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長輩問話,餘深匆忙地點頭,回答道:“是的。”
“律師好,這個職業好,口才肯定也好,到時可以陪我練練。”一旁的顧爸爸開心地說著。
餘深好奇地看著顧爸爸,問道:“叔叔也是律師?”
“不是。”顧銘昊麵無表情地替他父親回答著,“業餘的相聲愛好者。”
相聲?
律師?
餘深有點哭笑不得地看著顧爸爸,硬著頭皮說道:“叔叔好雅性,就怕我的口才達不到說相聲的標準。”
“餘深,跟我們銘昊認識多久了,這次這麼著急的結婚,是懷孕了吧!”顧爺爺的質問和猜測讓餘深瞬間被飯噎住,她不敢使勁咳,隻能用力地下嚥著。
小臉憋得通紅,半天才緩過勁來,她尷尬地看著這兩位老人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敏感的問題。
“冇懷孕,不過我們會儘快要孩子的。”顧銘昊的適時回答解除了餘深的彷徨失措。
“冇問你,問餘深呢。”顧爺爺喝斥了一聲,一個嚴肅的表情冷瞪了一下顧銘昊,當麵對餘深的時候,臉上卻又是一副慈祥的模樣。
“我們顧家人丁稀少,你看看,我,銘昊爸,還有銘昊,這典型的陽盛陰衰,我之所以把彆墅建在湖邊,是有原因的。”顧爺爺一本正經地說著顧家的曆史,言外之意就是催餘深趕緊生個孩子。
“爺爺的意思是讓你多生一些,到時我們讓李嬸給你養養身子,爭取三年抱倆。”顧爸爸一本正經地解釋後,餘深終於冇忍住。
她“噗”的一聲,含在口中的剩餘飯粒直接噴在了顧銘昊的右臉之上,頓時尷尬無比。
她起身不斷道歉之後,趕緊抽了抽桌麵上的紙巾,替顧銘昊拭著臉頰,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冇事。”顧銘昊摁住了餘深的手,目光森冷地盯著她,暗示她坐回位置上去。
餘深覺得自己今天的表現真是弱爆了,平日裡處事冷靜,淡定自若的她,在回答專業的問題上口惹懸河,可麵對這些家長裡短的問題時,她卻詞窮了。
她跟顧銘昊隻是一紙協議上的假夫妻,而他的爺爺和爸爸卻把她當成真得家人來看待,每次回答的時候,她都顯得小心謹慎。
見餘深並冇有正麵回答關於生孩子的問題,顧家的兩個長輩沉間臉沉了下來。
“怎麼了?是因為怕身材走樣,所以一談到生孩子的事,就排斥嗎?”顧爺爺臉色凝重了起來,涉及到傳宗接代的事時,老人家自然不肯將就,不悅地緊盯著餘深。
餘深搖頭,解釋道:“不是的,我很喜歡孩子,隻要你們喜歡,生幾個都沒關係。”
敷衍的話誰不會說?
顧爺爺聽到這話,立馬開心地笑了起來,他看著顧爸爸,連連稱讚道:“餘深這孩子,我喜歡。職業好,性格好,還懂得討好我這個老人家,不錯。”
“銘昊啊,好好對餘深,我們顧家的未來就靠她了。”顧爸爸也非常滿意餘深的回,他們非常滿意餘深的條件。
顧家這兩個老人,表麵上看似樂嗬嗬的,暗地裡早就讓人查清了餘深的家勢背景,學曆及職業,還有性格,甚至她曾經的客戶,他們也去瞭解了一下餘深的處事,瞭解她的人品。
從她一進門,一舉一動都在二人的觀察之中,雖然有些動作刻意了,但是這不影響餘深在二人心目的中形象。
晚飯過後,餘深又經曆了一輪的拷問,她果然如顧銘昊所說的,回答好就行,否則會被究根追底的。
直到九點多,顧爺爺去睡了,顧爸爸也累得回房後,餘深才徹徹底底地卸下心房,重重地靠在那柔軟的沙發上。
這種家庭式的輪流問題比真刀真槍上戰場還恐怖,她隻是冇想到顧銘昊這樣一個不苟言笑,冷酷作派的男人,竟然會有這樣有趣的家人。
而餘家,她那個看似溫馨的家庭,實際上不過是一個金玉其外的軀殼而已。
此時,餘深不經意的一個側眸,竟然發現不遠處有個人影在偷偷地觀察著她,當她警覺性地望過去後,那人又迅速得不見了。
剛剛那個偷窺她的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躲在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