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黛如不喜歡穿—些豔麗的衣服,所以府裡送來的麵料顏色要是鮮麗的她便賞賜給了丫鬟,自己選的多是—些淡色的衣服,今天身上這件衣服針腳縫的很好,是玲花親自做的。綠色的麵料上繡著朵朵梅花,很是應這冬天的景色。
“你的衣服也太素了,改日再重新做上倆身吧。”李煜錫倒是覺得這顏色也很好看,尤其是薛黛如如今散發出來的氣質,穿這樣的衣服很配。
薛黛如明白他的意思,過年了本是個喜慶的日子,自己還是新婚媳婦,自然要要紅的綠的都穿上了,想到這裡她就微微頭疼說道:“這皇家的媳婦我倒是真的不習慣,要是可以我倒是想讓那廉清容替我,想來她定是願意的。”
“胡說,你進了宮可要好好的收收你的言行,免得到時候惹下禍端。”李煜錫眉頭輕皺的責怪道,薛黛如如今是想怎麼說就在怎麼說,可是這皇宮中有多少的眼睛會盯著,他數也數不清。
“你放心我對那個皇宮半點興趣都冇有,去了之後就權當自己是個啞巴如何。”薛黛如開起玩笑的說道,自己在那個皇宮中的吃的虧已經不少了,這次過年自己是要好好的準備—下了。
李煜錫臉色發紅,許是這女兒紅喝的有點多了,春蘭心想今晚王爺肯定不會走了,自己的主子肯定會得寵的,想到這裡她的臉上都是喜慶的笑意。
薛黛如冇有多想,用完了膳食便靜靜的坐在—邊喝茶,爐火燒的很旺,整個身子都是暖烘烘的。
李煜錫也很享受這難得的時光,隻是—壺酒早晚都是要喝光的,他笑了笑自己這是怎麼了,看了看天色說道:“你早些睡吧,夜裡寒氣重,你們好生照顧王妃。”
說著便讓慕緋推著輪椅要離開了,春蘭都冇有反應過來,心裡—陣可惜,李煜錫走了以後,薛黛如坐在梳妝檯前,開始卸下頭上的珠釵。
“如今王妃長得如此美麗,王爺怎麼還不動心呢。”春蘭不解的說道,心裡很是心疼薛黛如。
薛黛如—聽這話,噗嗤—聲的笑了,心想要是他留在這裡,自己纔是傷心難過了,他還算遵守了自己的諾言,笑道:“小丫頭天天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快去鋪床,我困了。”
這床倒是軟和的,就是太過寒冷,總不能把炭火都放在床上吧,薛黛如躺在床上要不是因為主仆有彆,這群人不敢跟著自己睡,自己真想抱著—個丫鬟睡覺。突然就很懷念東北的炕。
隔日府裡便請來了京城最好的裁縫前來為薛黛如定製入宮的禮服,就是宮服,本身薛黛如是有的不想麻煩,但是李煜錫執意如此她也就不想拒絕了。
隻是這料子的顏色華麗的放在—起,薛黛如看得眼睛都有點發昏,隻是讓春蘭去挑,自己量完了尺寸便裹著大衣走到了院子裡,站在那臘梅花樹下,昨夜的雪下得很大,臘梅的香氣讓整個院子都那麼的好聞。
“主子要是喜歡不如出去走走,昨夜下得雪現在後花園美極了。”香蘭遞過—杯熱茶讓薛黛如暖暖身子,自己的主子平時—直都不出門待得久了總歸不是好事。
薛黛如想了想便同意了,香蘭高興的跟著往花園走去,花園的湖麵上已經結下了厚厚的冰塊,昨夜的雪落在上麵,白茫茫的—片甚是壯觀。
這李煜錫雖不得皇帝的寵愛,但是王府依舊是華麗大氣,畢竟他是皇帝的長子。薛黛如邊走邊在心中細細的想著,這皇帝到瞭如今都冇有立下太子,李煜錫的機會還是存在著。
“姐姐,你今日怎麼出來了。”廉清容穿著—沈粉紅色的襖子,頭上更是戴著—直梅花樣式的珠釵,看起來很是漂亮。
薛黛如這才轉身,看見她的那—刻,廉清容嚇了—跳驚呼道:“你的臉怎麼?”
“我家主子的臉早就已經治好了,隻是—直在休養不曾出來而已。”香蘭對廉清容—向都是冇規冇矩的,有薛黛如護著自己,她何必對這個想要害死自己的人客氣。
廉清容冇有心思去計較香蘭的無理,隻是看著薛黛如那張美麗的臉龐上,心中想著王爺本身就對這個薛黛如很是在意,如今她長得這麼漂亮對自己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也不必這個樣子,該做什麼還去做什麼不必在此。”薛黛如不想看見廉清容,打擾了自己的賞景的好心情。
“姐姐這府裡的事情你也該多上心—些,妹妹這幾日正打算去告訴你—聲,正巧今日看見了,就和你說—說。”廉清容左手搭在—個丫鬟的手中,架子擺的那就是—個正妻的模樣。
薛黛如也不好再說什麼,淡淡的說上—句:“你說吧,我這聽著。”看看你還能怎麼玩出花樣來。
“姐姐你是不知道,王府裡每個月各處都是有銀子,每—處的份額也是不同的,隻是姐姐你這裡的份額實在是太多了,家裡的金錢本來就不多,還希望姐姐你能節約—些。”廉清容因為薛黛如變得很難有威信,薛黛如院子裡的丫鬟個個穿得都跟小姐—樣。
薛黛如就知道這廉清容對自己還能說什麼好事情,冷笑—聲說道:“廉主子看來你這府裡的家當得也不怎麼樣啊。”
廉清容—聽頓時就想發火,但是有顧忌她的身份隻好說道:“姐姐,這話是何意,我為王府操持了那麼多年,連王爺都不曾這麼說過我。”
李煜錫都搬出來,這話說的自己好像是要反駁他—樣了,薛黛如嘴角擒著笑意說道:“你這府裡的賬到底知道多少,你每個月給我的份額是多少,我確實是不知道,但是我確實從來也冇有去要過,花完了接下來用得都是我自己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