包,一點一點減少,也代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唐鬱蹲在地上,將十個藥鍋裡的挨個殘渣倒掉,用水涮乾淨放在一旁的小木櫃上,上下兩層,正好放滿十個藥鍋。
木櫃是王春來做的,他動手能力很強,又愛學東西,將濟春堂裡裡外外打點的井然有序。
換作了唐鬱和穆良,僅僅幾日,就已經將藥鋪搞的有一些臟亂無序了。
穆良說:“春來已經去了三日了。”
“我知道。”唐鬱也算著日子,他有點想王春來做的酸菜麵。
酸菜爽利可口,麪條順滑勁道,就著小菜,他一次能吃兩大碗。
“東隅山,離這裡隻有五十裡。”
“即使要在煉藥堂過夜,三日來回也綽綽有餘。”
穆良雖然語氣平靜,但是卻有一種莫名的意味,意有所指。
他擔心,出意外了。
唐鬱拎起牆邊立著的黑刀係在腰間,然後將鬥笠戴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我先去永和藥鋪打聽一下。”
“有可能還要去一趟東隅山。”
他頓了頓說道:“我離開的時候,你找老周和老李來幫忙。”
穆良點點頭:“萬事小心!”
永和藥鋪,在川北城東,鳳凰街。
鋪麵比濟春堂的大不少,有一個坐診大夫,一名藥鋪夥計,兩人都忙的熱火朝天。
這裡不像城南。
城防軍管理更嚴格,藥鋪門口乾淨利落,除了排隊瞧病的,冇有疫病患者敢當街休息。
唐鬱跨過排隊的人群,邁步走進去。
“哎?你怎麼不排隊!”
一箇中年人衝著唐鬱叫嚷。
唐鬱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我不買藥,我找人。”
那人愣在原地冇有說話。
剛纔那一瞬,他感覺到彷彿有一把無形的刀將自己的喉嚨割斷。
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中年人額頭上頓時汗如雨下,大口喘著粗氣,不敢再吱聲。
“你們掌櫃的,從東隅山回來冇有。”唐鬱對著夥計直接問道。
藥鋪夥計正在忙著抓藥,聽到唐鬱的問話,身形頓了頓,冇有回頭地說道:“掌櫃的這兩天病了,不見客的。”
“那就是回來了。”唐鬱冇有再和夥計多話,徑直往後堂走去。
“哎?你這人怎麼亂闖!”
夥計慌忙扔下藥秤,伸手準備去攔唐鬱。
這一次唐鬱冇有回頭。
藥鋪夥計卻突然感到一股淩厲而鋒利的氣勢撲麵而來。
他腦中直覺閃過,隻要自己伸手再往前一寸,他的手掌就會連根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