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臉色煞白,僵硬著脖頸轉頭朝著我看了一眼。
臉上的表情那是要多難看又多難看啊。
她顫顫巍巍道,“救...救我!”
這種情況我也害怕啊,誰知道這張有慶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就進了這宅子。
眼見氣氛越發僵持起來,江清也跟嚇傻了似的,居然也不會轉身逃跑。
我心一沉,連忙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朝著西麵的屋子就衝了進去,進屋之後,又迅速關上房門。
到了屋子裡,我這纔看清,江清身上裹著的浴巾早就因為剛纔慌亂的時候,弄掉了。
此時的她就宛如一隻扒光毛的小雞仔,蜷縮在我的胸膛裡瑟瑟發抖。
礙於穿得單薄,我甚至能感受到她嬌柔的軀體傳來的溫熱,甚至她胸脯前那兩團龐然大物所帶來的柔軟的觸感。
這種場麵,險些就讓我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夥把持不住了。
收回目光,我連忙從旁邊扯來一塊布將她外泄的春光蓋住。
這時,她也從驚嚇中緩過來了,在注意到自己的形象後,慌亂的用雙手遮住胸脯。
江清身子微微打顫,就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季陽,我...我老公真的回來了,我們該怎麼辦啊?”
“他估計已經屍變了。”
我臉色逐漸沉了下來,拉著她躲到了角落,小聲的說道,“咱們現在隻能先躲一下,待會兒找機會出去。”
說完,我又想起在‘九轉葬術’上看到的一段記載。
書上說,尋常枉死的人,除非特殊情況外,很少會屍變,也很少會因為屍變而衝回家裡對親人下手。
除非是他生前在家裡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怨氣。
這口怨氣在他死後,就成了屍變的根源。
想到這裡,我遲疑了一下,朝江清問道,“你老公還活著的時候,有冇有受什麼委屈?”
“委屈?”
江清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沉思了幾秒,緩緩搖頭。
她說張有慶是上門女婿,並且是帶著兩個孩子上門的,到現在已經三年了,平常的時候家裡對他都挺好的,無論是金錢還是情感上,都冇有虧待到他的地方,怎麼可能還會有委屈。
聽到這裡,我頓時懵了。
啥玩意兒!
上門女婿!?
合著這偌大的家業都是江清的,她才二十歲出頭,卻找了一個離婚帶倆娃的四十歲漢子當上門女婿。
這特麼的去哪兒說理去?
我有些驚詫的看著江清,這娘們該不會是腦子秀逗了吧,這麼好的條件,閉著眼睛挑,也不至於挑個這樣的啊。
江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小聲說道,“其實也冇什麼感情,這是父母安排的婚姻,據說是因為他的麵相旺我,隻要跟他結婚,我的生意肯定能越來越好,所以......!”
聽到這裡,我理解的點了點頭。
對於江清這種商人來說,風水命相這一類的,他們近乎是深信不疑。
回過神來。
既然江清說張有慶這些年來,冇有受到什麼委屈,那怎麼可能還會屍變呢?
難不成,問題的根本就冇出在這裡。
想到這裡,我頓時沉默了下來,轉頭再次朝著江清問道,“張有慶既然冇有受到委屈,有冇有可能是那兩個孩子受了委屈,所以才讓他生了怨氣,導致屍變?”
“不可能!”
江清回答得很果斷。
她說,張有慶遺留下來的這兩個孩子,她一直都當做自己的種來養,根本就不存在後媽虐待這種情況發生。
聽她這麼一說。
我頓時想起,昨天晚上的時候,這倆討人厭的孩子還偷摸去動了張有慶的屍體,而江清對此隻不是生氣的打了一巴掌。
這要是換做彆人家,指不定被吊到房梁上抽上個三天三夜的。
由此可見,江清平時對他們確實不錯。
事情到這裡,我也迷糊了。
既然不是張有慶,也不是兩個孩子,那他的怨氣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這也真是奇了怪了。
正當我有些想不通的時候,東麵的房間裡,忽然傳來‘啊啊啊!
’的一陣驚呼聲。
江清幾乎在瞬間就站了起來,連忙趴在窗戶上朝著外麵看過去。
她臉色十分焦急,說道,“是張芸芸,怎麼辦怎麼辦,張有慶該不會連自己的孩子也要殺吧?”
我深知眼下事情有多緊急。
現在的張有慶隻不過是具屍變的屍體,可冇有什麼感情,說不準還真就會把這倆孩子給殺了。
雖然他們很討人厭,可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這畢竟是條人命...... “你彆慌,我出去看看。”
我連忙朝著江清安慰了兩句,握緊桃木劍,迅速朝著門外跑了出去。
可剛一出門,就看到了正從屋子裡竄出來的張芸芸。
我連忙問道,“你弟弟呢?”
張芸芸明顯被嚇得不輕,臉色煞白,渾身上下淩亂得衣服都冇來得及整理。
因為衣服淩亂,甚至那還未發育完全的兩團綿軟都露了出來。
我看得眼皮狂跳。
奶奶的,今天衝桃花啊,也就一晚上的時間,居然把人母女兩個都看了個精光!
張芸芸抽泣著,緊緊攥著我的手喊道,“在裡麵,他還在裡麵啊,我爸回來了,他要殺了我弟弟,你快去救他!”
聽到要殺人,我頓時就慌了。
胸口處下意識的就湧起滿腔熱血,想要上去見義勇為的救人。
可一想到對方是一具屍變的死屍,那滿腔熱血頓時被一陣涼水澆了個透心涼。
張芸芸見我不動,越發激動起來,聲音當中都透著一絲刺耳的尖聲,“你快去救人啊,我弟弟快要死了,你這個陰陽先生怎麼能見死不救啊!”
目光挪向手中的桃木劍。
我清楚的記得三爺爺告訴過我,隻需要將它插進死屍的心口,就能對付他了。
想到這裡,我心裡逐漸有了底氣,連忙轉頭朝著張芸芸說道。
“知道了,你先彆慌,我馬上就去救你弟弟。”
說著,我快步朝著東麵的屋子裡衝了過去。
到了門口,我抬腿以一個十分帥氣的動作,‘砰!
’的一聲就把門給踹開了。
可當我進屋之後,卻發現裡麵空落落的。
迎接我的卻是一根手臂粗的木棍。
“砰!”
木棍直接砸到我的腦門上,我腦子一昏,頓時癱軟在了地上。
模糊的視線中,卻看見張芸芸的那個弟弟,居然提著木棍,獰笑著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