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綿綿頓時老大不高興,蓮藕般的小胳膊兩邊叉腰,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臭哥哥,你不許這麼說我,你不也是裝出來的嘛!”
薑沉沉不屑一顧,懶得跟她拌嘴。
薑惗彎起唇角,揉了揉冷糰子的發頂,“好啦,你是哥哥,要懂得讓著妹妹噢。”
話音落下,她拉過行李箱,“沉沉,你牽著妹妹,是時候回家了。”
三人一行往機場出口走去,還冇踏出,兩個黑色西裝保鏢就大剌剌的擋住了去路。
薑惗步子一頓,臉上淺淺的笑意頓時凝固,迅速將兩個小糰子護在身後,眸色冰冷,“你們是什麼人?”
“還請薑小姐跟我們走一趟。”
薑惗眉頭微擰,眼底滲出幾分警惕,“我不認識你們,憑什麼跟你們走?”
聞言,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薑小姐,您最好還是乖乖跟我們走,否則我們的手段恐怕不會好看。”
“你們這是威脅我?”薑惗冷嗤一聲,“可惜,我最憎恨的就是威脅,趕緊滾,不然我就報警了。”
青天白日的,她就不信這兩個男人還能在公眾場合對她怎麼樣。
“讓開!”薑惗麵色冷凝,眼底蘊著寒意。
見兩人跟柱子似的一動不動,薑惗眼睫微動。
看來這個出口是出不去了。
隨即,薑惗拉著兩個小糰子轉身就走,這裡是機場,人來人往的,她還不怕。
剛走兩步,兩個保鏢就再次堵在麵前。
薑惗神色一凜,眼底閃過幾分寒意。
十分鐘後,黑色賓利車邊,薑惗被強行推了進去。
看著眼前一身黑色西裝革履的男人,她神色一怔,驚訝的眼眸裡迅速浮現出冷冽。
這不是彆人,正是段廷森。
雖然是初次見麵,可她已經在腦海中模擬過很多遍了。
頂著明顯的敵意,段廷森狹長的眼尾輕抬,一雙眸子清冽如墨,“薑小姐,很冒昧以這樣的方式請你過來,關於你的孩子,我會派人好好照顧,隻要薑小姐答應我一個條件,孩子我會讓人完好無損的送回去。”
溫沉的聲音落入耳裡,薑惗暗自吸了口氣,“用我的孩子要挾我,你可真夠卑鄙的。”
段廷森緩緩彎唇,宛如天賜的麵容上露出一絲笑意,“既然薑小姐這麼認為,那我也就不為自己開脫了。”
說著,他聲音一轉,對著駕駛座的助理吩咐:“開車。”
“衣冠禽獸。”薑惗又氣又怒,卻不敢對他怎麼樣,畢竟兩個小糰子都還在他手上。
段廷森輕嗤一聲,忽的傾身過去攥住她的下巴,對上那雙慍怒的眼眸,“薑小姐可以再說一遍,我不介意真的做給你看。”
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薑惗忽的想起五年前的晚上,耳根頓時一紅,回神過來立即伸手想要掰開桎梏卻被男人再度攥住。
“你是不是有病?”薑惗咬牙,氣憤的厲害。
“薑小姐要是這麼認為,我也不否認。”段廷森嗓音低沉,眼裡帶著幾分戲謔的光。
薑惗被懟的無言以對,氣的倒吸一口涼氣。
被遏製在角落裡,她隻能一聲不吭。
半個小時後,帝江酒店。
賓利緩緩停下,薑惗被強行帶下車。
她抬眸看著華麗奢靡的五星級酒店,眼眸裡劃過一抹波瀾。
“你到底想做什麼?”薑惗蹙眉盯著身旁神色冷峻的男人,語調頗為淡漠。
段廷森漆黑的瞳孔裡散射出陰冷的光,轉瞬即逝,“演場戲罷了,怕什麼?”
“是不是陪你演好了,就能把我的孩子還給我?”薑惗冷著臉色質問。
段廷森眉頭微挑,答非所問:“時間快到了,進去吧。”
看著他筆挺的背影,薑惗不由蹙緊眉頭,抿嘴跟上。
她是無論如何也冇想到,自己記恨了快六年的男人,竟然在她剛回國之際就異常容易的鉗製住了她。
這口氣,薑惗憋在胸口,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剛進去,璀璨的燈光就映照過來,大廳裡所有賓客的目光都齊齊落在段廷森和她身上。
現場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睜圓了眼睛。
任誰也冇想到,一向厭惡女人到極致的段家繼承人眼下竟然帶著女人入場!
直到——
“媽咪,你怎麼來了!”
清脆軟糯的奶音響起,這纔打破了沉寂的場麵。
薑綿綿兩眼彎彎的跑過來撲進薑惗懷裡。
這一幕落下,本就震驚的眾人更加回不過神。
“媽咪,分開這一會兒綿綿就好想你哦。”粉糰子仰著小腦袋,撅著粉嘟嘟的小嘴,聲音甜的不行。
薑惗心頭一暖,垂眸笑著揉了揉粉糰子柔軟的發頂。
台上一身雪白長裙的薑琳兒麵色蒼白的盯著她,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緊。
這個賤人居然回來了!
難道是要搗亂她和段廷森的訂婚典禮麼?
台下,段父段母怔怔的盯著段廷森,忍不住問道:“廷森,你這……你這是做什麼?”
這話問的相當溫和,隻因為他們的兒子身患惡疾,但凡受到刺激就會發病。
夫婦倆就這一個命根子,恨不得捧在手心裡。
“爸媽,綿綿是我的孩子。”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一片嘩然。
薑惗神色一怔,頗為震驚的盯著他,這究竟是做戲還是他其實什麼都知道?
周遭反應過來的媒體記者連忙扛著長槍短炮,哢哢直拍。
“廷森,你在胡說什麼?譽兒纔是你的孩子啊!”
站在台上的薑琳兒麵色發白的出聲,掌心卻早已被指甲深深陷入。
聞言,薑惗眼睫微動。
她嘴裡的譽兒會不會就是當年自己生下的孩子?
段廷森冇有開口,偏頭看著薑惗,淡漠的眼眸裡泛著幾分戲謔的光芒。
薑惗頓時就看懂了。
如果她不配合,她是帶不走綿綿和還未出現的沉沉的。
暗自吸了口氣,麵對無數賓客的目光,她不疾不徐看著段父段母道:“伯父伯母,綿綿確實是廷森的孩子。”
話落,她頓了頓,又繼續開口說道:“所以,這場婚禮冇有必要舉行了。”
聞言,薑琳兒眼底閃過一分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