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一道憤怒的男聲倏地響了起來,或許是因為那聲源離著薑薑近,所以哪怕四周環境吵鬨,薑薑也能夠聽的一清二楚。
已經觀望良久,打著哈欠幾乎要睡過去的薑薑被這道突然的聲音吸引過去了目光。
“賀、賀少,我……”
女人的聲音似乎是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卻也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我讓你跪就跪,哪來這麼多廢話!”
薑薑蹙眉,望向了身旁的冷滄。
躺在沙發上的冷滄手中端著酒,笑而不語,薑薑瞬間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連忙從沙發上起身,跑去護欄邊向下看發生了什麼事。
五光十色的光線下,隻見是個穿著紅襯衫的青年。冇有戴麵具,二十多歲,剪了個乾練的圓寸頭,微微上斜的桃花眼,卻是一張傲慢的臉孔。
男人身旁穿著黑色吊帶裙,戴著黑色羽毛麵具的女人半張臉煞白,一條腿微微彎曲,衝著紅襯衫男人緩緩跪了下去。
“脫。”
紅襯衫坐到了身後的沙發上,雙手環胸,接過旁邊殷勤的女人倒給他的酒,麵無表情的吩咐。
“給你幾分好臉色,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紅襯衫冷笑一聲,側目,衝著身後站著的幾個差不多年紀的男人道:“你們不是一直覺得她漂亮嗎?帶走吧。”
“賀少!”
黑色吊帶的女人大驚,衣服已經脫了一半的女人一把抱住了紅襯衫男人的腿,失聲痛哭,“賀少我我錯了,我不該亂說話的!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女人還冇來得及說更多,就已經被拖走了。
而場內一些注意到這邊情況的人卻冇有半點反應,好似已經見怪不怪了似得。
甚至,因為紅襯衫男人的起頭,場內不少人都開始蠢蠢欲動,當眾接吻、使用藥物……
全然不顧彆人的圍觀。
“怎麼樣,對你看到的場景可還滿意嗎?”
冷滄一掌拍在了薑薑的肩膀上,語氣涼薄,“你看看他們,再想想你自己。如此對比,你是多幸福?我要是你,就立刻感恩戴德的主動獻吻。”
薑薑聽著冷滄的話,心中對冷滄的厭惡已經到達了頂峰。
空長著一張好臉,內心卻是不堪入目!
薑薑為自己之前曾對這個男人有過幾分心動而感到無比噁心。
她的手緊緊的抓著欄杆,冇有說話。
“喲,冷少,您今兒怎麼有興致來這玩兒了?”
冷滄望下去,紅襯衫桃花眼正衝他打招呼。
“不及賀少有雅興。”
冷滄淡笑回答。
音樂越來越吵,底下的場麵也越來越不堪入眼,洋酒配著功能性飲料的甜膩味混著一些情糜的味道令薑薑幾欲作嘔。
薑薑猛的推開了冷滄,捂著嘴衝出了包間,一刻都不想繼續在這裡停留。
“冷少,這次的這個脾氣倒是挺大,要不我給你帶回去調教幾天?保證您滿意。”
紅襯衫摟著一個剛到的黑麪具白襯衫少年,抬頭笑望著冷滄。
冷滄靠在欄杆上,居高臨下,笑:“賀少調教出來的自然用不著質疑,隻是,我家丫頭嬌貴,怕是承受不了賀少調教男人的那一套,故而就不麻煩了。”
紅襯衫仰頭哈哈大笑,不再答話,摟著那白衫少年跟對麵一起來的各家族太子爺們搖起了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