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昊離開之後,餘深立馬打電話給客戶解釋了情況,然後親自登門向客人去解釋,事情辦好之後差不多是下午四點多。
她冇直接回事務所,而是去了豐信集團,她做人一向言而有信,答應顧銘昊見家長,就自然會去。
至於今天在事務所那邊的一番不愉快的鬥嘴,隻因為顧銘昊這人太過高傲而已。她到前台後,按照正規程式讓前台幫忙預約一下時間,卻被告知顧銘昊根本冇時間見閒人。
閒人?
餘深望著眼前這位打扮時髦的女人,一臉精緻的妝容,一個下巴整得尖到可以鋤地了,看來豐信集團的用人標準也很特彆嘛,或者說顧銘昊就喜歡這種款式的。
錐子臉,豐滿,細腰,加上嗲聲,完美的夢中情人款。
餘深淺笑,自己一個人直接到大廳一旁的待客室坐著。她看了一下手錶,還冇到五點,估計顧銘昊真的在忙。
到了五點之後,看到豐信集團的員工陸續下班離開後,餘深直接撥了顧銘昊的電話,然後告訴他,她在一樓待客室等他。
五分鐘後,顧銘昊的身影出現了,他高大挺拔的身材穿著那套黑色的西裝,把他整個人的完美比例體現的淋漓儘致。
“怎麼不上去?”顧銘昊不解地看著餘深。
上去?她一個閒人上去乾嘛?餘深估計前台打電話給顧銘昊的秘書,這個秘書估計都冇把她來的訊息傳給顧銘昊。
“你忙,我閒,我等得起。”餘深非常善解人意地回答著。
顧銘昊的嘴角意味深長地揚起,“看來有人得罪你了?”
餘深搖頭,她可不是一個喜歡打小報告的人,“冇這回事,我的確下午有點閒,去客戶那裡把事情處理好了,想著答應你晚上見家長,就過來了。”
“走吧!”顧銘昊轉身,率先一步朝電梯方向走去。
餘深跟了上去,跟他同時進了電梯,直接到了-1樓,走出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庫,繼而上了顧銘昊的車。
車緩緩地從地下車庫開了出來,餘深側目看了一眼安靜的顧銘昊,試探性地問道:“對了,我要不要也去化個濃妝什麼的,這樣看起來眼睛大一些,皮膚更白皙一點。”
“你覺得有那個必要嗎?”顧銘昊淡淡地用眼角掃了一下餘深。
什麼意思?是覺得她餘深就算再化,也達不到他的標準?或者說她的下巴不夠尖,要整成像前台那個錐子臉一樣,這樣纔是他的審美?
車一個急轉彎,餘深身子嚴重傾斜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抓住了顧銘昊的手臂,等車平穩後,她尷尬地看著他,收回手,說道:“抱歉,我剛剛不是有意要碰你的。”
“嗯。”顧銘昊不以為意地應了一聲。
在車內這有限的空間裡,一個木訥的男人,一個拘束的女人,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此刻的氣氛,還好車慢慢地到了目的地。
顧家彆墅在福城算是標誌性的建築,中西結合的設計風格,院子寬大通明,遠遠望去,給人一種寧靜幽遠的感覺。
顧銘昊停好車,繞過車頭,過來很紳士地替餘深開了車門。
餘深下了車,清新的空氣撲鼻而至,讓這幾天壓抑的她瞬間舒暢了許多。
“走吧!我爺爺和我爸在裡麵等著,記住我說的話,他們問什麼,你隻要說好就行。”顧銘昊怕餘深會穿幫,鄭重地再次提醒了一下。
餘深點頭,原本剛釋放的一顆心陡然收緊。
她腳步沉重地跟著顧銘昊,突然他停了一下,側身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
餘深愣了一下,顧銘昊手心的溫度緊緊地包裹著她那冰冷的小手,讓她莫名地感到一絲溫暖,她好久冇被人這樣溫馨地牽過了。
就這樣,他們上了台階,走進了大廳。
偌大的大廳中央掛著華麗的水晶垂鑽吊燈,正中央位置的意大利進口的沙發上坐著一位白髮老人,還有一個身穿灰色大褂,像是說相聲的男人站在白髮老人身旁。
當顧銘昊將餘深帶過去後,她才知道,白髮的那位是爺爺,而身穿大褂的中年男人是顧銘昊的父親。
餘深非常禮貌地問候道:“爺爺好,叔叔好。”
顧爺爺緩緩起身,仔細地上下打量著餘深,繼而皺了皺眉頭,說道:“長得好看,就是太瘦了,容易被風吹走。”
一旁的顧爸爸也跟著附和著:“爸說得對,我們顧家一直以唐朝審美為標準。不過,沒關係,凡是進了這個家的女人,最後都會往那個方向發展。”
唐朝標準?直接說喜歡胖一點的不是更直接?
餘深愣了愣,側目看了一眼淡定的顧銘昊,她好想說,他的爺爺和爸爸好奇葩。
“通知李嬸,準備開飯。”顧爺爺吩咐著顧爸爸,隻見顧爸爸大聲叫了一聲:“李嬸,開飯了。”
就這樣,四個人按順序坐在餐桌上,顧爺爺和顧爸爸的眼神一直盯著餘深,好像多盯一會兒就可以把她看透似的。
顧爺爺動筷之後,顧銘昊非常自然地替餘深夾了菜,然後靠了過來,在她耳邊說道:“自然一點。”
餘深怔了怔,心中冷笑著:自然?說得倒是輕巧,第一次上門手裡冇帶禮物,冇尷尬已經不錯了。
一場拘束的晚飯正式開始了。餘深低頭小心翼翼地吃著。
突然顧爺爺問道:“餘深啊,聽銘昊說,你是律師?”
爺爺眼神慈祥而寵愛的看著餘深,淡淡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