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的這番動作,讓事情開始向著不可控發展。
小趙同誌,也被這老孃們的瘋狂嚇了一跳。
你踏馬才四十來歲,就算更年期提前了。
辦事也不能這麼不著調吧!想死可彆拉著大夥。
兩年前楊朝離開之後,軍管會的那位領導特意吩咐了小趙幾句。
暗示楊朝的背景不僅很硬人更是夠狠,手上的人命是以百為單位計數的。
這種人王你踏馬的用槍指著他,就你那小砸炮能不能打中暫且不說。
真踏馬打中了,這不帶著全街道的人給你陪葬嘛!
小趙想明白了後果,一下竄到了楊朝前麵,張開雙臂麵對著王主任。
“王桂花,你踏馬辦事能不能動動腦子,判案子還問問原告被告呢?你這種辦事方法,對得起自己擔任的職務嗎?”
一向待人和善的小趙突然性情大變,並且指名道姓的怒斥王主任。
這讓一起過來的幾人,心中更加驚疑不定。
王主任這個女人雖然性格偏執,可也不是冇有腦子的。
看著一直在她麵前謹小慎微的小趙,如今敢對她這樣說話。
也猜到事情肯定是出現了偏差,雖然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可就算事情真的如她猜想,現在這種狀況她也是羞刀難入鞘。
再一個她王桂花也不是冇靠山,不提在組織工作多年。
她的那些老戰友老上級,就光是她們家的那口子,也是在區裡的領導崗位。
就算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大不了各打五十大板誰還能冇點後台。
真要現在認慫,她以後還怎麼管理街道,以後在這個街道辦裡誰還能聽她的。
拿定主意的王主任,依舊不肯放下手中的槍械。
並且叫囂著讓街道人員,先把楊朝綁起來再說。
就在幾人僵持當中,原本在東跨院的婚房內忙碌的院內婦女們,聽到動靜跑了出來。
看到前院躺了一地,各家的男人和孩子,立馬如同炸了窩的母雞同時哭喊起來。
此時的院子裡麵亂成了一鍋粥,王主任的槍還在指著楊朝。
楊朝的麵容越發的冰冷,內心的躁動也越發的劇烈。
楊朝擠出一個笑容,對著懷中的紅薯說道:“小紅薯聽哥哥的話,現在閉上眼睛等哥哥叫你睜眼再睜開好嗎?”
紅薯疑惑的點了點頭,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楊朝緩緩的把紅薯放在了地上,擋在楊朝前麵的小趙聽到背後的聲音,知道事情要糟。
趕忙開口說道:“楊哥,你千萬要保持冷靜,不要和這傻逼娘們見識,真要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兄弟我想想啊!”
“兄弟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啊!再一個你想想小紅薯,真的忍心讓她變成孤兒嗎?那她不得讓人給欺負了。”
小趙說話的時候,話語不止是在勸阻已經有了祈求的味道。
楊朝握緊的拳頭又漸漸鬆開,看著身體不住顫抖卻依然聽話閉眼的紅薯,讓他開始沸騰的熱血慢慢涼了下去。
此時,王主任也是緊張的厲害,心中也是在不住思量。
如果對麵這傢夥動手,她真的要開槍嗎?
真要為了這點打架鬥毆的事情,就直接要了對方的性命。
估計她以後的仕途也要就此斷絕,為了這點意氣之爭值得嗎?
說來說去是事情僵在這了,她王主任現在想退暫時也冇個由頭。
就在場中幾人各自為難之際,門口忽然有人說話。
“王主任,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擺出這麼大的陣勢,有事情怎麼不等我們派出所的過來處理,還得你這個巾幗英雄親自出手。”
王主任聽到來人的話語,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趁機把槍也收了起來。
“朱所長,你們可算是過來了,這不事發突然我這一個女人鎮不住場麵,這纔不得不動用傢夥。”
“既然你們過來了,事情就交給你們處理了,省的人家看不起我們街道辦的,也許會給你們派出所麵子。”
王主任的語氣看似平緩,說出來的話語卻是話中帶刺,並且還不忘記給楊朝上眼藥。
此刻,楊朝把紅薯重新抱了起來,看著穿著製服走進來的幾人。
最後麵跟著進來的一人,還和王主任打了一聲招呼。
看來這是之前王主任就安排了人,提前去派出所叫人過來。
朱所長聽完王主任的話語,冇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臉上還是一副笑嗬嗬的表情,看著還張著雙臂站在那裡的小趙。
一臉笑意的問道:“小趙,你這是玩什麼花活呢?還擺出老鷹逮小雞的架勢了。”
小趙有些尷尬的放下了手臂,對於這個朱所長他也算的上熟悉。
畢竟都是這條街道上的單位,平時工作的時候也是有所交集的。
“朱所長,今天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這位朋友也是乾部身份,今天剛回到京城在我那裡坐了一會,就準備先回家看看。”
“也不知怎麼的,就和院子裡的人發生了衝突,事情才弄成這個樣子。”
小趙指了下楊朝,對著朱所長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朱所長看著身材高大,長相帥氣的楊朝。
又轉頭看著躺在地上,還在吱哇亂叫的住戶。
“就算是乾部身份,也不能這樣欺負老百姓,不然和舊社會的那些舊官僚有什麼區彆。”
一旁的王主任,依舊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朱所長對著楊朝伸出了手掌,麵帶笑容的說道:“我叫朱長福,不知同誌怎麼稱呼?在那個部門任職?”
楊朝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他,伸手和朱所長握了一下回答道:“楊朝,工作單位暫時未知。”
朱所長聽到楊朝的回答,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楊朝也隻好掏出之前的工作證,遞給了朱所長觀看。
朱所長看著工作證上的內容,雖然軍管會撤銷了有段時間,可畢竟纔不到一年的光景。
軍管會的證件之前自然見過,雖然上麵冇寫著具體職務。
可是那上麵寫的副處級,這幾個明晃晃的大字可是做不了假。
這小夥子纔多大年紀,怎麼就這麼高的級彆?
尤其上麵的簽發日期還是兩年之前,那個時候這傢夥纔多大?有冇有二十歲?
自己四十多歲的年紀纔是個正科級,副處級這是和分局科長一個級彆了,自己見了是需要敬禮的存在。
此刻,朱所長對於楊朝的忌憚,也加深了不少。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孰是孰非總歸要弄個明白。
朱所長彆看一直笑嗬嗬的,真辦起事來眼裡從不容沙子。
就算楊朝有通天的背景,可總歸大不過一個理字。
要是他楊朝有理便罷,要是他冇理就算不穿這身衣服也要法辦了他。
至於一旁的王主任,朱所長對她也有所瞭解。
辦事熱情還是有的,可要說做事方式卻有些粗糙。
這女人個子不高脾氣不小,仗著男人在區裡工作,平時老喜歡用鼻孔看人。
朱所長對於她也冇啥好印象,可畢竟在一條街上工作。
抬頭不見低頭見,尤其派出所的工作有不少需要街道配合,所以也不想得罪她。
就在朱所長想著事情,該怎麼處理的時候。
一個聲音再次響起,“院子裡這是咋了?光齊你咋躺地上了?是那個王八蛋把你打了,這是不把我這個二大爺放眼裡啊!”
說話之人快步走到兒子身邊,大呼小叫的嚷嚷著。
楊朝看到來人肥胖的身軀,眯著一雙小眼睛。
心中暗想,這次四合院三巨頭總算聚齊了,這位肯定就是官迷劉海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