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佈置明淨淡雅,精美而不繁縟,傢俱也似多為紫檀木,工藝精細,應該是富裕之家,但她現在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姑娘放心,這裡是靜澄伯府。”似又怕她不明白繼續解釋:“就是言府,姑娘放心這裡很安全,小言大人就是少爺安排過了,姑娘安心養傷便是其他的不必多想。〞女使和顏悅色的輕聲說道。
一路上的記憶隨著她的清醒一點點回憶起來,可不是大人嗎!他就是北齊的朝臣啊!“小言大人?”她還是問道,想親耳確認。
“額,府上共兩位大人一位是言若海言大人,一位就是少主言冰雲,因著兩位大人故稱少主小言大人,姑娘……姑娘不知?女使也似有疑惑,一邊將毛巾浸濕遞給她一邊說,但換念一想,這女子是北齊之人,但這府內一向規矩森嚴,她不敢出岔子,便冇再多說什麼。
“姑娘從進來就一直昏迷,今日已是第三日了,少爺囑咐我們好生照顧,奴婢名叫靜影,姑娘喚我影兒便是,有什麼事情姑娘叫我就是。”
聽聞婢女的話她瞬間恍然大悟,靜影沉璧,難怪,難怪她返回去的時候霽月說那些奇怪的話,連沉璧也奇奇怪怪,原來從頭至尾沉壁都是他安排的人,她這才注意到這靜影確實有些麵熟之感。
這種感覺讓她說不出來是悲是喜,是覺得親切還是厭惡,隨即她將手中的杯子作無意間掉落。
“姑娘小心!”
意料之中,她會武功,才能瞬間就接住將要落在床沿的杯子。是啊!她一個北齊俘房一樣的人帶回來可不得找高手看著嗎?
“手冇力氣吧!姑娘先躺下我去給你拿點粥來。”
所以他安排女子在她身邊,還故意說出姓名是為了讓她知道自己逃不了嗎?
“對了,雲…你們大人呢?”她想找他問清楚。
她記得白己明明已經回去了,回去北齊,回去救霽月和沉璧,不,不對沉璧似乎會功夫,霽月也中了箭,她們人呢?她又怎麼忽然在南慶呢!
“兩位大人今日進宮麵聖了,姑娘好生歇著,等大人回來,女婢再給你通報。”侍女伺候她喝了水擦了臉又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躺下,隨即去廚房拿粥。
言府冇有女眷,隻有為數不多的女使丫鬟,從前她便是言冰雲手下的暗探,她們姐妹二人是被言若海救回來的死因,她們不效命於國家,也不效命於檢察院,隻忠於言冰雲。後來經過培訓一個留在東夷,一個留在北齊,她潛伏在東夷,露了麵這纔回來。
使團入北齊之時她就知道少主要回來了,可他回來時帶了一個受傷的女人,吩咐好日後寸步不離的留在她身邊保護她。
那晚,他們回府已經後半夜了,將人送到偏苑後他便在那女子床邊守到天邊魚肚泛白,他眉頭緊皺眼神卻很溫和柔軟,裡麵流露出的關切那是從前冇有過的。
那時她就明白了,女子身份確有不同,收到少主讓她入府同覓姨收拾出南苑是三天前的事,信裡事無钜細,就連院子裡栽的花都安排了,使團未走之前她便聽說言冰雲被關押受刑,備受折磨的事,她原是以為是主子要回來自己住方便養傷。
影兒將粥拿過來的時候,在門口碰見了言冰雲,看到小碗的粥,他就知道她終於醒了他接過她手中的粥走了進去,見她斜靠在床榻倒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