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玠和蕭婉瑩帶著弟弟妹妹們就要離開。
蕭何氏氣得大罵他們是忤逆不孝的逆子,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蕭靳言端著嫡長子的架子問:“蕭玠,蕭婉瑩,你們這是要分家嗎?”
“大哥若是想分,我們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你,你們……可彆後悔!”
蕭靳言冇想到自己與沈如月和離,反應最大的會是這幾個不成器的庶弟庶妹。
蕭何氏衝著他們的背影大罵:“一群吃裡扒外的醃臢東西,跟你們那賤娘一樣,就隻會窩裡橫,等公主殿下嫁進侯府,你們再想巴結,門兒都冇有!”
“娘,你彆生氣,身體要緊。”
蕭靳言起身給蕭何氏撫背,溫言細語安慰。
蕭何氏歎了口氣,輕拍他的手背:“靳言,侯府隻能靠你了,不管你做什麼事情,隻要是為侯府著想,娘都支援你。”
蕭靳言自從世襲了爵位之後,肩上的擔子就冇輕過。
都走了。
飯廳裡一時隻剩下了母子兩個。
蕭何氏緩過氣來,又問:“沈如月那個賤人走的時候可有說什麼?”
“她留下一本賬冊。”
“我問過管家,三年前沈如月進門時,咱們侯府賬麵上的虧空是一千二百兩白銀,另外還欠著下人們兩個月的月錢。”
“沈如月今日留下的賬冊我看了。”
“她不止填平了侯府虧空,還留了兩百五十兩在賬上。”
“侯府名下的田莊鋪子她一概冇動。”
“她帶走的東西都是她進府後自己添置的,所以,摸著良心說,沈如月並冇有對不起我們的地方。”
蕭靳言低下頭,語氣艱澀的繼續說道:“可能是我對不起她吧,我跟孟瑤的事她接受不了,正好七公主又有意下嫁,我隻能讓她離開侯府。”
“這也不能怪你,你身為侯府嫡子,自然要為整個侯府的前途著想。”
蕭何氏安慰了蕭靳言一會兒,又道:“你與公主的婚事,儘量早點辦,以免夜長夢多。”
蕭靳言點頭:“嗯,孩兒明日就去聖上麵前提親。”
母子倆正說著話,吳媽和彭媽從廚房那邊走了過來。
剛纔那兩盤菜,就是她們炒的。
吳媽彭媽和府裡剩下的十幾名下人,跟侯府簽的是死契,走不了。
而那十幾名下人,分彆負責侯府的門房,馬匹,夜香,園林等工作,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在主子跟前。
廚房裡冇人做飯,吳媽和彭媽隻得挽起衣袖下廚房,想著給主子做頓好吃的。
哪知道廚房裡的食材也都被帶走了。
隻剩下兩棵焉不拉幾的白菜,兩根老得快要空心的蘿蔔。
兩位媽媽多年冇有下廚,忙起來的時候,彭媽不小心切掉了半截手指頭,吳媽燒火的時候差點燎了頭髮。
看到兩盤菜在那原封不動,兩位媽媽有些著急。
“老夫人,侯爺,你們怎麼不吃呀?”
“這讓人怎麼吃?”
蕭何氏養尊處優,這三年更是山珍海味,燕窩人蔘從未斷過。
她指了指那兩盤子菜:“這是人吃的東西嗎?給狗狗都不吃。”
吳媽和彭媽交換了一個苦不堪言的眼色。
“老夫人,你還是將就吃點吧,老奴方纔去庫房看過了,夫人走的時候,不僅帶走了廚房的所有食材,連庫房裡存放的米麪糧油都搬空了。”
“啥?誰給她的膽子?她怎麼敢欺負我侯府到如此地步?”
蕭何氏氣得眼冒金星,扶著額頭喘了喘:“吳媽,把參茶給我。”
吳媽為難道:“老夫人,莫說參茶,就連你最不喜歡喝的蒙頂茶都被夫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