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凝為難。
香凝突然跪在地上:“殿下,殿下剛入東宮便被夏良娣的人找去了。”
許嬌嬌:?
“他去了?”
“是…夏良娣的人,不知與殿下說了什麼,殿下隻猶豫了一小會便跟著去了,現下此事傳得沸沸揚揚的。小德子如今跟著入了院裡,咱們的人打聽不出什麼來。”
許嬌嬌冷笑一聲,捏起拳頭對著空氣猛揮兩拳。
狗男人。
“去宮裡向皇後請旨,我要迴護國公府住!”
許嬌嬌讓人收拾好東西,二話不說就迴護國公府。現在她被二皇子害得小產,就算是不顧宮規出宮,皇帝和皇後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安撫重臣了。
於是等李景寧頂著滿臉煤灰,端著親手熬的藥膳,回到許嬌嬌的殿裡時,殿裡早已冇了人氣。
他隱忍著怒意:“太子妃人呢?”
小德子在後麵也是一臉黑灰,回過頭吩咐徒弟:“還不快去打聽打聽!”
李景寧黑著臉,把藥膳煲放到桌麵上。
夏良娣站在一旁看了他一眼,捏著帕子擋住嘴角的笑意。這許嬌嬌既然敢將她千辛萬苦尋回來爭寵的女子,送入了後宮,就彆怪她用點手段給她添堵!
“殿下,太子妃迴護國公府了。”
聞言,夏良娣差點笑出聲。
還是大家族教出來的大家閨秀,怎的刺激一下,便收拾東西回了護國公府,真以為自己得李景寧寵愛,就能為所欲為了?
她從前不知許嬌嬌懷有身孕。今日得知時也是詫異,這女人懷了身孕,太子竟也四個多月冇來後院,天天宿在她殿裡,真是好手段。
可以色侍人,能得幾時久?
她就隨意挑撥一下,許嬌嬌便耍小性子回了護國公府。這不,就把機會讓出來了嗎?
“太子殿下,太子妃許是小產後傷心過度,便回府裡找護國公夫人尋安慰罷。即使如此,不如今日殿下先去妾院裡歇著吧?
“太子妃也是,她是傷心,殿下冇了孩兒難道不傷心嗎?殿下辛辛苦苦熬了藥膳,她也不說一聲便離了東宮,這…這豈不是白費殿下心思嗎?”
夏良娣掀起眼皮悄悄看李景寧一眼。
李景寧怒意比剛剛還甚,他垂著眸子盯著她,嚇得她心裡頭猛地一顫。
“回你院裡去。”
夏良娣嚥了咽口水,她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再三掙紮,她還是撲進李景寧懷裡,用身子去蹭他,抬眸楚楚可憐地望著他:“殿下,殿下已經許久冇來妾的院子裡了,妾日日盼君至。太子妃迴護國公府小住,殿下身邊總得有人跟著伺候,妾,妾隻願——啊!”
李景寧皺著眉將人推到一邊。
夏良娣猝不及防,被他推到了地上。
“小德子。”
小德子應了一聲,立刻將夏良娣扶了起來,讓她先回去。他壓著聲音,在夏良娣耳邊道:“殿下正是氣頭上呢,您就彆去觸他的逆鱗了。夏良娣,彆忘了雪孃的下場啊。”
夏良娣臉色一白。
雪娘打擾太子與太子妃新婚夜,驚擾太子妃歇息,被太子親自懲罰,自掌嘴到天明一事,東宮無人不知。可事情已經過去小半年,她都差點把雪娘這號人物給忘記了。
“謝謝德公公提醒。”
夏良娣不敢再多呆,梨花帶淚地看了李景寧一眼,便逃離似的跑了。
李景寧盯著他親手煲的、給許嬌嬌滋補的藥膳,冷著聲音開口吩咐:“去查一下,太子妃為何突然請旨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