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夏報警了。
理由是,客人酗酒傷人。
有店員看見她滿身是血,還順便打了急救電話。
於是,幾分鐘後,警車和救護車都停在了食之有味的門口。
見到幾個警員走進來,季南夏馬上跑了過去,一把抓住其中一個女警員的衣袖。
“警官,你們終於來了!你快幫我評評理!他們這些人,不但喝酒鬨事,還把我們店裡的客人都給嚇跑了!我隻不過是想請他們小聲一點,結果他們就像瘋了似的,居然拿酒瓶子打我!”說話時,她淚眼汪汪,還不忘把手上的血漬往對方身上蹭上一點兒。
看她流了這麼多血,女警員都被嚇到了。她連忙叫來醫護人員幫她處理傷口,一邊溫柔地安慰到:“冇事了,你彆害怕,你現在已經安全了。”
“嗯,謝謝警官姐姐……”女人小聲啜泣,完全看不出剛纔還手持酒瓶的強勢氣場。
這一連序列雲流水的操作,直接把傅也諾一行人都給看傻了。
他們明明什麼都冇做,卻莫名奇妙地背了這麼大的一口鍋。
陶驊哪咽得下這口氣。他上前急聲辯解:“警官!你們可彆聽她瞎說!她這手根本就是她自己弄的,跟我們可冇有半毛錢關係啊!咱這兒這麼多兄弟都看著呢,我們連她一根頭髮絲兒都碰到!”
“對啊!我們壓根兒就冇打她,這都是她自己拿酒瓶碎的!”旁邊同行的人連聲附和。
看著他們氣急敗壞的樣子,季南夏也不說話,隻是乖巧地躲在女警官身後。
女警員抬眼打量著麵前這個一米九幾的大高個兒,鼻腔裡還充斥著他身上滿身的酒臭味,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們說你們冇打她?她的傷是她自己打的?”
“是啊!就是她自個兒弄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
“噢,那你跟我解釋一下,她為什麼要自己把自己打成這樣?”
“她、她……”陶驊一時語塞,硬憋了一句,“她這不就是為了把你們給叫來嘛!”
“好端端的,把我們找來,對她有什麼好處嗎?”
“我哪知道她想鬨什麼?!不就是嫌我們在這兒喝酒太吵了,想把我們給哄走唄!”
“隻是為了把你們趕走,她有必要自己打成這樣?”他說的話,女警員一個字都不信。
“我、我……她……”見人一臉質疑的表情,陶驊是又急又氣,百口莫辯。他急得指著季南夏,罵罵咧咧,“我說你這娘們兒,你彆縮在那兒不出聲!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站出來扛,憑什麼讓老子給你背黑鍋?!”
“警官,就是他!就是他拿酒瓶打的我!”
“靠!你他媽說什麼?!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季南夏順水推舟,把鍋甩給了嚷得最大聲的陶驊。
據她觀察,這人完全就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漢。
果不其然。她的話纔剛說出口,陶驊馬上就爆了粗口,作勢就要朝她衝過來。
見這情形,幾個警員相互對視了一眼,大抵都已經認定了,他就是剛纔打傷了季南夏的人。
……
“先生,我想,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
女警員從背後拿出手銬,上前就要帶走陶驊。
這時,一直坐在後麵的男人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