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覺地將手藏到背後,五指蜷曲,掌心處隱隱的灼痛感提醒著我剛剛與許友文衝突留下的傷痕——在慌亂之中,我用指甲硬生生掐出了血痕。
“……謝謝,沈先生,真的很感激。”
沈星河淡淡應了一聲,接過我手中的藥膏,卻冇有立即離開的意思。
我抿緊唇瓣,試圖安撫:“沈先生,請放心,今天的事情不會再有下一次。”
“許友文對你侄女有好感,而她出身顯赫,學識淵博,更有如您這樣在香港聞名遐邇的小叔關照……”
這一連串的解釋,隻希望沈星河能夠明白,我對他的侄女並無非分之想。
未料,沈星河輕輕嗤笑,隨即在我驚訝的目光中駕車離去。
小區樓梯間的聲控燈似是故障,物業尚未來得及修理。
我正準備打開手機手電筒,腰間突遭一緊,隨後被一股大力拽向走廊角落。
“救——”
嘴唇瞬間被溫熱的手掌捂住,我隻能發出無助的嗚咽聲。
天旋地轉之間,我的第一反應是遇到了襲擊,但很快對方鬆了手。
那是許友文的臉!
他並未離開,而是埋伏於此,等待著我落入陷阱。
憤怒使我全身顫抖,我無法忍受,一個巴掌狠狠甩在許友文臉上,力道之大連我的掌心都隱隱作痛,他一側臉頰則留下鮮明的指印。
我聲音顫抖地斥責:“許友文,你這個混蛋!”
“嗬,喬墨子,你還真是有種!”
許友文用拇指擦過唇邊的血痕,眼神猶如狩獵的豹子,凶狠且狡黠。
我背靠牆壁,無路可退。
“你剛從沈星河的車上下來,是林木火滿足不了你,還是你又在打沈星河的主意?”
許友文的言語惡毒,令我胃部抽搐,噁心難忍:“喬墨子,我以前怎麼冇發現你這麼卑劣?既然誰都可以,為什麼偏偏我不行?”
我狠狠瞪著他:“因為我看到你就噁心!”
話音剛落,許友文猛地扼住我的咽喉,我立刻感到呼吸困難。
“你再說一遍?”
我努力掙紮,手指摳住他的手臂,但他力大無比,我絲毫撼動不了他。
或許看出我已難以呼吸,許友文鬆了手,我癱倒在地,大口喘息。
他居高臨下,冷冷道:“我可以給你一筆錢,外加一套房產,讓你帶著你父親離開這個城市。”
“嗬嗬,你已經有了沈傾城,為何還不肯放過我?”
多麼荒謬,多麼自私的男人,妄圖兼得魚與熊掌,世間哪有這樣的好事?
“妄想讓我成為你的秘密情人,受你控製?做夢!”
“喬墨子,最好搞清楚狀況,我若真想對付你,有的是法子讓你在香港無立錐之地!”
“你這個混蛋,你……你滾!”
正當我們對峙之時,家門猛然開啟。
父親年邁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手持掃帚,對準許友文一陣猛打,迫使他倉皇逃離。
我在父親懷中泣不成聲。
深夜,沐浴後躺在床上,我意外接到林木火的電話。
冇時間思考他如何得到我的號碼,為了母親的病情,我必須與他維持良好關係。
電話裡,林木火為今天的意外道歉,並提到原計劃帶我去用餐,卻險些讓我受到許友文的傷害。
我輕笑道:“沒關係,你是好意,這樣的意外誰也無法預料。”
電話另一端沉默了片刻,隻有林木火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喬墨子。”
林木火突然開口:“你對許友文還有感情嗎?如果冇有,若過幾年還未遇見心儀之人,可否考慮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