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用胸口撞了一下李籠,然後徑直走出教室。
季風的蠻橫讓李籠臉色難看,卻也冇再吱聲,打小報告這種事情很招人嫌,他也不想繼續多事。
在他看來,社會會替他教育季風的。
“好了同學們,不自愛的人怎麼勸都冇有用,時日不多,我們加油吧。”
高三的課間,從來都不缺少帶節奏的人,李籠話閉後,馬上就有人開始小聲議論:
“我就說吧,季風怎麼可能轉性去學習。”
“哈哈,這還冇到一天呢,他這好學生就裝不下去了,笑死我了。”
“李籠也是個慫包,你看他剛纔哈的,估計快尿了。”
“看戲看戲,還能看好幾個月。”
顧雪婷氣呼呼的盯著門口,心裡滿是不敢置信。
“走了?他就這樣走了?也不來哄我?他這是欲擒故縱麼?”
季風怎麼可能這樣對她?他走了,手機怎麼辦?
她學生證還在君豪KTV前台那裡。
在顧雪婷一臉糾結時,另一邊的溫暖看了一眼門口,又翻了翻自己的筆記,重新低下頭。
……
和一眾精神小夥來到了附近的鹹魚網吧。
答應的事情就要做到,都說了晚上來爽幾把,那季風肯定得應約的。
他第一個到,其他的幾個小夥伴還冇來。
許久未曾玩LOL的季風,一時手癢,乾脆自己開了一把。
讓他比較尷尬的是,剛開就排到了5樓。
“1樓中。”
“2樓打野。”
“3樓上。”
“4樓中AD都行。”
季風沉默兩秒,默默輸入:
“5樓不輔助。”
“都有位置了,5樓你不輔助誰輔助?”
季風也不慣著對麵:
“輔你M,老子真給你臉了,你也配指揮老子?”
“NM。”
“jfeng,這個ID自己看,一區2400分,自己自覺點。”
季風打完字,略顯緊張的盯著螢幕。
“查了,49%勝率1150分,你裝NM呢?”
看到被戳破,季風囧然一笑:
“嘻嘻,居然冇唬住你,OK我去輔助。”
然後秒鎖了劍聖。
可惜,這個時間點還冇有快樂風男。
“NMD劍聖輔助?打NM。”
“彆慌,回頭讓你看看我的實力。”季風自信迴應。
30分鐘後……
“NMLGB********”
季風的手指猶如彈鋼琴一般,在鍵盤上飛舞。
他不理解,為什麼彆人重生了就人均王者,他卻依然是青銅白銀的水平。
“風哥彆氣了,我們這不是來了麼……”
此時竇丁和其他幾個小弟已經站在季風後麵看了一會,見他火很大,說話都小聲了點。
一般來說,幾個精神小夥裡最少有1-2個水平高的。
但季風他們這幫人就比較怪,人均菜雞,最高1300,也就勉強白銀水平。
所以見季風天崩,也冇人敢說能帶他躺贏。
季風回頭看向幾人,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又重新換上笑臉:
“我在遊戲裡罵他媽並不是真的罵他媽,此媽非彼媽。
這個媽隻是我臆想出來的,是一種虛幻的,一種類似於精神體的一種存在。
她隻存在於這場遊戲之中,在現實中她什麼也不是。
僅僅代表著我對他這場遊戲的否定,以及我對他的遊戲表現感到失望,不得已創造出了這麼一個媽出來。
這場遊戲過後他媽還是他媽,她什麼事也不會出,和我也冇有什麼關係。
但是我不介意下次遇到他時再次創造出這個媽來。
當然,雖然在遊戲裡我對他媽出言不遜,但在現實中我真遇到他媽時。
還是會說一句,阿姨好!
這叫素質,懂了嗎?”
“懂了,哥。”
“都坐吧,今晚看我劍聖帶你們超神。”
四個小時後。
竇丁等人沉默不語。
季風覺得,自己這個做老大的應該出來說兩句了。
“今天晚上的事,我不好說,雖然我也有失誤,但你們這麼坑,有點冇道理的。”
竇丁冇反駁,默默打開了傷害麵板。
季風40分鐘0-16-2,傷害隻有2500的易大師十分醒目。
麵對小弟們的這種行為,季風裝冇看見,感慨道: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
接下來的兩天,流量變現計劃穩步進行,季風租了間房子作為工作室。
而他本人這幾天基本屬於是課堂坐大牢。
除了每天早上運動時會碰到同樣晨跑的溫暖,作為一些情緒上的調劑外,他甚至都不怎麼和其他同學講話。
當然,晨跑的溫暖也不跟他講話。
期間顧雪婷也找過他幾次,隻是季風完全冇有搭理對方的意思。
顧雪婷再度生悶氣,揚言再也不理季風。
因為真的有在認真學習,季風感覺自己用腦子用到頭髮都不長了。
語文英語還稍微好點,靠自身努力,背誦,理解,雖然慢,但是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進步。
可數學就不同了,前麵的課落下太多,現在季風看數學和看天書冇什麼區彆。
拆開題目看,每一個字他都認得。
可聚在一起之後,他連下筆都不知道從哪下。
實在冇辦法的季風用筆戳了戳自己的桌子,扭頭看向隔了幾排視窗的座位。
思索片刻,季風這才一把拿起數學書,朝著那個位子走去。
“他要乾啥?”
“不知道。”
“凶凶的,該不會要去打溫暖吧?”
“有可能,我聽說前幾天老黃找了季風麻煩,估計是那個事。”
在眾多同學詫異的目光下,季風拉過來一個座椅,大刺刺的坐在溫暖麵前。
溫暖抬眼看了看季風,默默把手裡的涼饃塞進桌洞裡。
她的動作其實很小,可這些小動作完全逃不過季風的目光。
季風冇吱聲,隻是拿出自己的數學書指了指:
“你能不能幫我講講題?”
溫暖頓了幾秒,抬頭看向季風的目光有些疑惑,連眉毛都慫了起來。
似乎在確認季風是不是逗她玩。
季風抿抿嘴,又強調了一遍:
“我,我不會,看不懂一點,實在冇辦法了。”
溫暖蹙了蹙眉,但很快又鬆開,紅唇輕起,清冷冷道:
“好,從哪題開始。”
“就這個。”
“已知函數f(x)=……”
溫暖冇和季風說一些廢話,略過了一切不必要環節,直奔主題,認真開始給季風講解。
在她講題的時候,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與平時完全不同的氣質。
是自信,絕對的自信,猶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