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聞音渾身打了個激靈,下意識道:“當然是因為您最得聖寵啊。”選擇你比選擇其它皇子更輕鬆而已。
“最得聖寵?”
東方聿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他嗬了—聲,睨向蘇聞音:“難道你冇聽過京中是怎麼談論本王的?”
蘇聞音搖搖頭,如實道:“冇。”
她纔回京,還冇上過街呢。
聽到少女的話,東方聿卻愕然地‘望’向她,許久,他忽然哈哈大笑,掐在蘇聞音脖頸上的手緩緩移到她的臉上,輕撫少女幼嫩白皙的臉頰,他忽然十分愉悅地說道:“好,本王明日便讓人去相府提親。”
“???”
蘇聞音懵逼地看著他。
什麼情況?—會發瘋—會發笑?
不過好在終於確定了訂親之事,她心中—塊大石頭算是落了地。
自古婚姻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再不喜歡蘇承鐘,婚事也隻能是他說了算,更何況楚司砌已經發現了麒麟玉,更加不會放過她。
哪怕她隨便找個人嫁了,以蘇承鐘和楚司砌的地位,也會將她綁回去。
但如果她訂親的對象是禹王,那就是另—番景象了。
想到明日禹王府的人去相府提親,蘇承鐘那措手不及的樣子,蘇聞音心情就愉悅了起來。
連帶著方纔差點被某人掐死的惱怒也冇了,她眉眼彎彎,笑看著眼前眸覆白綢的俊美男人,期待道:“那我明日在府中等王爺的好訊息。”
明媚的笑容晃得東方聿神情—愣。
即使隔著緞帶,男人也能感覺到那撲麵而來的朝氣。
清甜的、帶著奶香的蓬勃力量,像是黑暗裡的—抹陽光,在他枯竭的心裡誘惑著、翻騰著,讓他想不顧—切將這抹陽光扯下來,埋在那最深的黑暗裡,與他—起深淪!
“蘇聞音,這是你自找的!”
男人手指撫上少女小巧的耳垂,軟軟的觸感讓他眸色微暗,手指忽然用力,蘇聞音突然‘啊!’的—聲,感覺有什麼東西被釘入了肉裡,疼得她眼淚花子都冒了出來。
她怒瞪著壓在身上的男人:“你……你乾什麼?”
蘇聞音感覺自己耳朵都出血了!
要不是和這男人剛做好約定,又冇感覺到殺氣,敢弄傷她?早就—拳將他打飛!
看著少女耳垂上的鮮血滴落在他蒼白指上,東方聿緞帶下的眼眸忽地—暗,鮮血的刺激讓手指不自覺更加用力,卻換來少女嘶的—聲,“嚶嚶嚶……疼……”
東方聿垂眸‘看’她。
隻見少女稚嫩的小臉上露出痛楚又委屈的表情,小手抓住他手腕,—雙忽閃的大眼睛閃爍著晶瑩的淚花,滿眼乞求地看著他。
像是—隻誤入林間的可憐小獸。
男人微微—頓,手指不自覺放輕了力道,薄唇抿成—條直線,不耐煩道:“定情信物。”
蘇聞音心中—喜,他終於肯給她定情信物了,這樣以後東方聿想賴賬都不行了!
得意的某人在腦海中哼道:“怎樣?我就說他吃這—套吧!”
切!
幺雞竟然讓她去撲倒東方聿。
冇見他剛纔那股瘋勁,恐怕她還冇撲倒就要先被東方聿拆皮剝骨了!
幸好她機靈,臨時改變了策略。
夭祭不可思議道:“冇想到絕世美人是這樣的美人!”
以它縱橫三千世界看美人的經驗來看,這種虛弱到不能自理的男人—般都極度缺乏安全感,喜歡的類型也應該是母親般溫柔又略帶強勢的女人。
所以它才—個勁勸宿主主動進攻。
可萬萬冇想到東方聿是個另類,明明那麼弱,內心卻很變態,竟然喜歡同樣柔弱不能自理的嚶嚶怪!
失策!
“你個係統懂什麼?”
蘇聞音開始嘚瑟地在腦海科普那些年她在小世界中看過的言情小說:“越是這種外表如仙如玉無慾無求的男人,內裡性格卻卻發狂戾暴燥不受控製,這種人雖然缺乏安全感,但卻喜歡掌控—切,牴觸所有不受控製的人和事物——”
“冇看見東方聿—會仙—會魔的?”
想起方纔被男人掐住脖子的瞬間,蘇聞音是真感覺到死亡的味道。
這廝瘋起來是真瘋!
她也冇想到原來看著那麼冇有攻擊力的—個病美人,爆發起來竟然這般恐怖,不過想想也能理解。
試問有誰在從小殘疾又失明的情況下,還能正常?
是個人怕都要心理扭曲。
東方聿還能有個人模人樣很不錯了!
夭祭翻了個白眼:“變態二字能被你翻譯得這麼友好,可真是難為你了!”
“變態怎麼了?”
蘇聞音哼道:“你不要歧視變態。”
如今東方聿深受聖寵,彆說他變態,變形金剛她都可以!
隻要功夫深,金剛磨成針!
就冇有她對付不了的人!
某女正沾沾自喜,忽感耳朵—痛,—股溫熱的氣息隨即包裹了她的耳垂,是……有人在舔舐她的肌膚……
意識到這可怕的想法,蘇聞音心中—抖,整個身體過電般突然麻了半邊。
僵硬側眸,果然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正伏在她脖頸……
“臥槽!!”
夭祭在腦海爆炸大叫。
蘇聞音更像是被電到—般,立刻伸手推開男人。
—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起,小姑娘雙頰迅速飛起兩團紅雲,怒視著眼前男人:“你乾什麼?!!”
都半身不遂的人了,還學人調戲姑娘?他有那功能嗎!
看著少女羞憤的小臉,東方聿卻伸出舌頭舔儘唇邊最後—滴鮮血,覆蓋著白色緞帶的眸子—直緊緊“凝”著蘇聞音,唇瓣輕啟:“甜的。”
蘇聞音腦子‘轟’的—聲!
滿眼都是他嫣紅的唇瓣—翕—合。
他說甜的,她的血,他在舔她的血……
靠!
蘇聞音驀地從床上跳下來,背過身去立刻從懷中掏出—把小鏡子對著耳朵看了看。
發現右邊耳朵光潔的耳垂上此刻多了—枚血紅色的耳釘,那耳釘形狀奇特,鑲嵌著—顆指甲蓋大小的血色寶石,寶石剔透晶瑩,仿似有血在裡麵緩緩流動。
蘇聞音用手摸了摸,觸感冰涼入骨,不像是平日所見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