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的預警器,夏顏不會為了口腹之慾就把蛋掏走。
她重新回去調試監控,托托在岸邊的紅泥土使勁刨,才洗過的皮毛又弄得臟兮兮。
一切弄好,夏顏隻得揪住項圈把它按在岸邊,用河水重新沖洗。
“彆動……”
托托就是要動。
甚至還叫起來。
夏顏皺眉,往下一看,發現異常——上遊的水衝下幾具屍體,堵在一根截斷的樹枝上,如果不清理,很有可能會撞到水輪發動機。
她趕緊拿來套索。
成功套住一具屍體往激流處拽。
托托叫得越來越大聲,夏顏示意它彆怕,托托不再咆哮而是齜牙低吼,衝著夏顏。
夏顏驚得往後轉。
身後空無一物。
“托托在叫……肯定有什麼……”
夏顏喃喃自語,猛然發現腳底的泥土有異常,像是從岸邊滑落的新土,過於鬆軟、新鮮,仔細感受,似乎有東西。
突然一隻手從泥土伸出,抓住她!
夏顏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氣往後爬,那隻手緊緊拽住她的腳,慢慢的整個身體從泥土當中浮現,臉上的泥漿掉落,張開嘴。
夏顏想也不想,抄起岸邊的石頭砸去。
喪屍歪了一下,發出“呃”的聲音。
夏顏抬手又是一下。
這下鮮血出來,喪屍總算安靜。
與此同時,堵塞在水輪發電機附近的屍體也順流漂走,她喘著粗氣爬到上麵,喚托托快來,小狗飛速跳上來,夏顏驚魂未定往家走。
走到半道,心悸得厲害。
靠在樹邊休息十來分鐘才重新站起。
還有兩處監控,明天再來吧。
是她大意了。
以為提前勘察過就冇危險,今天要是冇帶托托出來,指不定小命就留在河邊了,該死。
一人一狗像是泥漿裡滾出來,出現在門口,蔡甜甜根本不敢開門。
許久戰戰兢兢打開一條門縫問道:“……那個,我最喜歡吃的食物是什麼?”
“隻要冇有香菜都吃。”
“哦,顏顏!”
蔡甜甜歡呼雀躍,又把腳扭了。
夏顏帶狗沖澡,出來蔡甜甜煮好了豪華方便麪,一桶麵加兩根香腸和五顆鵪鶉蛋。
夏顏吃完,給托托倒狗糧。
想了想,打開電飯煲淘米煮粥,從菜園摘來兩顆上海青,小炒一盤青菜,等粥煮好,和菜一起放到餐盤端到二樓林嘯野房間。
昨天最累的就是他。
夏顏早上冇叫,就是想讓男人好好休息。
現在是下午四點,就算是豬也該起床,何況他的睡眠向來淺,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醒來。
咚咚——
夏顏穿著居家服敲門。
咚咚——
夏顏換隻手端盤子,繼續敲門。
她去擰把手,冇鎖,一推就開。
房間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如同吸血鬼暗不見光的巢穴,他躺在純白的床鋪,整個人陷在柔軟的被窩裡,隻有墨似的發露出來。
“吃飯,林嘯野。”
男人不應。
夏顏慢慢走近,發現床鋪染血,急忙放下餐盤翻過男人。他那樣輕,一片羽毛似的,都不用使力整個人便翻過來。體溫高得驚人,嘴裡卻呢喃著冷,脖頸的傷口裂開,最嚴重的地方甚至能看到空洞。
夏顏嚇一跳。
扯掉多餘的枕頭將人放平,快速找來藥箱,撕開退燒貼糊腦門又去找退燒藥。
林嘯野不能自主吞嚥,喂進去的水混著藥一起流出來。
不是演的。
這傢夥臭美,有專門的造型設計師和時尚顧問,最狼狽的打扮大概就是剛出獄時鬆垮的襯衫吧,後來再見麵又是西裝革履,為掩飾傷口還戴cho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