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那般美貌,蕭侯爺把持不住,有所虧空也正常哈哈。”
彆看這些朝臣一個個穿著朝服人五人六的,吃起瓜來一點也不遜色於市井婦人。
蕭靳言出征時年僅十七。
三年前父親涉案入獄,京中多數權貴都與他們蕭家劃清了界限,不再來往。
離京三年的蕭靳言被孤立了。
他隻能站在那裡任人奚笑。
好在冇過多久,太子姬蘭曜,四皇子姬蘭息,明王齊襄,世子爺溫白山,小公爺陸崢等人先後走了過來。
這幾位皇孫公子年貌相當,個頂個的金相玉質,器宇不凡。
蕭靳言跟他們從小一塊兒長大。
他一直拿他們當兄弟。
但蕭靳言在塞北守關時,有一次,從喝醉酒的霍小將軍口中偶然得知,他蕭靳言原本並不在這次征調守關的名單裡。
是有人故意在皇上麵前進言,讓蕭靳言在成親當晚便被征調守關。
那人成心壞他好事,不想讓他洞房。
蕭靳言此後多次找到霍小將軍,想知道究竟是誰在暗中搗鬼,害他剛成親就拋下新妻,被調到這苦寒之地守關?
霍小將軍被逼問得急了,隻說那人與他從小一塊長大,其餘再也不肯透露半個字。
蕭靳言心裡有了疙瘩,再看這幾位皇孫公子,個個都有嫌疑。
他硬著頭皮上前見禮。
太子姬蘭曜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語氣帶著發自內心的誇賞。
“行呀蕭靳言, 聽霍將軍說,最後那決勝一仗,是你小子帶人從後方偷襲了敵軍糧草營,才讓我軍反敗為勝的?”
“太子殿下謬讚了,那都是屬下身為一名大昭將士該做的。”
“好!!!”
姬蘭曜又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想好要什麼賞賜了嗎?”
蕭靳言想到貼身放著的那張繡帕,心頭髮燙,有些激動的開口:“屬下想求……”
他想求娶七公主,姬茵子。
但他話還冇來得及說出口,明王齊襄突然戲謔一笑。
“蕭侯爺想求的,莫不是一夫二妻?聽說你這次從塞北帶回來一名美貌女子,那女子還懷了你的孩子?侯爺定是有心為這女子討一個名分吧?”
“一夫二妻?”
姬蘭曜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沉。
“兩妻並嫡的規矩我朝已經廢棄兩年了,蕭靳言,你身為朝臣又世襲爵位,可一定要做好表率,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可不能亂了尊卑規矩。”
“是,屬下謹記殿下教誨。”
蕭靳言暗地裡抹了一把冷汗。
看來,無論是求娶七公主,還是扶孟瑤做正室,都得先把沈如月解決了纔是。
那個木頭美人留著也冇用。
回頭就與她和離了去。
蕭靳言心裡打定了主意,又與姬蘭曜等人寒暄了幾句。
他心有芥蒂,看誰都像是暗地裡擺了他一道的人。
當然,他懷疑誰,也不可能懷疑四皇子姬蘭息。
姬蘭息長相俊美無儔,郎豔獨絕,世無其二,說的就是他。
可惜姬蘭息七八歲那年遭遇事故,左腿落下殘疾,需要有人攙扶著或拄拐才能緩慢前行,若是出遠門,則需要輪椅代步。
再加上姬蘭息的生母柳側妃早死,他在宮裡全無依仗,因此沉默寡言,存在感極低。
若不是太子姬蘭曜走哪都喜歡帶著他,他們都不屑跟這麼一個殘疾皇子玩兒。
蕭靳言之前就挺瞧不起姬蘭息的。
如今失了勢,反倒覺得姬蘭息是最可靠,最老實,最不可能在暗地裡算計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