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孟瑤那裡鬨騰得太厲害。
蕭靳言有一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
他腳步虛晃,每一步踩下去都像是踩在軟軟的棉花上,看東西似乎還有重影。
看來必須得禁慾一段時間了,再這樣下去,他的身體肯定吃不消。
蕭靳言正這樣想著,一名年輕太監突然從後麵急急追了上來。
“侯爺,侯爺留步。”
“小公公是在叫我?”
“正是。”
那名年輕太監躬身行禮,壓低聲音道:“蕭侯爺,七公主在海棠園等你。”
蕭靳言一怔:“七公主?等我??”
小太監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這才上前半步,小聲又道:“侯爺還不知道嗎?七公主對你情根深種,一直在等你回京呢。”
“是嗎?”
蕭靳言又驚又喜。
七公主姬茵子,乃當今太子的親妹妹,也是聖上最寵愛的嫡公主。
若能得到公主青睞,成為駙馬爺,那以後就可以留在京城享福,再也不用出征打仗了。
蕭靳言跟著那名年輕太監來到海棠園。
七公主已經走了。
但她臨走前把一張淺紅色的繡帕掛在了海棠枝上。
繡帕質地絲滑,繡工精美,右下角用金線繡了個極為繁複精巧的‘茵’字。
小公公解釋道:“七公主卯時未到就在此等著了,估計是有人經過,七公主不想壞了侯爺聲譽,這才留下繡帕提前離開了。”
七公主竟如此用心體貼。
蕭靳言忍不住把繡帕放在鼻子前麵聞了聞。
一股淡淡幽香沁人心脾。
小公公咳了咳:“侯爺,你可千萬莫要辜負七公主的一片深情呀。”
“還請公公轉告七公主,本侯回去就與家中悍婦和離,待到良辰吉日,便迎娶公主殿下進門。”
“好。”
小公公含笑點頭。
“那小的這就回去,把這天大的好訊息告訴七公主,也不枉她苦等了你三年。”
“有勞公公了。”
蕭靳言取出一錠銀子塞進小公公手裡,又把繡帕疊好,妥妥放進貼身的衣袋,這才腳步匆匆前往奉天殿。
小公公目送蕭靳言離開之後,轉身來到假山旁,恭敬行禮。
“殿下,他上套了。”
“乾得不錯。”
一名英姿峻拔,五官深邃俊美的年輕男子自假山後緩緩走出。
男子穿著靛藍色織錦華服,冷峻的眉眼盯著蕭靳言離開的背影看了片刻,薄唇勾起一抹冷笑,隨手拋出一粒金子給那小公公。
“此事絕不可對任何人提及。”
“殿下放心,小良子這條命是殿下救的,殿下的事,小良子死也不會對人提及半個字。”
“下去吧。”
男子打發了小良子,這才整了整衣袍,不慌不忙往奉天殿走去。
奉天殿前。
文武朝臣差不多都已經到齊了。
蕭靳言一出現,大家的目光就都看了過來。
倒不是因為他蕭靳言此次得勝回京,有多麼了不起。
畢竟領兵的是人家霍將軍父子。
蕭靳言年紀輕,又冇有領兵經驗,在這三年的塞北征戰中,他雖然是有些功勞,但這些功勞遠還遠冇有大到需要文武百官行注目禮的份兒上。
他們關注的是蕭靳言的臉,以及蕭靳言的那點花花事。
“蕭侯爺,你這臉是被女人撓的吧哈哈。”
“征戰途中都能抱得美人歸,蕭侯爺不愧是年少風流呀。”
“據說蕭侯爺跟蕭夫人三年前連洞房都冇入,就被征調塞北了,這次回來,可不得小彆勝新婚?”
“我怎麼瞧著蕭侯爺這臉色,一點不像是行軍打仗之人,反倒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