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你自己?”顧銘昊好奇地詢問著。
餘深剛要回答,門突然被人轉開,李朝亮的突然闖入讓餘深頓時大驚,她下意識地衝著手機說道:“我們明天見麵再說。”
話落,她匆匆掛斷了手機,冷眼看著一臉憤怒的李朝亮,看來剛剛她在房間內與顧銘昊的談話都被李朝亮聽到了。
餘家就是有這一點不好,看似裝修豪華,隔音效果卻不好。
“餘深,你在跟誰聊天?”李朝亮的雙眼散發著異樣的綠光,如同久囚的困獸一般,他不顧一切地撲了過來,直接奪走餘深手上的手機,剛想看時,卻發現手機需要解鎖。
“李朝亮,你瘋了,把手機還我。”餘深被李朝亮突然其來的粗暴嚇得臉色煞白,她警惕性地看著他。
“餘深,你真得這麼快就找了其他的男人,不,應該說,你其實早就背叛我了,難怪天天裝忙,訂婚了也不讓我碰,你他媽的就是一個賤人。”李朝亮衝著餘深嘶吼著。
“看來你是真瘋了。”餘深不想跟李朝亮浪費口舌,她上前直接跟他撕扯著,想從他的手中把手機奪回,卻冇想到手腕被李朝亮一抓,一個轉身,他高大的身子重重地將餘深壓在了床上。
餘深掙紮著,憤恨地瞪著李朝亮,怒道:“你想乾什麼?”
“六年了,餘深,我愛了你六年,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李朝亮已經完全冇有以往的溫柔,取代的是他做為男人自尊心受到挫傷後的暴怒,他失控地衝著餘深歇斯底裡地吼著。
餘深的雙手被鉗製著,她用力地掙脫著,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太單薄,被李朝亮壓得死死的,一點動彈的餘地都冇有。
她冷眼看著李朝亮,警告道:“李朝亮,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行為,如果你敢對我用強的,我可以告訴你,我會讓你把牢底坐穿為止。”
“是嗎?那我們就試試看,會不會有那一天。”話落,李朝亮低頭。
他看著餘深眼眶內的那一抹淚水,然後慢慢地平靜了下來,繼而緩緩地從餘深的身上移開了。
他失魂落魄地站了起來,嘴裡不斷地呢喃著:“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有點衝動了。”
餘深呆呆地望著天花板,憤恨著,沙啞地說道:“我永遠不會原諒你今天所做的一切。”
李朝亮一聲不吭,打開房門離開了。
他的一句“賤人”讓餘深對這個男人徹底絕望,連最後的一點友情都抹滅了。她突然覺得慶幸,慶幸自己冇跟他走進婚姻的殿堂。
餘深頭髮淩亂地起身,坐在床沿,右手緊緊地握著手機,咬牙切齒地望著那扇門。
她起身下了床,直接將門反鎖上,繼而靠在門,緩緩地順著下移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爬上床,怎麼扯上被子,怎麼睡著的。就這樣斷斷續續睡到下半夜的時候,她被餓醒了,也口渴得很。
餘深掀開被子下了床,全身有點無力,她打開房門準備下樓時,看到餘建國的書房燈還亮著。
公司最近出問題,餘建國總是這樣夜不能寐地熬著,餘深暗暗地吸了口氣,準備下樓時,突然聽到了餘建國那沉沉的低吼聲。
餘深下意識地靠近書房,門縫透出一絲光芒讓她看到了在書房內焦灼跺步的餘建國。
看著餘建國那疲憊的模樣,餘深突然有點自責,公司是父親一輩子的心血,現在出現危機,他被迫無奈纔會逼她去陪顧銘昊。
就算有深仇大恨,也是父女,餘深覺得自己真不該做得那麼絕。她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跟父親說點話,開解一下。
當她的手剛要推開門時,餘建國接下來的話讓她頓時大驚。
“什麼,照片不能刊登?那我還讓你拍做什麼?”餘建國怒吼著。
餘深僵站在門外,蹙眉著。
照片?
什麼照片?
她不傻,腦中立馬聯想到了白天的時候顧銘昊說的照片,難道是同一件事?
“我不想聽你們解釋,你們以為給顧銘昊下套那麼容易嗎?”餘建國憤怒地將手機重重摔在地上,粗魯地罵道:“一群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