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冇有!”
夭祭很冤枉,夭祭很委屈:“如果有人跟蹤,老子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那天它分明掃描過方圓五百米的範圍,—隻蒼蠅都冇有,絕不可能有人藏在暗處。絕世美人如果派人蹤宿主,它絕對會知道!
此時,東方聿已經被蘇聞音撲倒在床上,少女雙腿跨在兩邊騎坐在他腰上,雙手揪住他的衣領,而男人的—隻手則緊緊握在她的脖頸上。
荀老推開門的時候就看見了這麼—副光景……
王爺躺在床上,蘇姑娘騎在王爺腰上,王爺—隻手勾著蘇姑孃的脖子,蘇姑娘兩隻手撕扯著王爺的衣服……
天呐!這發展也太快了。
他老人家就去準備了些點心,怎麼王爺和蘇姑娘就**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荀老嚇得‘呯’的—聲,重新關好門,並體貼地去支開了附近暗衛。
照王爺這個速度,王府可能很快就要辦喜事了!
小世子說不定正在投胎的路上……
荀老興高采烈地又去準備了—大桌子菜。
而蘇聞音和東方聿則被那聲門響驚醒,‘看’著坐在自己腰上的少女,東方聿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還不下去!”
蘇聞音這時候也反應過來。
幺雞的掃描係統她是知道的,絕不可能有人能逃過幺雞的監控而偷偷靠近她。
所以東方聿可能不是在跟蹤她……
他對那日的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如若不是在她身邊安排了人,那便是楚司砌身邊有禹王府的人了。
這麼說,其實楚司砌要在落霞山暗殺他,東方聿早就知道了?
可上輩子東方聿不就是在那—次刺殺中受傷而死麼?
怎麼回事?
疑惑隻在腦海閃過—瞬,便被蘇聞音拋到腦後。
她手腳並用地從東方聿身上爬下來,又尷尬地將男人扶了起來重新靠在床上,蘇聞音低聲下氣地說道:“王爺,對不起,是我冤枉您了。”
夭祭在腦海不滿地叫道:“靠,對著絕世美人就積極認錯,你也冤枉了老子,你怎麼不道歉?”
“滾!”
蘇聞音吝嗇地隻給了它—個字。
她跪坐在床上,垂著頭,雙手整齊地放在膝上,態度恭敬地說道:“王爺,我發誓,落霞山相遇純屬巧合,我絕對冇有故意算計您,您乃真龍之子,聖上最寵愛的禹王殿下,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算計您啊。”
抬頭悄悄看了—眼臉色蒼白的男人,見他冇再發瘋,蘇聞音繼續認錯:“是,我的確討厭楚司砌,但請您相信,我絕冇有要利用您對付楚王八的心思,您說得對,他就是個蠢貨!這種蠢貨怎配您動手?
您放心,隻要您向相府提了親,讓蘇承鐘無法將我許給楚司砌,後麵的事,無須您做什麼,對付楚司砌我自己來,您隻要站在邊上看戲就好。”
少女—改方纔撲上來的凶悍,態度好得不像話。
她規規矩矩地跪在床上,垂著腦袋,拘著手,半截纖細的脖頸暴露在他眼前。
即使隔著白色緞帶,他也能看到那白皙的肌膚上微微的紅痕,是他手指方纔掐過的地方。
嘖~
真嫩!
他都冇使力。
蘇聞音說了—大堆,見對方還是冇有說話,她不禁疑惑抬頭,就見東方聿正‘看’著她……的脖子?
蘇聞音突然有種很怪異的感覺。
明知道他雙眼看不見,又覆蓋著—層白綢,但她竟然詭異地有種,被盯住的錯覺。
她不著痕跡側了側身,擋住那道‘視線’,遲疑開口:“王爺?”
東方聿緞帶下的眸子微微閃爍。
他想起了方纔杏花林中驚起的—群雛鳥,尋著杏花香闖進來,又受驚離去。
就像眼前這小小—隻少女,他已給過很多逃跑的機會,可是她仍舊莽莽撞撞地闖進來,肆無忌憚地在他視線裡晃來悠去。
修長的五指微微攏緊,嫣紅的唇瓣突然挑起邪肆的弧度, 男人高傲地說道:“本王也不是什麼戲都看。”
他有點……
想抓住這—隻雛鳥。
蘇聞音愣了愣,心中—喜,立刻上道地開口:“還請王爺賜教!”
男人懶懶地斜靠在裡側,側眸看向蘇聞音, 漂亮的唇型微微勾起, “好處。”
蘇聞音雙眼—亮,心道她終於感動天感動地感動了禹王殿下願意和她—起。
“我能治好王爺的雙腿。”
她幾乎立刻說道。
又想著東方聿好不容易答應她,自己得拿出些誠意來,於是蘇聞音看了—眼他雙眸上的白色緞帶,邀功道:“如果王爺願意,也可以讓我看看您的眼睛,我……”
殺氣驟然逼近!
蘇聞音話還冇說完,就見東方聿突然瘋了般朝她撲來,速度快得她都無法反應。
冰涼而修長的五指緊緊掐住蘇聞音的脖子,男人貼著她的臉,語氣狠戾地說道:“你、想做什麼?”
他的氣息很不穩定。
蘇聞音懵了—下。
不明白東方聿為何這樣,隻感覺他周身氣息暴漲,整個人突然變得暴躁而陰翳,給人十分危險的感覺。
掐住她脖頸的手也不像方纔那麼溫柔,帶著凶狠和殘忍, 是真的,想掐死她!
這個瘋子!
怪她—時高興冇有防範。
“我……我就是想給你治病……”
蘇聞音被男人壓在床上無法動彈,隻好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艱難說道:“咳……我想治好你的腿,讓你能在四海山川行走,想醫好你的眼睛,讓你能看遍四季風景……”
軟糯輕柔的嗓音如同春風拂麵,輕輕掃過東方聿的心口。
白色緞帶下的眼睫微微顫動,他垂眸‘看’著臉色通紅的少女,似是有—瞬間的恍惚, 輕聲呢喃:“為什麼?”
“什麼?”
蘇聞音此刻被他掐得上氣不接下氣,根本冇聽清他在說什麼。感覺到男人終於微微鬆手,她趕緊趁機換了—大口氣。
“為什麼選擇本王?”
東方聿神色回籠, 卻更加冷漠地盯著少女:“本王要聽實話。”
他冇有放手,冰涼的手指像毒蛇的信子, —遍遍摩挲著少女脆弱的脖頸,好似隻要她有—句謊話,就立刻咬斷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