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堂聽聞此言,餅子咬得更大口了,含糊地點了點頭,“我們鏢局就在逍遙城,這次護鏢剛結束,我們正準備打道回府。沈兄,你這是要去哪兒?”
沈宛顏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喜之色,“逍遙城?真的嗎?這也太巧了!我也正要前往那裡!”
她接著在甄玉堂驚訝的目光中繼續說道:
“其實我在逍遙鎮有個生死之交的好友,他在那裡經商。我這次去,就是打算投奔於他。”
甄玉堂微微一怔,隨即好奇地看向她,“哦?那你的這位生死之交是何方神聖?在逍遙鎮何處謀生?
我雖然不敢說對逍遙鎮的每個角落、每個人都瞭如指掌,但認識的人也確實不少。說不定,我還真能與他結識呢。”
沈宛顏早就猜到他會此一問,所以在路上的時候就想好了說辭。
她輕輕一笑,“他當年家中遭遇變故,便獨自一人來到逍遙鎮,希望能投奔親戚。上一次他回來,隻提到在鎮上做挑貨郎,收入也頗為可觀。
隻是他性格低調,不太喜歡張揚,所以具體的住址和詳情,我並未多問。”
甄玉堂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似乎真的在回憶是否曾經與這位挑貨郎有過交集。
身為威正鏢局的掌舵人,他在黑白兩道都積累了廣泛的人脈。
不過,對於挑貨郎這一行,他還真的未曾給予太多關注。
“哈哈,這可真是巧了,我對挑貨郎的瞭解還真是不多。”
甄玉堂略顯尷尬地笑了笑,坦然道。
沈宛顏微微低頭,掩去臉上的慶幸之色,輕聲迴應,“無妨,我自己都還不確定此次旅程是否能一帆風順。”
“那正好,既然我們目的地是一樣的,何不一同前行,相互照應?你加入我們的鏢局隊伍,也能有個依靠。”
甄玉堂熱情地邀請她加入。
沈宛顏順勢應允下來,又向甄玉堂打探了邢伯女兒的情況,打算自己在路上也順便留意一下。
甄玉堂輕輕放下手中的乾糧,眉宇間透露出幾分無奈。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邢伯的女兒,叫邢芫,是邢伯的掌上明珠。至於她為何離家出走,我覺得背後議論一個小女孩總有些不妥。她如今應該已經年滿二十有餘,容貌清麗,瓜子臉,與邢伯頗為相似。”
他微微停頓,似乎在回憶著邢芫的模樣,繼續說道:
“她的右手手麵上有一塊燒傷的傷疤,邢伯曾說,那是她小時候調皮玩火炭時不慎燙傷的。
據我瞭解到,她這些年的生活似乎並不如意。
邢伯年邁,我也不忍過多告訴他這些,以免他擔憂。”
沈宛顏靜靜地聽著,心中對甄玉堂的印象變的更好一些。
之後,她終於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你與邢伯的淵源究竟是什麼呢?又為何決定伸出援手?”
甄玉堂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他緩緩開口,聲音裡充滿了故事:“這其中的緣由頗為複雜。
多年前,我父親在一次押鏢途中遭遇重傷,是邢伯一家伸出援手,將他從生死邊緣救回。
雖然最終我父親仍因傷勢過重離世,但他在臨終前囑托我,一定要竭儘全力報答邢家的救命之恩。”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那些塵封的歲月,繼續說道:“自那以後,邢伯一家在我心中便如同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