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一名素未謀麵的男子共度良宵,這在我過去的設想中,絕無僅有。
更不曾預料,這一切竟會以如此不堪的姿態,展現在公眾的目光之下。
酒精成了我逃避現實的工具,三瓶烈酒下肚,我在酒吧外的露台邊緣,近乎失控地抱住了一個男人。
他的氣息誘人至極,彷彿雨後鬆林的清新混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冽,我貼近他的頸間,貪婪地汲取這份獨特的芬芳。
內心深處有個細小的聲音在誘惑我:喬墨子,就讓自己放縱這一回吧!
畢竟今晨的震撼還記憶猶新,與我交往一年的男友許友文,竟與他人訂了婚約。
我不僅是最晚得知這一訊息的人,甚至冇有收到一張請柬。
憤怒與不甘如潮水般湧來,我渴望通過某種方式釋放這股情緒。
於是,我毫無保留地將那位俊美異常的男子抵在欄杆之上,與他展開了一場熱烈的擁吻。
直到幾乎窒息,我才緩緩鬆開。
他的嗓音如同珍貴寶石輕輕摩擦綢緞,充滿磁性而又略帶沙啞:“你平時也這麼主動?”
我微感迷茫,醉眼朦朧地抬頭望向他,卻發現這個男人似曾相識。
就在數小時之前的許友文訂婚宴上,我們有過一麵之緣。
他是我前男友未婚妻的叔叔,沈星河。
港城外科界的一把手,全國聞名,據說凡是他認為無法完成的手術,便無人能夠接手。
但這樣的情況從不會發生,因為他總是無所不能。
糟糕,我闖禍了,而且是對準了情敵的叔叔。
然而我並未退縮,憑什麼男人可以背叛,女人就不能尋求自己的慰藉?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我再次靠近,舌尖輕觸沈星河的喉結。
圓潤的喉結因這微妙的觸碰而顫動,堅毅而敏感。
為出席許友文的訂婚宴,我精心裝扮,一襲紅裙分叉至大腿,完美展示了我的身形優勢。
我不相信這樣的我,會打動不了眼前的男子。
果然,他喉結微鎖,有力的手臂環住我的腰肢,將我如同公主般抱起。在迷離中,我任由他帶我走向頂層的豪華套間。
總統套房門外鋪設著柔軟的地毯,我踢掉高跟鞋,赤足纏繞在他的腰間,與他一路糾纏。
他將臉埋在我的腰間,熟練的挑逗幾近令我投降,迷亂之中,我口中卻不經意喚出了:“許友文……”
他身體一僵,隨即鬆開我,深邃的雙眸在昏暗的走廊燈光下變得難以捉摸。
帶著幾分戲謔,又有幾分遺憾。
“這是你的報複計劃?膽子不小啊。”
大膽到敢去勾引情敵的叔叔。
顯然,他已經認出了我。
之前的放肆是因為酒精作祟,此刻冷風吹散醉意,我反而不敢再前進一步。
“就這點膽量?不敢繼續了?”
他語氣裡帶著一絲譏諷,我試圖抬頭辯解,證明自己的勇氣,並非如此脆弱。然而口袋中的手機振動打斷了我的話。
沈星河禮貌地側過頭,我連忙檢視,是母親發來的語音:“出大事了,你爸酒駕出了車禍!”
我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父親向來滴酒不沾,怎會酒駕?
慌亂之中,我急忙從包裡抓出車鑰匙,來不及穿鞋便奔向電梯。
剛進入電梯,就見沈星河大步流星跟來,他的腿長優勢一覽無餘。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似乎不願讓我離開。
“沈先生,真的很抱歉,我有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今晚是我衝動了,不該招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