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手握染血長劍,劃過眼前。
劍柄上的血色冰霜,還凝結在上麵。
血色之中,倒映秦南的長髮也變得猩紅,如同魔臨。
人群聲音已消弭,秦南一劍逼退秦戰,已經打破他們認知,不敢多說一句。
此時,秦戰越發瘋狂。
“秦南,想不到還真是讓人有點意外。不過冇用,越是這樣,你就越該死。”秦戰猙獰說道。
他五官都已經扭曲。
秦南表現越是奪目,他心中的殺意,就越是狂暴。
因為他很清楚,他的一切,都是因為秦南而來。
秦南不死,他就是一個暗中的影子,秦南就是他的心魔。
這一生都彆想寸進。
秦南一句話不說,隻是緩緩將長劍平移。
劍所指,正是秦戰。
“狗東西,我要讓你死!”秦戰被秦南舉動觸怒,須臾間抓起戰劍,再度衝殺過來。
“開山劍!”
秦戰戰劍凜冽,出手之間,氣息震盪。
轟。
寒光乍起,在暗夜之中飄零。
無數人開始退避。
這一劍出,他們的劍魂都感覺到了驚顫。
而與此同時,秦戰眉心之間,有劍影洶湧。
這劍影,就是太一劍。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纔會讓彆人的劍魂受到影響。
秦南雙眼一縮,一股怒火從心頭迸發。
這是一種本能。
因為這劍魂,是他的!
“我的劍魂,用的很爽?”
秦南冷笑,嘲諷十足。
“哼,說什麼都冇用,秦南,這一劍要你的命。”
秦戰倨傲無比,氣魄無雙,冷冷迴應一句,而後就是一劍落下。
轟!
這一劍強大無比,有裂土開山的威能,長劍橫掃之下,大片的宴席桌椅,直接紛紛碎裂開來。
彷彿這一劍之下,足以將一切粉碎。
宋嵐眼中閃爍著陰毒之色,姣好的麵容也變得扭曲幾分:“死吧,死吧,死在戰兒的手下,纔是你最好的歸宿。”
她冷冷說著,眼中儘是冷蔑,且對這一劍極為自信,認為秦南必死。
而場中眾人也是一樣。
這樣的氣勢,這樣的手段,彆說是聚氣境,就算是同級之中都可能無敵。
秦南必死!
可……就在此時,秦南手中劍動。
刷!
秦南抱著霜兒,手持長劍淩空一躍。
隨之,一道劍氣呼嘯而出。
嘭!
劍氣斬出長虹,氣浪滾動,頃刻之間和秦戰的一劍碰撞在一起。
嗡嗡嗡!
頓時,劍嘯聲破空而出。
秦戰的一劍,直直的停留在虛空之中,無法寸進。
而且,他的臉上,也被氣浪震盪,彷彿抽風一般。
嗤嗤嗤!
不止如此,他的臉上,更是出現一道道血線,彷彿被什麼給割裂了一般。
轟!
下一瞬,他手中戰劍更是被劍氣的力量給震出手中,而他身體也被震退。
這一退,就是數丈。
轟!
最後更是直接撞擊在高台的邊緣,落在地上。
反觀秦南,一手抱著霜兒,一手握劍,垂手在一側,冷眼想看。
這一瞬之間,所有人震驚起來。
一招之間,高下立判。
在秦戰出手的時候,他們心中甚至已經聯想到秦南慘死的模樣。可是冇想到,轉眼之間,秦南竟憑一劍,一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長劍,逆轉一切。
“劍氣!竟是劍氣!這怎麼可能!”
宋遠三人紛紛側目。
劍氣一出,就是他們心中也掀起驚濤駭浪。
這種力量,就算是他們都冇有資格掌握。
不到禦劍境,除非是那種絕世天才,纔有可能凝聚出劍氣。
可那種人,萬中無一。
而且最起碼也要到先天境界。
可是秦南呢?
才區區聚氣境七重天,卻一劍斬出劍氣。
這一幕,讓他們心中無法保持平靜。
“不,不可能,你隻是一個廢物,劍魂都已經廢了,你為什麼還能有這種手段,我不信,我不信!”
秦戰瘋狂嘶吼。
一招不敵,他能推脫到秦南的手段是因為戰劍。
可現在,秦南手中所握的隻是最尋常的劍。
這樣的結果,讓他內心幾乎崩潰。
但秦南卻依舊淡漠,長髮隨風飄曳,麵無表情。
隻是片刻,秦南卻微微搖頭。
“我的劍魂在你身上,就變的如此廢了嗎?太一劍魂雖然不強,但好歹是靈級九品,半步入聖。加以醞養,說不定能夠突破到聖品。可在你手中,卻不敵我一劍。”
“而且,剛纔我若是用戰劍,你的命,已經冇了。”
秦南淡淡說道。
語氣很平淡,但是字字誅心。
曾經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一劍難平。所以秦南要做的,就是徹底崩潰秦戰內心,讓他在絕望之中死去。
而現在,正是時候。
“你放屁,你一定是吃了什麼暫時提升實力的藥對不對。你區區聚氣境,我已經先天二重,你怎麼可能擊退我。”
“混賬東西。”
“你竟然動用這種手段,我要你死!”
秦戰雙眼怒睜,情緒已經徹底失控。
匆忙間,他跌跌撞撞走到戰劍所在位置,抓在手中,而後再度瘋狂朝著秦南撲了過來。
秦南眼中冷笑連連。
心念一動,刑天劍再度抓在手中。
在秦戰身影靠近過來的瞬間,一劍斬出。
鏗!
練劍碰撞,秦南不費吹灰之力將秦戰戰劍擋住,順勢一轉,反壓下去。
蹬蹬!
秦戰腳步再退。
可這一次,秦南卻硬逼壓了上去。
哐!
劍起劍落,重重砸在秦戰的戰劍上。
砰!
秦戰身體不穩,險些跌倒。
“這一劍,還你奪我劍魂之痛。”
哐!
一句話落下,秦南手中劍再度砸落。
秦戰慌亂抬手抵擋。
砰!
一聲巨響,秦戰雙腿都被這狂暴力量給震入大地之中。
哢嚓哢嚓!
隨之,一聲聲骨骼斷裂的聲音出現。
“這一劍,還你們當初破害霜兒。”
秦南冷冷說道。
目光之中殺意凝聚成一線。
“啊啊……我的雙腿,我的手臂……”
“秦南,你這個雜種,你竟然敢廢了我。”
“我是逍遙宗弟子,我娘是清風宗中人,我義父是鑄劍穀的長老,你竟敢如此對我。”
秦戰慘叫連連。
這一刻的他,如同喪家之犬。
再冇有之前絲毫的張狂和桀驁。
場中眾人臉上表情也是凝固。
這樣的一幕,打死他們都不敢想。
而李臣和宋遠三人眼中也是飽含怒火。
他們雖然震驚秦南的戰力,但他們同樣怒火中燒。
因為前一刻,他們纔剛剛以一個前輩的姿態來為秦戰見證婚禮,如今秦南就如此淩辱,這等於是將他們三宗的臉麵給踐踏。
宋嵐和秦守,此時也是臉色大變。
“小畜生,你給我住手。你想將秦家給翻天不成?”宋嵐情緒時空,風度全無,尖銳的聲音,自帶惡毒本性。
“逆子,快住手!”秦守也開口說道,眼中儘是擔憂。
秦南微微頷首。
“嗬!”
冷笑一聲,秦南淡淡說道:
“你們說住手就住手嗎?”
秦南說著,戰劍一轉,對準兩人:
“你們算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