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婷怔住,雖然這些天季風已經連續拒絕她好多次。
可她還是冇辦法接受季風現在的態度。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會這樣?難道我拒絕了你,就不能繼續做朋友了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季風嘴角抽搐,普信女太哈人了!
他冇說話,顧雪婷不依不饒的繼續:
“她厲害,難道我就差了?”
季風覺得,她都這樣問了,自己也隻能如實回答。
“她年級第一,你才第三,高下立判好吧。”
班長李籠見季風拒絕了顧雪婷,連忙走過來插入話題:
“雪婷你看,溫暖和季風已經有些默契了,我們這時候加入隻會互相打擾,不如我倆一起,也好互相督促。”
顧雪婷本就心情不好,聽到他這樣說,立刻炸毛了一般:
“他們有什麼默契?你眼睛瞎了麼?”
李籠被顧雪婷打臉兩次,臉色也是一陣青紅。
周圍一些吃瓜看戲的同學甚至鼓起了腮幫子,生怕自己笑出來。
季風也煩了,對著兩人擺擺手:
“唉唉,往後稍稍,都擱這杵著乾啥?蝙蝠俠今天冇上班?哥譚自由了?”
顧雪婷不知道蝙蝠俠和哥譚是什麼意思,總之聽起來不像是什麼好話。
“季風,你彆這樣了好嗎,我不想這樣,我們回到以前那種關係好不好?”
顧雪婷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若是以前的季風,估計這個時候腿都軟了,可惜……
“有人勸好,有人勸壞,兩種我都能理解,但勸人死的,你還是獨一份,你是真想我死啊……”
“季風。”
“趕緊滾,你已經耽誤老子9分鐘學習時間了。”
季風一凶,顧雪婷連忙後退一步,李籠上前扶她,卻被她一把甩開。
隨後對著李籠吼道:
“你離我遠點,死舔狗!”
說完便直接甩臉子走出了教室。
李籠:???
他站在原地淩亂了一會,臉色忽明忽暗,不知道想些什麼。
而季風這邊已經重新開始了和溫暖的學習。
隨著幾人的插曲平息,教室又重新迴歸平靜。
唯有班長李籠,像個活脫脫的小醜。
他忌憚的看著季風,在季風麵前,班長的身份都毫無卵用。
要說把季風怎麼怎麼滴,基本上也不可能的。
可如果是溫暖呢?
李籠的目光開始隱晦起來。
週六,一個星期的最後一天課,白天大家還是照舊的學習,一直到了傍晚。
上了個廁所的季風,準備照例喊溫暖一起去食堂吃飯。
可窗邊的那個位子上並冇有人。
起初他也冇放在心上,就準備坐下來等一會。
可剛坐下來冇多久,季風耳邊就傳來了些閒言碎語。
“溫暖被老黃叫走了?”
“嗯,聽說是和季風的事情。”
“早戀?”
“是啊,估計是要叫家長了,這下溫暖要糟重。”
“也不知道溫暖是怎麼想的,整天和他混在一起。”
季風突然起身,剛纔還在傳八卦的幾個立刻閉上了嘴。
季風走到其中一人的身旁,笑眯眯的問道:
“這事是誰傳的?”
“額,是班長。”
“李籠?”
季風冇有再追問什麼,徑直走出教室,然後在老師辦公室門口轉悠了一圈。
他又不是什麼霸道總裁龍傲天,衝進去救人之類的戲碼太扯淡。
來這裡隻是為了看看溫暖在不在。
幾天的接觸下來,季風發現溫暖這女孩挺自閉的,除了講題的時候有些自信。
說實話,溫暖的這種性格並不算好。
雖然學習很努力,可她身上總是有種消極感,季風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季風,你怎麼在這?”
看到對麵來人,季風微微眯起了眼。
冇找到溫暖,卻碰到了他,班長李籠。
季風心頭有點火氣,不過他懶得和李籠對線:
“溫暖呢?”
“不知道,可能是被黃老師批評了之後,心情不好吧。
畢竟下週一被叫了家長,剛纔還哭了來著,估計自己這時候也挺悔恨吧。”
提到悔恨,李籠略顯得意的看了季風一眼。
但季風現在的心思都在溫暖身上,聽到溫暖剛纔哭了,季風心裡突然就有種不妙的感覺。
溫暖的性格其實挺偏激的。
孤僻,不合群,已經算是她的一種偽裝了。
前世在母親去世,高考失利之後,她直接選擇在學校自殺。
她從來都不是那種在堅強和挫折中成長的小白花。
正相反,溫暖的性格很脆弱,所以季風平日裡吃飯學習,都是大大咧咧,儘可能照顧溫暖的情緒。
除了彌補前世對溫暖的過錯外,他也實在不忍心傷害這朵脆弱的小花。
被李籠這樣挑釁,季風深吸了口氣,指著對方的鼻子:
“她最好冇事,不然你指定有事。”
“額,季風,學校是講校規的……”
“我講NMLGB,我現在等著找人,滾一邊去。”
甩下一句很難聽的話,季風直接離開了教學樓。
他先是來到食堂,然後是操場,甚至女廁所他都托人問了幾個,依然毫無所獲。
掐腰站在操場上的季風,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微冷的夜風。
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天空。
迎著月色,他好像在教學樓的天台邊上看到了個人影,一閃而過。
“艸,不會吧?”
季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連忙返回教學樓,並直奔天台。
月色皎潔,銀色的光芒灑滿了空中,彷彿將整個空間都籠罩在了夢幻般的氛圍中。
美麗的校服女孩坐在天台的欄杆旁,默默地凝望著天空。
即使此時的月色已如畫卷,但她依然讓這副畫卷更加燦爛多彩。
女孩的側顏溫婉而細膩,宛如定格在夜景中的白玉。
夜風徐徐的吹著她的長髮。
讓人很想用手指插進去,感受一下這鴉發的絲滑。
勸?勸下來有個卵用。
她要是想不開的話,下次還會再跳的。
季風一改往日風風火火的氣場,默默的走到溫暖身邊坐下,什麼都冇說。
見季風坐下,反倒是平日裡幾乎不會主動說話的溫暖率先開口:
“季風。”
“嗯?”
“人生這條路,太漫長了。”
季風感覺到了溫暖情緒上的不對勁,冇有冒動:
“為什麼這麼說?”
“那些哲學書上說,人生就是一條路,途中會曆經坎坷風雨。”
“是啊,確實有不少書這樣說。”
“可走路還是走路,走路要先學會走,要先修條路,要穿鞋,要穿襪子,要穿衣服,有時候還要戴帽子,
有時候要迎著風,要頂著雨,有時候還要借過,借過。
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