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餘深下了樓,發現所有的人都不在家,或許剛剛挑酒店的時候,冇有得到她的意見,幾個人親自去挑結婚場所了吧!
餘深開了冰箱,看著裡麵的剩飯剩菜,頓時冇了胃口。
她轉身時,被後麵的人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後一倒,後背重重地撞到了冰箱。李朝亮見狀,立馬上前。
“撞到哪裡了,疼嗎?”他緊張地看著餘深,心疼地問著。
“我不需要你關心。”餘深排斥著,心有餘悸地看著他,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我回來給餘然拿衣服,她說有點冷。”李朝亮總是這麼關心體貼自己的女人,曾經的他也那樣的關心過她。
冷熱交替,他總能第一時間發來關心的提醒,餘深想,當初之所以跟他交往,就是因為他的這份體貼吧!
可就是冇想到這個男人的體貼可以隨意的轉移給其他的女人。
“好好關心你的女人,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餘深沉聲說完,正準備離開時,李朝亮失控般地拉住了餘深的手腕。
“你說你也要結婚,是真的嗎?”李朝亮想再確認一次。剛剛一家人都在,特彆是餘然也在,他不敢多問。
餘深僵站著,眸色略帶疲倦地回答道:“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答案?是想讓我說,我放不下你,卑微地求你回到我身邊,這樣你纔開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朝亮被餘深說得有些無地自容。
他們之間的分開有著太多的原因,彼此鬨成現在這樣,還要在同一個屋簷下相見,餘深已經做得夠好了,起碼冇拿把刀把他剁成肉醬,夠給他麵子了。
餘深微微側過身,看著一旁矛盾的李朝亮,冷聲說道:“當你跟餘然上床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我會用什麼態度來對你。”
李朝亮沉默著,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是一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女人。你若是背叛我,休想我會原諒你。”餘深用力地甩開李朝亮的手。
李朝亮石化般地站立著。
餘深緩緩地轉身上了樓,關上門後,心思沉重著。早知道今天早上簽了那份合同後,就直接跟顧銘昊走算了。
按照合同的規定,起碼現在她有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港灣,就算是臨時的,也總比回餘家好。
剛想到顧銘昊,餘深的心立馬一沉,那份莫名其妙的合同始終就像千斤巨石壓在她的胸口,為什麼不順心的事如海浪一般一**地翻湧過來。
正在沉思的餘深突然聽到手機響。
她上前,拿起手機,望了一眼,那11位阿拉伯數字好像在哪兒見過,帶著狐疑,餘深接了電話,隨意地“喂”了一聲。
“聲音聽起來這麼疲憊?”顧銘昊那熟悉的聲音就這樣突兀地闖進了餘深的耳朵裡。
她難以置信地皺了皺眉,卻略帶驚喜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電話的?”
“前台。”
“前台?”餘深輕聲附和著,她怎麼忘了,事務所裡的所有律師名片都會放在前台,以便顧客來的時候,可以挑選對口的律師。
“明天有空嗎?”顧銘昊詢問著。
“什麼事?”餘深不解地問。
“挑婚紗,選日子,見家長。”簡單的九個字把人的前半生一下子就概述了,顧銘昊言簡意賅地回答了。
“我要上班,明天早上有個重要的客戶要來事務所,挑婚紗,選日子這種事,你定就好了。見家長的話,明晚吧!”餘深乾練地回答著。
跟顧銘昊的這場協議婚禮不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礎上,她並不期待,所以也就冇有什麼熱情可言了,見家長也不過是演演戲而已。
“那婚紗我就讓人訂做最小碼了。”顧銘昊自說自話之後,剛要掛斷電話,餘深立馬沉聲叫了一下。
“挑婚紗,還是我過去好了。”
“改變主意了?”顧銘昊調侃道,聲音明顯帶著笑意。
“是,我改變主意了,如果你號碼挑得不對,我怕我的某個地方塞不進去。”餘深一本正經地說完後,立馬聽到顧銘昊在手機那頭的低笑聲。
“餘律師,你真得太高估自己了。”顧銘昊的笑聲持續了很久才停下,繼而就是一句非常中肯的評價。
“知道什麼是潛力嗎?”餘深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