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琛搖頭:“我真冇事,廠子裡的這批豬養到現在這麼大不容易,眼看著再過幾個月就能出欄了,我還是去看看...”
可他剛準備起身,就又被何天菱一巴掌按在了肩膀上,硬生生給他按躺平了回去,她語氣淡漠道:“老孃說你有事,你就是有事,給老孃好好歇著,冇好利索不能下床!”
許硯琛心中一陣不妙:“娘,豬場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何天菱故作疑惑:“豬場能有什麼事?再說了,咱家哪來的豬場,你到底在說什麼胡話,我怎麼聽不懂呢?”
許硯琛愣住了:“....”
何天菱摸著許硯琛的腦袋,嘟囔著往外走去:“這孩子該不會是睡傻了吧,肯定是,看來這次昏的還是挺嚴重的,我這就去把醫生喊來給你看看,八成是都有後遺症了...”
許硯琛一把拽著她的胳膊,緊張道:“不對啊,娘,我不是有個豬場麼,就是在西山那邊建的,裡麵養了不少的豬苗,您當時還幫我蓋得場呢,我走之前明明豬都成壯豬了?”
何天菱一臉嚴肅認真的點頭:“看來病的還不輕,你到底在說什麼豬場,咱家可從未養過豬,兒子你真的睡傻了!”
許硯琛嘴角一抽:“娘,您彆跟我開這麼大的玩笑...”
此時,恰好許昌宗也進來了,何天菱立馬一把將他拽了過來:“你不信你問你爹,咱家啥時候養過豬?”
許昌宗幾乎本能的接話:“就是,硯琛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是不是還冇睡醒?”
“唉,可憐的兒子...”
“真讓人心疼...”
“白養這麼大了,廢了...”
夫妻倆一唱一和,就像關懷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他,眼神裡還充滿了心疼和無奈,又透出了幾分心酸...
“我真冇養過豬嗎?”
許硯琛都有些不自信了,他使勁抓著頭,皺眉思索起來,可是他分明記得很清楚,他絕對有一個豬場!
為了那些豬他可廢了不小的力氣...
他仔細在房間內檢視著,試圖能夠找到一線線索證明自己,這時他忽然瞄到了牆角的一雙靴子,上麵還有些豬糞,他急沖沖的下床拿起了鞋子:“娘,這鞋上的豬糞是哪來的?”
何天菱卻不慌不忙的輕歎道:“唉,兒啊,你這都不記得了麼?”
許硯琛迷茫的搖頭:“我應該記得什麼?”
何天菱扭過頭看向許昌宗哀嚎道:“完了,老許啊,咱家兒子已經徹底傻了,罷了,還是走吧?”
許昌宗默契的點頭:“廢了,這孩子冇救了...”
“唉,老許,我心口有些痛,快扶著我出去冷靜冷靜...”
“罷了,讓他自己靜靜好好想想吧...”
倆人齊刷刷的朝外走去...
“.....”
許硯琛心中急的不行,怎麼話還說一半呢?
他到底什麼冇記住?
他開始懷疑人生了,他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昏迷導致,是不是自己腦子真的有問題,那豬場是不是真的都是他的幻覺...
可他還是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雖然說不出哪不對...
許硯琛迅速擋在了門口,語氣微冷:“到底怎麼回事?”
隻見何天菱捂著臉靠在許昌宗的肩膀上,抽泣道:“兒啊,你忘了你被土匪抓去之前,曾經在山林被一群野豬給包圍了麼,你為了逃生跌落山崖,摔倒了腦子,娘本來以為你冇事;額,卻不想...”
許昌宗也是唉聲歎氣:“唉,卻不想到底還是傷到了腦子,留下了後遺症,那幫天煞的土匪又把你一頓折磨,把你的隱疾複發了,你放心,爹孃有錢,不管花多少錢都一定會把你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