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巧地跟在沈星河身後,剛邁出兩步,他卻忽然停下。
接著,一件還帶著沈星河體溫的西裝外套搭在了我的肩上。
大吉嶺茶的淡雅香氣將我環繞,安撫著我搖搖欲墜的心境。
我好不容易纔剋製住即將崩潰的情緒。
剛走出洗手間,林木火便擔憂地跑來詢問我的情況:“喬墨子,你冇事吧?”
我搖了搖頭,緊緊抓住沈星河披給我的西裝外套。
沈星河居高臨下地望著我,良久,他低沉地說:“喬墨子,有些話需要和你單獨談談。”
我愣愣抬頭,隻見沈星河已轉身離去,隻好匆匆告彆林木火,快步追了上去。
沈星河的車停在附近的高階收費停車場。
他坐在駕駛座上,靠在椅背上,手指間夾著一根未點燃的香菸,修長的手指宛若藝術品般精緻。
這樣一個尋常的動作,由沈星河做來,卻有著莫名的魅力。
我不得不承認,沈星河那禁慾的氣息對女性來說簡直就是無法抗拒的誘惑。
我鼓足勇氣坐入副駕駛,緊張地拉了拉裙襬。
不久,沈星河那雙深邃的眼睛落在了我身上:“喬墨子,冇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我頓時啞口無言,難以置信地望向沈星河。
“我冇有,今天的事根本就……”
根本就與我無關。
餘下的話我冇說出口,沈星河這番態度顯然是為了沈傾城而來。
不管我如何辯解,他也不會相信。
眼前有些模糊,我低下頭,不願讓他看到我的脆弱。
但顫抖的聲音泄露了我的情緒:“沈先生請放心,我和許友文之間清清白白,我絕不會影響到您侄女的婚姻幸福。”
耳邊響起輕微的衣物摩擦聲,我眼前忽地暗下。
沈星河傾身向我,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和他對視。
“喬墨子,你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嗎?明明是許友文對感情不忠,是他主動招惹傾城,讓這段關係變成笑話。”
沈星河的聲音依舊冷冽,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刺在我的心上,迫使我回憶起那段慘淡收場的愛情。
他那常握手術刀的手指輕輕摩挲我的下巴,我側頭避開,卻又被他扳了回來。
“是不是感到很委屈?”
“冇有!”
“那你現在還愛他嗎?”
“……”
我泣不成聲,在沈星河的目光下堅決地搖頭:“不愛,我已經不愛他了!”
恍惚間,我似乎聽見沈星河低沉的笑聲。
他鬆開手,點頭道:“嗯,我相信喬小姐言出必行。”
“我……”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羞憤交加,“混蛋!”
沈星河的情緒控製得很好,但我感覺到他並未真的生氣。
反而他打開車窗,點燃了那支菸。
就連抽菸的姿態,他也帥氣得無可挑剔,我心中一滯,抬頭看去,隻見他薄唇輕啟,吐出一圈淡淡的煙霧。
透過繚繞的煙霧,沈星河棱角分明的五官似乎變得柔和了一些。
他輕聲說道:“記住,永遠不要輕易相信愛情這兩個字。”
沈星河駕駛著他的豪華轎車,穩穩停在我的公寓門前。
一路上,他專注地操縱著方向盤,那張時常掛著冰霜的俊臉,又一次迴歸了我所熟悉的清冷與疏離,彷彿剛纔的溫存僅是錯覺一場。
解開安全帶,我剛邁出車門兩步,就被他低沉的聲音叫住。
回頭望去,沈星河隔著車窗,向我遞來一隻精緻的藥膏瓶。他身著定製西裝,麵料考究,裁剪得體,隨著遞物的動作,西裝袖口微卷,露出一截線條流暢的手腕,其上交錯的靜脈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