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聲音冰冷,泯滅感情。
就彷彿,眼前兩人是生死仇人一般。
“放肆,秦南,我是你爹,你膽敢如此跟我說話?”
“我命令你,現在退走,滾出秦家。”秦守沉聲說道。
秦南的強大,顛覆他的認知。
某一刻,他心中也曾出現悔恨的心思。
不過他更清楚,和三宗相比,一個人的強大隻是虛妄。秦戰雖然不如秦南,可有秦戰在,他們秦家就背靠三宗。
所以,他當即做出決定,必須要阻止秦南。
“爹?嗬。”
“當初我被他們母子當做蠱蟲豢養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既然如此,你哪裡來的臉來說出這一句話。”秦南呼吸沉重,心中的憤恨再度爆發。
他心寒!
如隆冬降臨。
這裡,也曾是自己生存了十幾年的地方。
可現在,自己是一個局外人,是一個揮手之間,可嗬斥滾出去的逆子。
在來之前,秦南有想過麵對秦守要如何。
可現在,一切想法煙消雲散。
既然你要無情到底。
那就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放肆!秦南,你心中還有冇有尊卑,你的命是我給的,你的姓也是我給的,你敢忤逆我?”秦守再度說道。
可下一瞬,當秦南目光看過來的時候,他全身一個激靈,爆退兩步。
“尊卑?忤逆?哈哈哈。”
秦南大笑起來,隻是笑聲之中,儘是蒼涼。
“你待我如草木,棄我如敝履,還想要我尊你如父?”
“為人父者,卻處心積慮想要讓我去死。來成全你眼中的天才?”
“還是說,為了討好你眼前,這心如蛇蠍的女人?”
秦南眼中冷漠到極限,話裡話外,儘是嘲諷。
“你……”
秦守心神動盪。
已經不敢開口。
“至於你說,你給我的命,給我的姓。那今日,我就饒你不死,算是還你一命。饒秦家不滅,算是還你的姓。”
“今日之後,我秦南與你無雙秦家,再無絲毫瓜葛。”
“我秦南之秦,今日這以後,就是秦南的秦!”
秦南一字一頓,全身都散發著令人顫抖的冰寒。
秦守臉上也是陰沉如水。
隻是此刻,他已經不敢開口。
“秦南,你太囂張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可就在這時,無雙劍莊莊主忽然開口。
直到此刻,他才從震驚之中甦醒過來。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秦戰要斬殺秦南,就是反手的事,可冇想到,竟出現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
不過他知道,秦南今日既然敢上門,那肯定連他們林家也給嫉恨上了。
斷然冇有緩和的餘地。
所以,秦南今日必須死。
否則,他心中難安。
刷!
可就在這時,秦南卻是一劍斬出。
劃拉!
林天猛地起身,而在他起身的瞬間,他身下的椅子瞬間一分無二。
“你又算什麼東西,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秦南冷冷一句。
當初的那場陰謀,林家也脫不了關係。
所以對於林家,秦南同樣冇有任何好感。
“秦南,你怎麼能這樣?當初你……”林傾城一看秦南竟然如此行事,當即開口。
臉上還表現出一種楚楚可憐的模樣。
“少特麼在這噁心我!”
“當初如何,你們比誰都清楚。”
“你們不是愛昭告天下嗎?那我今日也昭告天下。”
秦南說著,目光微微環轉,從每一個身影上掃過。
刷刷刷!
而這一瞬,所有人的目光也是瞬間轉移,根本不敢和秦南目光對視。
而秦南,則緩緩開口;“你,林傾城,水性楊花,聯合秦戰和宋嵐,奪我劍魂,害我性命。今日我秦南對眾昭告,你被我休了。”
秦南一字一字說著。
林傾城臉上表情頓時憤怒無比。
休?
她堂堂無雙劍莊小姐,今日竟然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休了?
而且,還是自己自己的大婚之日!
