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夜,將軍府的嫡小姐未婚先孕且逃婚之事,便像風一樣,傳得沸沸揚揚的,大街小巷人儘皆知,五王爺府中自然也不例外。
夜色朦朧,五王爺府,書房內。
一個暗衛半跪於地,雙眸裡滿是糾結:
“王爺,查清楚了,那將軍府的嫡小姐確實身懷六甲,看樣子是快要生了,而且當眾從一批殺手的手中逃走,並且成功逃婚了!”
此時的他壓根就不敢抬起頭來,因為壓根不用多說,他就已經能想象得到自家主子頭上綠泱泱的青青草原。
待他說完之後,出乎意料的是,對方冇有任何的迴應。
紀東悄然的抬起頭來,瞥見了他一臉淡然的模樣,冷汗順著額頭流得更歡了,他戰戰兢兢的開口:
“王爺,事情屬實,那將軍府的嫡小姐也未免太不把您當回事,大婚之日竟然如此做法,置您和我們五王爺府的顏麵於何處!”
聞言之後,輪椅上的人才微微抬起頭來,隻見他穿著一襲黑色的王爺親服,恰好的線條把他的身材勾勒得很好。
一張黑色的鬼麵具戴在臉上,隻露出了一雙漆黑微冷的雙眸,和那下巴瘦尖的弧度,不過一眼,便如同有萬千寒冰襲來,生人勿擾之勢。
“我們五王爺府,本身就冇有顏麵,不是嗎?”
他嘴角微挑,雙眸裡帶上了些許不知名的情緒,一直跪於他的威壓之下的紀東此時纔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微微垂了垂眸。
不過幾個眨眼間,他就目光裡滿是恭敬的遞上了一幅畫:
“王爺,這是將軍府的嫡小姐的畫像。”
然而,當蕭哲漫不經心的雙眸從那幅畫上劃過之時,就再也挪不開了。
畫上的女子膚白貌美,身穿一襲火紅色的嫁衣,一張擋住臉龐,圍住了大半張臉,隻留下一雙清冷的鳳眸,帶著俯視眾生的冷意。
“作畫之人說,這幅畫畫出了將軍府的嫡小姐的神采,不過依我看來,十分之一都未曾畫出來,那一日……”
隨著紀東話語不停的似呢喃般的把關於白日裡的市井傳聞有聲有色的訴說了出來,他的嘴裡那上揚的弧度更甚了,待到紀東停下來之後,他那讓人分辨不出情緒的話語才微微響起:
“你說她懷孕了?”
“是啊,看樣子快要生了,還有人說,看得出她身上好像還有血水,隱隱約約流出來,就像是快要生了一般……”
紀東一臉懵逼的望著自家王爺的臉色,一時之間丈二摸不著頭腦,在他呆愣之際,那蕭哲聲音微冷:
“很好!”
“很好?”
紀東微微驚訝的重複了一遍他說的話,而後像是有所懷疑般的,抬頭望向了他,可是輪椅上的男子麵色再也冇有了任何的變化。
紀東微微蹙眉,萬般不解:
被戴了綠帽子,並且整得人儘皆知,王爺居然說很好,他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還是被氣傻了?
然而在他蹙眉之際,那蕭哲也好像反應過來了一般,一邊輕輕推著輪椅離開一邊漫不經心的吩咐道:
“給我去查!看看到底是誰,派殺手去刺殺她的!”
在輪椅快要被推出門口之時,他稍作停頓,而後補充道:
“派人出去,不惜一切代價,務必把薑凝和孩子毫髮無損,安安全全,完完整整的給我帶回來!”
他把畫像輕輕的放於袖中,再緩慢的推動著輪椅,慢慢的消失在了那紀東的眼前。
“嗯?調查刺殺之人?還要把人完完整整的帶回來?”
紀東猶如懷疑自己聽錯了一般,晃了晃腦袋,再擰巴了自己一下,而後纔像是確信一般的,快速閃身離開了。
郊外,一處廢棄的寺廟內:
薑凝臉色慘白,她左右手各抱著一個孩子,雙眸裡滿是滿足的颳了刮那女孩子的鼻尖,語氣裡帶著些許寵溺:
“你啊你,這麼調皮,在孃親的肚子裡待了這麼久,可是讓孃親一陣子好等啊!”
望著兩個寶寶紅撲撲的臉蛋,她的一整顆心都如同泡在蜜裡一般,甜膩極了,而在給孩子們餵了奶過後,薑凝她也終於體力不支的暈了過去。
可是哪怕她昏迷了過去,懷中依舊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兩個寶寶,如同在抱著什麼奇珍異寶一般。
空氣中的血腥味很快就吸引來了一群不速之客,可是此時的母子三人皆睡得死氣沉沉的,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絲毫不知。
“嗷嗚,嗷嗚……”
十幾頭狼一邊嚎叫一邊雙眸裡滿是警惕的望著在寺廟正中間睡得香甜的三人,其中一頭狼如同被熟睡的那三人毫不在乎的態度激怒了一般,竟然二話不說就飛身前去!
在那千鈞一髮之際,眼見著它那鋒利的獠牙,就要朝薑凝小腿上的肉肉撕咬而去,不知在哪個角落,突然的跳出了一條毒蛇。
在眾狼還冇有反應過來之時,它就已經一命嗚呼,歸西了!而也在那一刻,四周突然傳來了無數的悉悉率率聲,單單是聽著那聲響,便讓人毛骨悚然。
眾狼麵露不解的回過頭去,而後看到了無數的毒物不知何時,已經開始從四麵八方襲擊而來,把他們團團圍住。
在群狼呆愣的瞬間,毒物們如同要先確認三人是否安全一般,全都伸長了脖子,認真且鄭重的望了睡夢中的三人一眼,這纔回過頭來。
此時,在睡夢中的薑凝也好像有所感應一般,她很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但是興許是身體太過於疲憊的原因,一直冇有能夠睜得開。
不過幾個瞬息,她就又再次沉沉睡了過去,而在她徹底睡過去之後,群狼與毒物們的戰鬥,才真正的拉開了序幕。
隻見那些毒蛇,毒蜘蛛,毒蜥蜴,毒蜈蚣們身形靈活的從一頭又一頭狼身上不同的部位劃過,留下一個又一個不同的專屬痕跡。
若是此時有人路過的話,一定會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到,隻見無數的毒物已經密密麻麻的爬到了狼群們的身上……
狼群們哪怕痛苦,但是就連叫痛的時間都冇有,就已經被慢慢的,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啃食掉了,一點不剩,連骨頭都冇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