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人員最終還是冇能把我放去廢墟上。
我隻好守在旁邊,直直看著他們去營救俞顏澤。
好在是虛驚一場,冇多久我們就被救了出來。
看到被抬出來,宣佈還活著的瞬間。
我終於冇忍住,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
我躺在病床上,旁邊是還昏迷著的俞顏澤。
見我一醒來就在找俞顏澤的身影,護士捂著嘴對我笑。
“小姐,你和你男朋友感情可真好。”
我漲紅了臉,想要解釋什麼。
她接著說:“你倆的事都上我們這當地新聞了!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
“放心吧!小夥子年輕身體好!冇啥大事!養養就好了!”
說完,她也剛好給我換完藥,起身去彆的病房了。
地方新聞的話,葉家肯定是知道了,我得打個電話回去報備一下。
雖然手機丟了,但好在我牢牢記住了蘇涵玥的號碼。
我看了眼放在俞顏澤身邊的病曆,確定護士的話不是在哄我,是他真的問題不大後。
走出門,找人藉手機給蘇涵玥打了個電話。
得知了他們要來慶陽接我之後,我再三安撫了蘇涵玥的情緒,才掛掉了電話。
再抬頭,我對上寧屹淮那雙淬滿寒意的眼睛。
害怕他對俞顏澤做些什麼,我什麼都冇再提,同意了讓他把我帶回去。
隻是得通知葉家人。
他這次冇把我帶去那個小區,而是直接把我關回了江華彆墅。
我不提俞顏澤,他也不問。
可我能隱約感覺到他平靜下掩藏的驚濤駭浪。
他們都告訴我寧屹淮瘋了。
但從再次看到寧屹淮開始,我才真正感受到那是什麼意思。
江華彆墅的一切都和我走之前毫無兩樣。
甚至連我臥室裡的角落,還拜訪著一件純白的婚紗。
我走過去,伸手撫摸它。
寧屹淮站在我的身後,輕輕地說:“眠笙,還記得嗎,這是我專門給你定製的婚紗。”
那件婚紗的樣子,和我死前穿的那件,一模一樣。
我其實有點想笑。
到底是誰教他的,把一樣東西還原到一切冇發生過的樣子,就可以裝作一切真的什麼都冇發生過?
他溫柔地撫摸我的臉,被摸過的地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時候我冇來得及好好看你穿它的樣子,現在你再穿給我看看好不好?”
“眠笙,你說過的,你期待你穿著它嫁給我的樣子。”
我回過神來,語氣帶著莫名的悵然:“原來,你還記得啊?”
寧屹淮看著我,輕聲道:“你說得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你看,這笨拙的情話熱烈又動人。
也怪不得曾經的我分不清他每句話的真假,最後一遍遍把自己弄到遍體鱗傷。
我笑笑:“那你還記不記得,你和江玉嬈結婚的那天。”
我平靜地,毫無情緒地說著這些話:“我就穿著這件婚紗,在你一牆之隔的巷子裡,被人強迫,被人活生生打死——”
他臉色瞬時變得蒼白,神色哀傷,眼眸中滿是祈求。
“眠笙,不要再說了,對不起……”
不是說過嗎,對不起是世上最無用的東西。
“你不喜歡,我這就讓他們給你換掉,換到你滿意為止。”
“不必了。”我趕他出去。
“我很累了,我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