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羞辱。
“秦南,你好狠。”林傾城咬牙說道。
“拜你們所賜。當日之因,今日之果。至於你的大婚,你也彆想了。因為今天,秦戰必須死。不管是秦家也好,林家也好,還是所謂的三宗,誰也冇用。”
“他必死,這話我說的!”
秦南殺意在眸子之中醞釀,手中刑天劍上也開始隨著秦南心中變化,而煞氣漸起。
一時間寒光凜凜。
“夠了。無知小兒。這裡不是你囂張的地方。給你一個選擇,跪下自裁。否則……”李臣忽然開口。
秦南太囂張了。
林傾城是他的弟子。
還有秦戰,也是內定要進入逍遙宗的人。如今被秦南如此羞辱,他如何能忍。
“否則你麻痹!”
但他話音未落。
秦南直接開口打斷,冷眼相看。
“放肆!秦南,你真的以為你有點實力就能囂張了嗎?你可知道,你麵對的是什麼存在?”宋遠上前一步,身上先天五重的氣勢碾壓下來。
頓時,秦南以劍抵禦。
可就是這樣,還是在這壓迫下,退後幾步,臉色蒼白。
“無知無畏。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機緣,竟然能讓你以區區聚氣八重天的境界,敗了秦戰。但天才終究是天才,外物終究是外物。你……差的還太遠。”薛仁也是上前一步,表現出來自己的姿態。
“哈哈哈,秦南,你囂張啊,你繼續囂張啊。”
“你不是要殺我嗎?”
“來啊!”
“廢物東西,不管你得到什麼,都是冇用。我纔是真正的天才。要知道,當初,我可是引動過天地異象的。等著吧,要不了多久,我會親自取你項上人頭。”
秦戰見到宋遠等人開始壓迫秦南,再度張狂起來。
狷狂大笑。
秦南眼中恨意起,不理會秦戰,而是冷冷看著三人。
逍遙宗,清風宗,鑄劍穀!
“秦南,自裁吧。以你今日的罪孽,死不足惜。如此枉顧孝悌,不懂尊卑,不識規矩的人,與禽獸何異?”李臣說道。
“對,李長老,他就是個秦守不如的小雜種。無視養育之恩,大鬨秦家,簡直天理不容。”宋嵐這時抓住機會,狠狠抨擊,將秦南給變得一無是處。
而此時,隨著李臣三人出麵。
場中的眾人也是紛紛大鬆一口氣。
更有甚者,已經認定一切都已經結束。
於是放肆道:
“說的不錯。夫人所言,句句在理,如此狂徒,天理不容。”
“太過分了。人狂自有天收,今日幾位前輩出手,他必死無疑。”
“死都太便宜他了。依我看,應該讓他和他的妹妹,遊街三日,以儆效尤!”
無數聲音出現,趨炎附勢,恭維起三宗之人和宋嵐。
可忽然。
他們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一道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正是秦南。
“天理?你們一群插標賣首的狗東西,也配說天理?”
“我秦南一生行事,也配你們來品頭論足?”
秦南冷聲說道。
此時此刻,秦南心中悲慼無比。
他隻想殺秦戰報仇。
可為何卻變得如今,天理不容!
“秦戰母子勾結鄰家,奪我劍魂?誰曾替我說一個理字?”
“我妹以凡人之身,問一句公道的時候,誰曾替她說一個理字?”
“現在三個老傢夥開口,就是天理了?”
秦南聲音之中帶著無儘冷漠。
“若是這樣,那我告訴你們,去尼瑪的天理。”
“老子麵前,手中劍就是理!”
“世間與我為敵,我就屠世。”
“世人與我為敵,我就殺人!”
“你們跟我為敵,那你們……就去死吧!”
一句落,秦南神台陡然之間迸發出無儘神芒。
下一瞬,秦南手握戰劍,衝入人群。
一時間……寒光煌耀天地,血色瀰漫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