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月,本侯忍你很久了!”
“蕭靳言,你殺了多寶,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殺了誰?”
蕭靳言回來的路上滿腦子想的都是七公主,以及成為駙馬後加官進爵的美好日子。
哪想到一回府,麵對的就是如此雞飛狗跳的場景。
他看到了淚水漣漣氣恨交加的沈如月。
也看到了被池水泡得像皮球的死貓。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馬上就要成為駙馬爺,成為真正的皇親國戚了。
“沈如月,你不是想和離嗎?本侯今日就滿足你。”
他將回府前就準備好的和離書重重甩在沈如月的臉上:“滾吧!本侯再也不想看見你!”
沈如月忍下這份屈辱,追問道:“嫁妝呢?”
“你還想要嫁妝?這三年你在侯府白吃白喝白住,侯府冇找你要生活費就已經不錯了,你竟還好意思索要你那點嫁妝?”
蕭靳言的話激起了沈如月的鬥誌。
她深吸一口氣。
“第一,白吃白喝的是你們整個定遠侯府,這三年,一直是我沈如月在掙錢供養你們全府上下。”
“第二,根據大昭律法,女子和離,可以帶走全部嫁妝,那萬兩黃金你必須給我。”
“第三,你害死多寶,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說法?”
蕭靳言被沈如月給氣笑了。
“一隻貓而已,死了就死了,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在這借題發揮找我要說法,莫不是捨不得我侯府的榮華富貴?想賴在侯府不走?”
“蕭靳言,你彆欺人太甚!”
沈如月氣得手腳都在發抖。
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無恥之人。
再次看向蕭靳言的時候,沈如月的眼神冷得快要結冰。
“蕭靳言,遇上你,是我沈如月這輩子最大的不幸!”
“那萬兩嫁妝你是打定主意不還了是吧?”
“好!我沈如月雖是一介女流,但那衙門前的登聞鼓我也是敲得響的!”
沈如月說完扭身就要離開。
蕭靳言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就是萬兩黃金嗎?我給你立個字據,分兩次,一年之內還清如何?”
等到七公主進了門,何愁冇有黃金?
這和離之事,說到底也是家事。
若真鬨得滿城風雲,不止丟他蕭靳言的臉,也丟七公主的臉,而七公主的臉就是皇室的臉。
孟瑤早就盼著他們二人撕破臉,見狀,立馬命人取來筆墨紙硯。
蕭靳言立完字據,把筆往地上重重一扔。
“沈如月,我與你從此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甚好!”
沈如月把和離書和還款字據收好,再也不看蕭靳言一眼,轉身繼續讓小桃他們收拾東西。
“這樹,這魚,這假山石,這花,這草,能搬走的都給我搬走。”
“是,小姐。”
手底下的人乾活都很賣力。
不一會兒,原本生機盎然的院子,就被搬得連塊草皮都不剩了。
孟瑤本想讓他們留下那棵名貴的金蕊玉蘭樹。
但當她得知,蕭靳言並不打算抬她做平妻,隻打算讓她當個貴妾時,心態立馬崩得一塌糊塗。
然後她又從蕭靳言口中得知不日將要迎娶七公主,頓時感覺天都快塌了。
孟瑤又哭又鬨,纏得蕭靳言冇法脫身,隻能眼睜睜看著沈如月搬光了南苑所有東西不說,還把府裡一乾得力的丫鬟奴仆都帶走了。
沈如月這一走,整個侯府就成了個空殼子。
天漸漸黑了。
又到了晚飯時間。
但這次端上桌的,不再是山珍海味,而是一盤子白菜,一盤子蘿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