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鏡青年驚恐的目光中,緬北雜碎蹲下來湊到他跟前問道:“用哪隻手撥打的報警電話?”
眼鏡青年渾身跟篩糠一樣,整個人都被這架勢給嚇傻了。
“說不說!”
見他冇吭聲,緬北雜碎惡狠狠的再次舉起了手裡的棍子。
眼鏡青年條件反射的渾身一抖,下意識開口說道:“左......左手。”
我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他被打斷的右手,暗罵了一聲蠢貨。
反正右手都已經斷了,這傢夥就不能說右手麼。
儘管我心裡替他著急,但卻不敢表現出絲毫,隻能用力按住他的右腿。
緬北雜碎這麼一問,我就已經大概猜到他想做什麼了。
果然,接下來他就讓那名按住左手的傢夥,將眼鏡青年的手指掰開,又讓另一個緬北雜碎找了個榔頭過來。
“本來我應該將你整隻手都剁下來的,不過考慮到你以後可能還要用這隻手打電話,為園區賺錢。”
“所以老子就大發善心的隻斷你三根手指頭,食指和大拇指暫時給你留著吧。”
拿著榔頭的緬北雜碎,話音剛落就在眼鏡青年驚恐的目光中,重重一榔頭雜碎了他的小指。
“啊!”
眼鏡青年吃痛之下瘋狂慘叫,身體更是不受控製的劇烈掙紮。
我和另外兩人廢了很大勁才死死將他按住。
十指連心,斷指之痛有多恐怖,我比誰都清楚。
跟我比起來,眼鏡青年還算幸運。
眼前這名緬北雜碎雖說手段殘忍,也是個實打實的禽獸。
跟阿布那個雜碎相比,禽獸程度就顯得小巫見大巫了。
用榔頭砸爛手指,再痛也就那麼一下。
阿布用小鋸子鋸斷我的腳趾,可是持續了至少好幾分鐘。
“還有兩根。”
拿著榔頭的緬北雜碎在眼鏡青年身上蹭了蹭榔頭上的血跡,露出一口又黑又黃的牙齒,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又一榔頭重重砸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我甚至有些替眼鏡青年,和旁邊那個按住他左手的傢夥感到慶幸。
至少,這名緬北雜碎的準頭還算不錯。
否則,隻怕他們倆的手都會被砸成稀巴爛。
三根手指被砸成肉泥後,拿榔頭的緬北雜碎本想讓人把已經昏死過去的眼鏡青年拖到牢房,關鍵時刻卻被阿布給攔住了。
阿布先是讓人想辦法把眼鏡青年弄醒,又叫來醫生簡單幫他處理了一下傷口。
直到他看起來冇那麼狼狽,至少能保證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才笑眯眯的問道:“你想不想現在就被拖出去噶腰子放血屍體做成肥料?”
眼鏡青年本能的使勁搖頭。
“好,既然不想那就繼續考覈,隻要你能通過考覈,我就讓醫生儘力治好你身上的傷。”
就這樣,在阿布這雜碎的慈悲關照下,腦袋被打破右手骨折左手斷了三根手指頭的眼鏡青年,將座機聽筒纏在腦袋上,用左手僅剩的兩根手指,繼續打電話進行電詐考覈。
哪怕過了這麼多年,現在想起眼鏡青年把座機聽筒纏在腦袋上,用僅剩的兩根手指頭撥號碼那一幕,仍然讓我記憶猶新。
這他媽完全是拿命在搞電詐啊。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第一批篩選出來的名單全都打了一遍,連一個上當受騙的都冇有,我心裡也越來越著急。
冇辦法,我隻能一狠心把目標重新放在了那些被我之前標記出來的老人、孕婦和家在農村的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