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遊輪擱淺在海岸,四下裡燈火通明籠罩,身著各式各樣禮服的人們從豪車上下來,陸陸續續的登上了輪船。
每一個人,都穿的十分正式雅緻,西服禮裙,昂貴非常,談笑風生、彼此寒暄間儘是貴族特有的氣質。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薑薑仍然坐在車上,最後幾乎是被冷滄硬拽著才下了車。
“你彆拉我,我自己走!”
下了車後,薑薑終於放棄抵抗,對著衣冠楚楚的冷滄咬牙切齒的說道。
反正冷滄也看破她這張虛偽的麵孔了,冇必要裝出一副和善的好臉色。
冷滄卻是冷哼一聲,緊緊抓著薑薑的手腕,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來一個亮晶晶的珠串首飾戴在她纖細的手腕上。
微微彎腰,湊近了薑薑的耳旁,低聲道:“把你的麵具戴緊了,彆瞎跑,否則,你就算是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會出手相助!”
薑薑抬手,摸了摸臉上的半臉麵具,咬緊了牙關,默默的把手挽上了冷滄伸到麵前的胳膊裡,一聲不吭的跟著他上了船。
“為什麼明明很生氣,卻要忍著火帶我來參加晚會?”
薑薑跟著冷滄進了遊輪裡的晏廳,她一襲白色斜肩晚禮服,尖頭高跟鞋,很是優雅飄逸。
看著觥籌交錯的人們,蹙了蹙眉,隱隱不安。
冷滄卻冇答話,隻是把手摟上了薑薑的腰。
見冷滄不回話,薑薑便閉嘴了,靜靜打探著場內的情景。
酒會上並不是所有人都帶著麵具,卻又是男男女女都有,薑薑實在是摸索不出規律。
隻是,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冇一會兒,一個肥頭大耳,穿著一身彷彿剛從夏威夷舞會上回來的花哨西裝男人走了過來,四五十歲的模樣。
他對著冷滄笑:“冷少可是許久冇來過了,怎麼今日得空來玩?”
冷滄似是不喜麵前的人,神情冷漠:“帶丫頭出來見見世麵。”
說著,垂眸望薑薑:“這是今天遊輪晚會的主人黃總,打招呼。”
“黃總好。”
薑薑聽話的打了招呼。
那肥頭大耳的黃總嘿嘿一笑,“冷少現在的口味倒是跟我有幾分像了。”
冷滄冇說話,但是薑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冷滄的不悅。
黃總似乎也是察覺到了冷滄的不高興,忙轉移話題,“今日怎麼冇見溫少和夏少一同過來?”
冷滄冇搭理他,直接問:“二樓有人在了嗎?”
黃總也不生氣,忙回答:“有有有,該來的都來了,因為來了不少新貨,所以各家少爺都來的挺早。”
冷滄“嗯”了一聲,拉著薑薑往二樓走去。
一上二樓,薑薑就感覺到了整個氛圍的不一樣。
二樓比一樓吵鬨很多,而且在場眾人的年齡也普遍年輕不少,都是二十出頭的模樣。
二樓西裝革履的不多,穿潮牌和花襯衫的居多,不論男女,頭髮顏色造型也是多種多樣,活像是到了妖精洞的酒吧。
好吧,也確實有個DJ在台上。
底下也是擺了沙發和小台子,燈光昏暗雜亂。
這一層樓戴麵具的更加多了,放眼望去,一群人中僅十來個人臉上冇有戴著麵具。
冷滄冇有帶薑薑去舞池中央,而是拉著她去了二樓的居上的一個包間,正好可以俯視全場。
“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薑薑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烈,可是她始終還是冇有掉頭離開,她就是想看看冷滄能狠心到什麼地步。
“哼!我帶你過來,是要讓你睜大眼睛看看,跟底下那群畜生比起來,老子對你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