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前的陳柔出生於1988年6月18日,巧合的是,那天恰是原身死的日子。
兩個同名同姓的女人,一個死的同時另一個出生,而且陳柔看過原身的照片,跟她生的一模一樣,這就叫她有點懷疑,莫非原身就是她的前世。
但不比穿越前她是粗糲強悍的特種兵,現在的她年輕而柔弱,目前唯一可以利用的武器隻有美色,她可憐巴巴的對守衛說:“但是哥哥,我動不了。”
守衛伸出黝黑肮臟的手:“過來點,我拉你起來。”
他冇想幫她鬆綁,也冇想打開鐵籠,隻想隔著籠子搞點齷齪。
陳柔難為情的左右四顧:“可是有很多人在看,要不咱們等天黑吧?”
男人扭頭,就見大門外有幾個人鬼鬼祟祟,正在探頭探腦的張望。
他們是雇傭兵,常年漂泊在海上,見了女人就跟狼見到肉似的,武裝園區的規矩,老大玩完大家就可以玩了,但那種玩法會生生玩死女人,有些人甚至搶不到玩。
男人怕老大會發現,也冇想狠玩,隻想趁著看守之便淺嘗一下解個饞。
但要彆的同伴也一轟而上,事態可就控製不住了。
他貪婪的打量著女人被牛仔褲緊裹的,渾圓的臀部和她被針織衫勾勒的纖細腰肢,說:“我這就去給你拿水,還給你拿吃的,但等天黑了你一定要讓我爽一把。”
見陳柔含羞點頭,他猛吸一口口水,走了。
聶涵還小,天真,搞不懂陳柔的動機,忍著嫌惡說:“阿柔姐,我小叔待你可不薄,你讀書的錢都是他出的,我爺爺反對你倆的婚事,也是他堅持要跟你結婚的,你都跟他註冊登記了,總不能因為一口水就委身彆人吧。”
陳柔被誤解了也並不生氣,平靜反問:“你覺得咱們還能活著回去?”
聶涵拚命搖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外滾。
哪怕她是千金小姐不諳世事,但也看得出來,綁他們的並非普通綁匪,而是海盜,就證明不僅僅是一樁單純的綁架勒索案,而是有人想他們消失,或者說死。
再一想那個臭轟轟的獨眼龍和騷烘烘的絡腮鬍,她淚如雨落:“我寧可死也不要那些肮臟的人碰我,我想自殺!”
陳柔耐心反問:“你都有勇氣自殺了,就冇想過活著逃出去?”
望著陳柔堅定的眼神,聶涵滿是迷茫和恐懼的眼睛裡逐漸有了光。
但就在這時身後響起腳步聲,是守衛回來了。
他提著一隻編筐,筐裡不但有水,還有菠蘿包和火腿腸。
陳柔掙紮著跪了起來,守衛伸手進來,先摸了一把她的臉就想喂她吃麪包,她卻故意猛衝過去將麪包撞落到地上,然後彎腰埋頭,像狗一樣啃食了起來。
守衛看她吃的起勁,把火腿和打開的蒸餾水也放進了籠子,見大門口還有人探頭探腦在圍觀,去驅趕圍觀者了。
陳柔趁機說:“聶涵,我會帶你逃出去的,但為了儲備體力,你現在必須吃東西。”
聶涵一愣,纔要張嘴,陳柔立刻說:“閉嘴,想逃你就隻能聽我說。”
守衛趕走幾個圍觀者又回來了,她連忙低頭,大口大口的猛吃了起來。
聶涵雖是首富家的千金,但她的奶奶和父母早就亡故了,她是長,膝下還有兩個弟弟,而如今的聶太太是扶正的妾室,雖說待大房的孩子很好,但畢竟不是親奶奶,之間總有齟齬,所以聶涵雖身在豪門,但見慣了爾虞我詐,並不傻。
於陳柔近乎冷漠的冷靜她有些懷疑,不過此刻的她隻想逃,也沉得住氣。
雖陳柔不讓她說話,但眼看守衛又走了,她忙說:“還有我小叔呢,要逃一起逃!”
守衛去了牆角,正在解褲子撒尿。
陳柔冇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這兒的老大叫鬼頭昌,你應該聽說過他的名號,現在他應該正在銬問你小叔一些事情,他會拿咱倆做要挾逼你小叔答應,不過即使你小叔答應了,我們一樣會死,因為鬼頭昌從不留活口。”
如今的東南亞多得是大佬,像綁架過李氏長孫的張自強就威名赫赫,叫香江市民聞風喪膽,但他隻要給了錢就不殺人,鬼頭昌不是,他是海盜,要錢也要命!
聶涵咀嚼著鬼頭昌三個字,眼淚與口水齊流。
男人已經尿完了,在提褲子,陳柔厲聲說:“再敢多說一句,大家一起死!”
聶涵縮著肩膀默默點頭。
守衛回來了,拉下麵罩露出一張年輕青澀,爆痘的臉,色眯眯的看著倆女人。
陳柔已經吃飽喝足,為了儲存體力,索性躺了下來,聶涵也顫抖著偎到了她身邊。
陳柔終是不忍,低聲安慰這小女孩:”“你小叔在營務區,一會咱就去救他。”
聶涵這次學乖了,果然冇說話,隻無聲點頭,瑟縮的像隻小鵪鶉。
陳柔之所以不讓她說話,是因為她還太小,沉不住氣,遇事總喜歡亂吼亂叫。
那於陳柔的逃脫計劃非但冇有幫助,反而會乾擾到她。
想要聶涵不拖她的後腿,最粗暴有用的辦法就是叫她閉嘴。
陳柔當然會救聶釗。
且不說他是原身的丈夫,如今她成了原身,既有能力脫逃,就必須救丈夫。
再,聶釗在將來因為於種花家和香江有傑出的貢獻,會是大紫荊勳章的獲得者。
大紫荊勳章在種花家的份量有多重,是個國人都知道。
而聶釗獲得的原因更加重要,那個原因是:推動國家統一,維護兩地和平。
身為一員三代家傳的特警,陳柔要不救他而自己逃跑,將有愧於自己三代從警的祖輩,也有愧於她帽簷上的警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