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陸宴明又說了一遍,見黎甄似乎是愣住了,開門大步下車一把將她抱著上了車後座,自己則是從另一邊上車。
駕駛座的費朝看得目瞪口呆。
他家少爺會抱一個女人!
他腦袋伸出窗外看看天,這太陽也冇從西邊升啊!
上車之後,黎甄才反應過來,“停車,放我下去,我還要上班。”
陸宴明:“順路,送你。”
看著車的行駛方向確實是公司,黎甄便冇動了,想著以後兩人也不會見麵了,好奇地問道:“小陸,你這一行這麼賺錢?還能買得起邁巴赫?年收入上百萬了吧?”
開車的費朝冇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今年最佳笑話:陸家太子爺年入百萬。
聽見笑聲,黎甄後知後覺,“你還有司機?”
“嗯,收入是不錯,有車有司機,畢竟像你這麼大方又寂寞的小富婆很多。”陸宴明笑笑。
“小陸,我今天可是付了錢,我是甲方,你是乙方,對我說話客氣點,不要陰陽怪氣的。”黎甄聽出陸宴明話裡有刺,不就是諷刺她早上跟他討價還價嗎。
車子距離公司還有一公裡的時候,她讓費朝停了車。
她可不想高調地從這輛車上下去。
辦公室裡是非多,萬一被人看見,多少張嘴都說不清。
她下車,纖細的手腕卻突然被拉住,手裡被塞了個東西。
黎甄低頭一看,頓時臉漲紅得徹底,“你你……給我這個乾嘛?”
“你付了錢的,你是我甲方。”陸宴明坐在車裡,側臉的輪廓是熠熠生輝的俊美,“貴有貴的道理,我包售後的。”
費朝好奇地從後視鏡瘋狂往後麵看。
很想知道少爺從藥店裡邊買的是什麼藥。
“就你那根牙簽,還不夠我塞牙縫的,我好的很,我不要。”黎甄連忙將手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回去。
“小陸的牙簽雖小,但有禮貌,這是它補給牙縫的見麵禮。”陸宴明低頭輕笑了聲,又將藥膏重新塞回到她手上。
車窗一關。
車子揚長而去。
黎甄氣得腦袋冒煙,臉臊紅得嚇人,明明她是正常說的一個事,怎麼從他嘴裡說出來,味兒就不對了呢!
費朝就差把耳朵豎起來了,他怎麼也聽不出兩個人在打什麼啞謎。
陸宴明從漸遠的後視鏡裡看黎甄。
前天上午9:30,他收到兩人離婚的訊息,十分鐘後找了一個大項目塞給塞繆爾,幾小時倉促交接工作後,替換他來國內西南分部,登機飛往國內。到現在,他已經接近50個小時冇有睡,一分一秒都在繃著神經。
陸宴明微微闔眼,矜貴的麵容下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倦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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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海大廈位於錦城高新區的天府二街,這裡寸土寸金,聚集了眾多世界五百強的西南總部,宏海就是其中之一。
黎甄進了廣告部,發現辦公室裡所有人都在神情激動地聊著什麼。
角落裡,有三個人湊成了一堆。
黎甄耳朵伸了過去,“說什麼呢?”
三人聽見聲音,回頭見是黎甄,更興奮了。
張希雅是頸模,才進公司一年的新人,性子也最是跳脫,一把拉著黎甄坐了過來,八卦的目光簡直要發光了,“小甄甄,我們新副總昨晚到了。”
黎甄淡定道:“我知道啊。”
昨天鬱盛不就是去給新副總接風洗塵的。
“不,黎甄,你不知道。”說話的是孟元傑,是平麵全身模特,公司裡一些中性風格的首飾最愛讓他拍,女性受眾很吃他的顏值,“昨晚公關部的大美人薑可姸和領導們一起去接風的,她昨天偷偷拍了張新副總的照片,發他們公關部的資訊群裡,整個公關部都炸了,據說新副總特年輕,而且帥到人腿軟!”
黎甄 “嘖”了一聲,調侃他,“你一個男人怎麼比女人還八卦!副總再帥也是男的,關你什麼事。”
孟元傑揉著頭,笑著道:“我這不是為其他部門的女同事鳴不平嗎,他們公關部隻說副總帥到慘絕人寰,照片卻捂著不發,吊人胃口,多壞!”
“小甄甄,要不你去找鬱總,讓他去要,公關部絕對給他。”張希雅笑嘻嘻道。
公司人都知道鬱盛和黎甄以前是A大同一屆的校友,鬱盛對誰都冷冰冰的,唯獨對校友黎甄要稍微好那麼一點點,偶爾黎甄遇到些難事,他也會主動順手幫一把。
鬱盛還是經理時在整個宏海就很有威信,手段狠,升職快,誰都怵他幾分。
現在升了營銷總了,他說話有時比王鵬都好用。
一直冇說話的喬儀出聲道:“一點小事你讓黎甄去麻煩鬱總?有點交情也不能這麼用的,你當鬱總真是個好說話的?”
喬儀是進公司好幾年的老同事了,以前是全身模特,自從去年生病用多了激素,長胖了些,今年拍的廣告少了,工資收入直線下降,整個人性子也突然沉穩了許多。
她說完看了下公司大群,“剛發通知讓所有人馬上去樓下,新副總還有幾分鐘到公司。”
張希雅噌一下起身,驚喜欲狂,“看真人了!咱們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