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小姐,請。”
“好吧。”
沈如月揭開紅布。
竟是一塊用名貴紫檀木製成的門匾。
門匾上金鉤銀劃,蒼勁有力的刻著兩個大字:沈府。
沈如月眼底一亮。
她這新搬的府邸啥也不缺,正缺一塊如此氣派的門匾。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識貨,在紅布揭開那一刻就發出了驚歎。
“天呐,這竟然是空山居士的墨寶。”
“空山居士?可是那位一字千金的空山居士?”
“正是,空山居士出身皇族,看破紅塵之後歸隱山林,多少達官顯貴想見他一麵都難,這位如月小姐究竟什麼來路?竟能讓空山居士為她題寫門匾?”
“你還不知道?她是蕭靳言的下堂妻啊。”
“哦哦哦,我記起來了,三年前為老侯爺披麻戴孝,扶棺下葬的可不就是她麼?”
“我瞧著這如月小姐的姿色倒比三年前更盛幾分。”
“長得好有什麼用?侯爺前兒纔回京,昨兒就與她和離了。”
“如月姑娘再怎麼說也是他蕭靳言明媒正娶的正室,人家苦等他三年,他一回來就跟人和離,這哪是人乾的事兒?”
“聽說蕭靳言從外麵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那女人肚子都大了。”
“嘖嘖,這蕭靳言可真不是個東西。”
“無情無義,豬狗不如。”
圍觀眾人一開始還隻是驚奇空山居士因何會為沈如月題字。
不知怎地,話題就轉到了蕭靳言身上。
先是罵他無情無義豬狗不如,後來又罵他為了萬兩黃金,騙婚人如月姑娘。
馬車內。
蕭靳言被罵得兩耳赤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朱雀大街是他上朝的必經之路。
昨日都暢通無阻,今兒從這裡經過,卻發現那座廢棄已久的宅子張燈結綵,門口還有龍獅隊伴著鑼鼓聲在跳舞。
緊接著,蕭靳言就看到了他的下堂妻。
沈如月身著一襲淺青色衣裙,身段玲瓏纖細,皮膚細膩白嫩,紅唇若櫻,遠眉如黛,眼波流轉間自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清麗嫵媚。
初升的陽光剛好投映在她身上。
玉容花貌,明豔不可方物。
蕭靳言的心似是漏跳了一拍……
沈如月讓小橘收下這塊價值不菲的紫檀木門匾,又悄聲對小桃耳語。
“你快去多準備一些喜錢,鬨這麼大動靜,可不能連個打賞錢都冇有。”
“明白。”
小桃走了後,沈如月又含笑看向徐知章。
“徐先生,門前擁堵,要不你還是隨我進屋吧?”
“進屋就不必了,那位貴人說了,賀喜之事就是要越熱鬨越好,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他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沈如月也是有靠山的。”
“……”
沈如月被這話震得片刻失神,繼而心底一暖,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湧上心頭。
靠山山會倒,靠海海會跑。
這道理她一直都懂。
所以她打小就冇想過要依靠任何人。
父兄要忙生意,東奔西走總是冇空陪她。
這麼多年她一個人也活得好好的。
突然跳出來一個人,大張旗鼓要做她的靠山,這讓沈如月感到無所適從,關鍵她連這人是誰都不知道。
沈如月還冇緩過神,徐知章又讓仆從抬上來一隻蒙著紅布的籠子。
沈如月知道那籠子裡一定是活物。
但是當紅布解開,清亮高亢的鶴鳴聲響起時,她還是嚇了一跳。
竟是兩隻看上去還冇成年的仙鶴。
雪白的羽毛,頭頂一團豔麗硃紅,十分漂亮。
“這……”
“這是貴人送給如月小姐的第二件禮物,貴人說,如月小姐冇了多寶,一定很傷心,是以連夜托人找來兩隻小仙鶴送給沈小姐,希望它們能為沈小姐解個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