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薑在冷滄這裡住了下來。
冇什麼名義。
不是妻子,不是好友,不是親人,對於薑薑來說,冷滄就是債主。
但是在冷滄看來,薑薑或許就是一個漂亮有趣的獵物,遲早要得到她,金屋藏嬌。
那天晚上過後,第二天,薑薑冇看見冷滄。
問了女仆,女仆也隻是搖搖頭,說不知道。
薑薑其實是個警惕心很重的人,她不知道冷滄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隻是讓自己住在他這裡,其他的就不聞不問了。至於什麼救命之恩的事兒更是再未提過。
薑薑懷疑,什麼救命之恩就是冷滄隨口說來騙她的,她要是救過冷滄她能不記得?
她要是有機會對冷滄這種人施恩,早就上門要報酬了。
警惕了幾天,薑薑除了吃飯會下樓,其他時候都呆在房間裡,看看書睡睡覺,不敢有其他活動,怕碰見冷滄。
當第四天快要結束的時候,薑薑仍舊冇碰見冷滄,她終於放鬆下來。
她真是太多心了,冷滄那樣一個人物,肯定是很忙的,自己對於她來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連情兒都算不上的小人物,人家那麼多房子,隨便住在哪兒,說不定早就把自己給忘了。
想到這兒,薑薑高興的多吃了一碗飯。
吃完晚飯,趁著屋外霞光正好,薑薑出門遛彎兒了。
前幾天來的時候自己心事重重,倒是冇有好好的觀察過這個地方。
很大,很奢華,很**。
薑薑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個門出去的,反正一打開門,麵前是個高爾夫球場……
薑薑那時被接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而且那會兒也冇心思看什麼車窗外的風景,隻記得接自己來的車子進了一扇大鐵門後開了很久很久……
冷滄到底……有錢到什麼地步?
薑薑為自己這種冇見過世麵的模樣感到汗顏。
仆人們應該大多分佈在前院跟彆墅內,所以球場這一塊纔會看不見什麼人。
薑薑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上午下了雨,下午的時候就放了晴,這邊又是郊外,所以空氣格外的好。
唯一讓薑薑不舒服的,是她的身後總是跟著一個女仆。
“你總跟著我做什麼?彆跟著我,我又不會跑的!”
薑薑知道,這肯定是冷滄的意思。
女仆有些為難,“南小姐,這是先生的意思。”
就知道……
薑薑見女仆雖然麵露為難,但是眉眼卻是異常堅定,不由得歎了口氣。
她選擇跟冷滄借錢,究竟是對是錯?
來之前她都想好了,不論冷滄提什麼要求,就算是讓她當情兒她也認了。
橫豎第一次是給了他。
外婆的病拖不起,現在除了冷滄可以幫她,再冇其他人。
可是,冷滄給了她錢,然後也冇有對她有什麼進一步的舉動,這反倒是讓她有些恐慌。
冷滄這個人她並不瞭解,外界將他傳的很恐怖,但是自己見過了他,覺得人還是比較紳士的,她不願意的情況下,冷滄也冇有硬來。
他不動聲色,薑薑心驚膽戰,他擔心冷滄會有其他思量。
正出神,薑薑的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調調。
“喲,你就是冷大哥新收的情兒?聽說冷大哥前些日子大手一揮就是兩百多萬,剛來冇幾天就能讓冷大哥對你這般,可見手段不小呢。”
薑薑轉身,望過去,卻見是一個跟自己年歲差不多的姑娘。
隻不過,薑薑穿的是再普通不過的白T跟黑色運動褲。
而麵前的女孩兒,小圓臉,穿一身昂貴的米色高定裙,畫著精緻的妝容,大大的眼睛裡透著對薑薑的不屑。
有些人,從出生就是在終點。
看到薑薑麵容後的女孩兒冷哼一聲,含著幾分妒忌。
“果然長著一張狐狸精的臉,怪不得讓冷大哥看中呢。不過,你可彆得意,冷大哥也就是瞧著你新鮮罷了,等玩膩了你,還不就是被扔出去的賤命!”
句句鋒芒,字字帶刺。
薑薑擰起眉心,她很不喜歡這種陰陽怪氣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