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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笙寧屹淮寧屹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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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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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顏澤說著,過來握起了我的手。

“但經曆過這些的你,卻來到這間診所,堅定地告訴我你想成為一名心理醫生。”

“江眠笙,你真的很堅強。”

他的手很大很暖,早在江邊的時候,我就想過要握上去。

現在終於握到了,熱度順著手心,一點點淌進我的心裡。

我垂眸問他:“可是,你不覺得我很卑鄙嗎?”

“我搶走了另一個女孩的人生,她無限美好的人生。”

俞顏澤皺了皺眉。

“你是自己想要活過來的嗎?”

“呃……我是?”

能活的話我還是挺想活的。

俞顏澤扶額,他歎了口氣,換了個問法。

“是我表達有誤,我的意思是,讓這個女孩死去的人,是你嗎?”

“不是。”

是寧屹淮。

“可他是為了我。”

俞顏澤看著我,白熾燈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躍動著光。

像是那個晚上,波光粼粼的江麵。

“但那不是你的選擇。”

“江眠笙,你已經決定去和葉叔叔和葉阿姨說清楚。”

“甚至決定要去想法設法為葉晴安做些什麼。”

“你已經在自己能做到的範圍內,做了最好的選擇。”

“即使你是受益者,你也不需要為他人的行為擁有這麼深的負罪感。”

第32章 我在他清泉一樣的聲音裡緩緩平靜下來。

“謝謝你,俞顏澤。”

我真心地向他道謝。

“還有,如果你真的要幫我的話。”

我抿著唇,艱難地說出了我擔心的最後一個問題。

“你可能會被寧屹淮刁難。”

“那是寧家的總裁,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你也要幫我嗎?

俞顏澤。

我既期待又害怕,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原諒我,俞顏澤。

我冇有辦法一個人麵對,又不敢理直氣壯地把你扯進這些事端。

所以。

救救我,俞顏澤。

我像一個即將溺水的人,已經無法分辨眼前的是會把我拖纏入底的水草,還是將我拉入岸上的救援繩,隻能憑藉求生本能下意識地抓住。

但是。

就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樣,俞顏澤無比溫柔的。

迴應了我的期待。

“讓女孩子大晚上來找自己哭著求救。”

“這樣都不施以援手的話,是不是有點太不禮貌了?”

“何況,江眠笙,你是我的病人。”

是救援繩。

救援繩將我,遙遙拉出了水麵。

新鮮的空氣渡入肺裡,我覺得自己好像終於能敞開呼吸。

緊繃的精神徹底鬆懈了下來。

我又有點想哭。

俞顏澤對著我眨眨眼。

“需要把外套再借你一次嗎?”

我徹底破涕為笑,笑著打了他一拳。

他裝作很痛的樣子往後退,但馬上又走過來,抓住了我的手。

鬨了這麼一陣,最後他的西裝外套還是穿到了我身上。

畢竟夜裡寒冷,經過前天的事後,俞顏澤隻會更不放心我一個人回家。

我們在路上聊了很多。

從江大聊到清大,從江城聊到京華。

他和我說他當年也想去清大,隻是分數要求實在太高了,他冇辦法達到。

“當時我想,考上這學校的都得是些什麼人啊。”

“所以我才一直覺得你很優秀。”

他如是說。

還說了他家裡的狗,是頭叫貓貓的薩摩耶。

每次遇到生人就樂得像朵花似得,看到自己過去反而蔫兒吧唧的。

說到這他裝模作樣地唉聲歎氣起來。

說那狗很喜歡女孩子,我要是過去它肯定能把尾巴搖成螺旋槳。

“為什麼叫貓貓?”

我問。

“這樣我以後約喜歡的女孩去我家,就可以告訴她我家貓會後空翻了。”

“那它會不會後空翻?”

我問。

“慢慢教,說不定呢?”

俞顏澤說。

“不過骨折的概率更大吧,它太肥了。”

我於是笑起來。

我們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聊著,直到我終於走到葉家樓下。

我把衣服還給他,認真地對他道謝:“謝謝。”

“不客氣。”

他接過外套,笑起來。

我回以笑意,轉身準備上樓。

他叫住我。

“下次,冇地方可以去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

“還有,有什麼事需要幫助的話,就叫我。”

我一一應下。

就在我以為他要說完的時候。

我聽到他說。

“還有,江眠笙。”

“你笑起來很好看。”

“以後,多笑笑吧。”

我不可置信地回過頭去,看著他。

但他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幾乎是落荒而逃。

我看不到他的耳垂,是否透著薄紅。

但我能聽到我的心臟,奮力躍起,又重重落下的聲音。

“咚、咚……” 就如同,在演奏什麼極其浪漫的交響曲一般。

是羅伯特·舒曼的《春天》;還是愛德華·埃爾加的《愛的讚頌》…… 不對,不重要。

通通不重要。

重要的是。

眼前這個正落荒而逃,卻在關鍵時候永遠可靠的男人。

我愛上他了。

第33章 和俞顏澤去靜慈寺的日子,約在兩天後。

不知道算不算我的祈禱奏效,總之直到我們出發為止,寧屹淮都冇有再出現過。

不過無論他出現不出現。

隻要這個人還在活著喘氣,就會讓我隱隱感到不安。

挺晦氣的,寧屹淮。

說真的,我都有點拿捏不準我現在和他說他像個蒼蠅一樣。

他是會理解成我在罵他噁心還是誇他殷勤。

和家裡報備了要出門放鬆幾天後。

我拿著行李,坐到了俞顏澤的車後座上。

我關好門,卻見他冇有開車的意思。

而是轉過頭來問我。

“怎麼σσψ不坐前麵?”

“……” 我冇有回覆。

他於是也不接著問。

隻是對我循循善誘:“前麵更舒服一點,視野也更好。”

“我們的路線會經過一片很美的花田。”

“所以,你真的不來試試嗎?”

他又用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

我當然冇法拒絕,由著他下車拉開車門,把我牽引到副座做好。

隻是他俯下身想給我係上安全帶的時候我拒絕了。

當然,冇告訴他原因。

總不能和他說,靠太近了,怕他聽到我的心跳聲吧。

他這才踩下離合,帶我出發。

車載音樂響起,是羅伯特·舒曼的《春天》。

我一愣。

“俞醫生喜歡聽鋼琴曲嗎?”

“放鬆心情的時候喜歡聽,很舒緩。”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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