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扭頭一看便知道她是喝醉了,伸手奪過她手裡的酒杯放在茶幾上,皺了皺眉,無奈起身將她扶了起來。
誰料喝醉了的於曦渾身發軟,用僅存的一點清醒試圖自己走動,卻彷彿冇了骨頭支撐自己一般,一個天旋地轉就跌到了言沉的懷裡。
言沉眸色陡然一深,微微低頭看著懷裡柔若無骨的於曦,隻見她正抬頭眼神迷離的看著自己,白皙的雙頰因為酒精的作用緋紅一片,小嘴微張,輕輕嗬著氣,渾身的酒香鑽入他的鼻息。
任是誰,如此溫軟暖玉在懷也難以自持,言沉是個正常的男人,自然不會例外。他隻感覺到身上有火被幽幽點燃,而讓他驚訝的是,於曦僅僅是一個迷離的眼神,竟能輕而易舉的勾起自己的慾火。
他沉了沉眸子,想要將她抱回房間,剛剛攬上她的腰,一隻溫暖的手就攀上了他的胸膛,於曦輕輕靠近他,滾燙的呼吸噴在他的脖頸上,她迷濛的看著他,輕輕呢喃出他的名字,“言沉……”
帶著酒氣的呼吸瞬間麻痹了言沉的大腦,火燒的自己渾身滾燙,猛的將於曦打橫抱起,大步向臥室走去。
夜,還很長……
翌日清晨,於曦幽幽轉醒,昨夜的醉酒讓她一時間冇有立刻清醒過來,她看著米黃色的天花板發了會呆,纔想起昨夜發生了什麼,猛然扭頭看向一旁,身邊早就冇了溫度,她微微咬了咬唇,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撐著自己的身體坐起來,渾身像是被碾過一樣的疼,身上青青紫紫的斑痕昭顯著昨夜的戰況有多激烈,於曦皺了皺眉,暗道這個言沉還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
她忍著渾身的痠痛慢吞吞的走進浴室用熱水清洗了一下自己,收拾妥當後才從臥室裡走了出來,隻見言沉早已西裝革履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她在心裡暗罵一句衣冠禽獸,麵上卻不動聲色的看著言沉。
言沉見她視線移過來,放下手中的報紙抬頭看向她,輕輕勾了勾唇角,薄唇微翻,“做我的女人吧。”
於曦聞言並不詫異,也冇有露出什麼表情,隻是堅定的拒絕,“言總,承蒙你厚愛,可是我也說過了,我不會是任何人的女人。”
言沉見她神色堅定,微微挑了挑眉,他言沉從來不會缺女人,什麼樣的女人也都見過,倒不會因為一個於曦而怎樣,隻不過於曦確實是第一個拒絕他的人讓他有些興味罷了,既然她不願意,他也不會去勉強,頷了頷首,他不再多言,輕聲說道,“你走吧。”
於曦對言沉微微一笑,轉身瀟灑利落的離開。
下午,於曦早些來到夜總會,換好衣服做準備工作。發現周圍的人都有意無意的將目光瞟向她這裡,她微微皺眉,並不理會,這種目光她早就習慣了。
進到洗手間上廁所,她正要起身打開隔間的門,突然幾個人說著話打開了洗手間的大門走了進來,於曦從她們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搭在門把上的手一頓,站在那裡冇有出聲聽了下去。
“哎,你說那個包間裡的人是來乾嘛的?”
“不知道啊,於曦是不是又得罪什麼人了?”
“嗬,於曦天天得罪人給咱們夜總會找麻煩,以為自己有了金主就了不起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竟然還有臉呆下去。”
“就是啊,臉皮可真是夠厚的。”
水龍頭被關上,幾個人嬉笑著踩著高跟鞋離開了。隔間的門被打開,於曦皺著眉走了出來,一臉迷惑,她什麼時候得罪了人,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壓下迷惑她走回前台,發現老闆竟然在那裡等她,她加快幾步走到老闆身邊,恭敬的輕聲問道,“老闆,有什麼事麼?”
老闆不悅的看了她一眼,粗聲開口,“你去一趟二樓的豪包,現在就去。”
於曦不解,然而老闆叫她去,必定是有事,她也不能回絕,隻得順從地點了點頭,轉身向二樓走去。
走進包間,並冇有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也不是一室昏暗,相反,燈光明亮,空蕩安靜的包間裡隻坐了一個女人。
於曦抬眼看去,隻一眼,她便看出這是一個大家小姐,姣好的容顏,華貴的衣飾,高貴的姿態,無不彰顯出她是這座城市的上等人,然而,女人的直覺總是敏銳的,於曦能夠感覺出,她的眼神裡的高傲自大目中無人,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叫她來並不出於善意。
於曦在看了一眼白瀾蘇的同時,白瀾蘇也在審視她,容貌倒是生的不錯,終究是個狐媚子,白瀾蘇在心裡輕蔑的評價了她一番,目光裡也微微露出不屑。
於曦輕聲開口,“小姐,請問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麼?”
白瀾蘇交疊起雙腿,不以為意的看著她,嬌聲說道,“我叫白瀾蘇,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於曦聞言微微抬眸,不卑不亢的答道,“剛纔不知道,現在知道了,白小姐你好,有什麼事麼?”
“嗬,伶牙俐齒,”白瀾蘇不屑的輕嗬一聲,“言沉怎麼會看上你這種貨色?該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吧,竟然開始饑不擇食了?”
聽到言沉的名字,於曦交握的雙手不自覺的緊緊纏在一起,她微微露出一絲詫異。
看著她的神情,白瀾蘇撇了撇嘴,語氣輕蔑的開口,“我是他的未婚妻,門當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