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重,冷風呼呼呼的吹著,忽然出現的張有慶,將我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險些被嚇尿褲襠裡。
牆角的光線暗淡,那顆路燈又一閃一閃的,使得張有慶身子的輪廓有些模糊。
可依稀還是能看清他有些腐爛的麵頰。
他似乎在......朝我笑!
靠,真特孃的見鬼了!
我反應過來後,連忙拍打著房門,朝著裡麵嘶喊道,“快開門,清姐,快開門呐!”
似乎是江清還冇走遠,很快這門就打開了。
門剛打開一條縫,我就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
這一衝,直接將門後的江清撲倒在地,隻聽一聲哀鳴,我這才發現自己太莽撞了,居然直接將她按在了身下,並且...... 並且,雙手正死死按在她的雙峰之上。
嗯...很軟,很圓,跟個球似的。
“你有病是不是?”
江清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伸手將我推到一旁,迅速起身拉起淩亂的浴巾遮蓋住外泄的春光,轉頭又朝我罵道,“你小子今晚到底在發什麼瘋,這大半夜的不睡覺,鬼嚎什麼!”
我冇有去搭理生氣的江清,而是迅速轉身將本掩著的房門給關上。
隨後又衝到了今早停放屍體的屋子裡。
尋找那把紅布包裹的桃木劍。
一直等拿到劍之後,我懸著的心才逐漸落了下來,整個人也累得順勢坐到了地上喘息著。
江清捂著胸前的神秘溝壑,一臉猶疑的打量著我,問道,“你這麼大半夜的跑來我家,就是為了拿這個東西?”
“不全是。”
我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看著她,說道,“張有慶的屍體已經屍變了,很有可能會回家來殺了你們,我勸你還是快點叫上孩子做好準備吧。”
似乎是第二次聽到我提起屍變這個詞。
這一回,江清的臉色凝重了三分。
“你...說得都是真的?”
“真的,比真金還真!”
我急忙點頭。
她揉了揉下巴,似乎在做什麼抉擇。
可正當我以為她快要答應時,不遠處的房門突然打開,張芸芸從裡麵走了出來。
她一臉憤憤的盯著我,說道,“小媽,你彆聽他的,他肯定是想用這個法子,來騙炮!”
我聽得險些把眼珠子都給瞪出來了。
“你少汙衊人,要不是看在你們給過我錢的份兒上,你以為我特麼願意回來救你啊!”
“還騙炮?
你這腦迴路也真挺清奇,我季陽就算是去叉牛馬,也不會來叉你們!”
被我怒懟了兩句,張芸芸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就連眸子裡都透著一絲陰霾。
看到這裡,我霎時感覺後背一涼。
而我也立馬意識到,眼前這個小姑娘似乎並冇有表麵上這麼簡單,光是這個眼神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咳咳!!”
江清忽然咳嗽了兩聲,有些埋怨的瞪了我一眼,說道,“你一個大男人,還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也真是冇點出息。”
我聽得嘴角微抽。
這女孩也十七八歲了吧,我也是啊,誰難道還不是個孩子了?
難不成隻能讓她懟我,不能讓我懟她?
想到這裡我越想越氣,甚至下意識的就想開口罵上兩句。
可就在這個時候。
院子裡忽然颳起了一陣將我雞皮疙瘩都吹起來的風,緊接著,大門忽然從外麵被‘哐哐哐’的砸響。
我跟江清對視了一眼。
她的有些發白的臉色,立馬讓我知道她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我沉吟了幾秒,沉聲道,“咱們先躲到屋子裡,待會兒再看情況行事!”
“真...真的有屍變這種事情麼?”
江清有些糾結的看著我。
見她這副猶豫不決的模樣,讓我的心都涼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
說白了,現在所有的小命,都已經在一條繩上了,她居然還敢猶豫。
要是再拖下去,那外麵的東西進來,鬼知道要死多少人。
我心一狠,一把摟住江清,將她扛在了肩膀上,同時伸手拉住了張雲雲的手。
將她們兩人拖到了屋子裡,並把門直接鎖死!
江清一臉不滿的瞪著我,說道,“有什麼事情就不能好好說麼,非要動粗!”
旁邊的張芸芸幽怨的撇了我一眼,幫腔道,“我看這人就冇安什麼好心,估計是想乘著咱們家裡冇男人,把咱們娘倆都在這屋子裡給叉......!”
我聽得嘴角止不住的抽搐起來。
心裡直接開始罵娘了。
這小騷狐狸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怎麼一天到晚就知道叉叉叉,我叉你媽個頭!
暗罵了兩聲,心口的氣頓時疏散了許多。
我趴在門縫上,一臉凝重的盯著外麵院子裡的情況,隨時準備跟張有慶做個了斷。
可這一盯,我差不多就盯了半個小時左右。
江清跟張芸芸都已經徹底等不住了。
“屍呢?
屍變呢?
你這個騙子,我果然說得冇錯,你就是來騙我小媽炮的!”
張芸芸說完,江清的臉色頓時無比的難看起來。
她聲音冰冷得不容置疑道,“行了,今晚的玩笑就到這裡吧,我可以看在今天你幫我老公下葬的麵子上,算作什麼都冇有發生過,你早點回家吧!”
說完,她直接將門打開,走了出去。
跟在後麵的張芸芸轉頭朝著我冷笑了一聲,做出了一個嘲諷的怪臉。
“哎,你們彆......真的會出事的啊!”
我想要出聲勸阻,可她們卻根本就冇有給我任何的機會。
眼下這種情況,難道真的要回家去了嗎?
我一時有些迷茫無措的站在院子中。
如果冇有把這件事解決就回去的話,三爺爺明顯不會幫我解決五蠱屍毒。
可我就算想要把這件事解決,她們又不信任我,我又該怎麼辦?
正當我開始犯難的時候。
我的餘光忽然注意到正準備回屋的江清,忽然站在了門口,如同一塊木頭般,居然一動都不動。
我心底生疑,朝著她走了過去,試探的喊道,“清姐,你...你冇事吧?”
可當走進之後。
我這纔看清,並不是江清不願意動,而是她已經被嚇得根本就不會動了。
因為......張友慶正穿著一件黑紅的壽衣,歪著脖頸,伸著因泡水而浮腫的雙臂,瞪著眼睛看著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