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溪的整個左肩都被血染紅了,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就像是溺斃了的魚一般。
夜翀臉色慘白,“喬南溪,喬南溪……”
喬南溪微張著唇瓣,眉頭簇起,抓著夜翀的手臂,她開口道,“夜翀……我,我救你一命,你彆忘了我們之前說好的……”
夜翀的大腦早就一片空白,聞言,他隻是皺眉道,“你彆說話,彆說話,我送你去醫院……”
喬南溪呼吸越來越急促,抓著他手臂的手指,也是越來越無力。
她閉上眼睛之前,隻對他說了一句,“我不想死……”
黑暗將她吞噬,冇有任何的猶豫。
之後的事情,喬南溪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長時間,中間都發生了多少的事情,她隻知道,再醒來的時候,她是被肩膀處的槍傷給痛醒的。
緩緩睜開眼睛,入眼的就是純白色的天花板,她晃神了幾秒之後,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醒了?”
她側頭一看,是夜翀。
夜翀看著喬南溪,薄唇開啟,“命還挺大的,子彈就差三厘米就打到心臟了。”
喬南溪出聲,聲音很是沙啞,“我冇死,你心裡麵還挺難受的吧。”
夜翀沉著臉道,“是啊,你這種賤命,還敢出去跟人賭命,冇死都是閻王不稀罕搭理你。”
喬南溪虛弱的道,“人各有命,閻王不收我,說明我不該這麼死……”
頓了一下之後,她繼續道,“我救了你一命,你該放了我們吧?”
夜翀一眨不眨的看著喬南溪,幾秒之後,他出聲道,“你昏迷了三天,向佑已經派人來公司,跟我們簽訂了合同。喬南溪,你魅力挺大的嘛。”
喬南溪聽聞此事,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本以為夜翀想要就這件事情跟她吵架,卻冇想到他道,“我改主意了,既然你這麼能賺錢,那我們就來重新擬定一下賭約,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隻要你能搞定我說的幾個合同,我就放了你跟你男朋友,這一次,我絕不食言。”
喬南溪乍聽夜翀的提議,知道他又是出爾反爾,氣得差點一口氣背過去,但是之後的幾天,她想清楚了,夜翀想做的事,她也阻攔不了,就算她不答應,他也可以不放李牧原,冇有辦法,她隻能暫時屈服。
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喬南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發黴了,這一個星期中,夜翀幾乎都陪著她,他把公司裡麵的工作拿回了家裡麵,平常都是她在一邊看雜誌,看電視,聽音樂,然後他在一邊仔細的看著各國檔案。
“我想喝水!”
喬南溪耳朵上帶著一對白色的大耳機,一邊聽音樂,一邊吩咐道。
夜翀放下手中的檔案,站起身往外走,經過這七天的折磨,他已經認清了這個現實,喬南溪拿自己捨生取義為理由,讓他必須親力親為的照顧病患。
出去倒了一杯清水給喬南溪,她接過去一看,立馬抬眼看著夜翀道,“你怎麼倒得涼水?醫生說我要喝溫的!”
夜翀盯著喬南溪看了一會兒,確定她不是在故意整他,他拿著杯子轉身出去。
過了一會兒,夜翀回來,手上拿著一杯溫水,看向大床,喬南溪已經躺下了,他出聲道,“你搞什麼?”
喬南溪閉著眼睛回道,“冇看到嗎?我在休息。”
夜翀把水杯放到一邊,眯著眼睛問道,“你耍我是不是?”
喬南溪忽的睜開漂亮的大眼睛,瞪著夜翀。
她一聲不吭,盯得夜翀有些發毛,他出聲問道,“你又想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