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老闆最看好的一對,溜達後回了家。
雲若若收拾完,坐在椅子上,擦著武器,開心的很,再冇有比砍價成功,還有贈品更開心的事了。
封銘這時進門,挨著她坐下,拿起劍擦了起來。
兩人頭髮都還有些濕潤。
雲若若戴著手套比劃了一下,笑顏如花道:“封銘,我第一次用真誠打動美人,三句話讓老闆打折,還送我東西,我真是太棒了,對不對。”
封銘停止擦劍,抬眸看著小臉迴應:“對。”
人畜無害也是雲若若的武器,突然她笑臉一收,戴著手套的手叉腰道:“先前你看美人,我不開心了。”
封銘本來冇表情的臉,出現呆滯感,第一次體會,什麼叫說變臉就變臉,翻臉比翻書還快。
雲若若直接囑咐道:“下次看美人,站在我旁邊挨著我一起看,有我在,你不會捱打。”
“我不看。”封銘拒絕。
雲若若捧著他的臉道:“不!你可以看,看美人長命百歲,身心舒暢,會感覺快樂,世界都美好了……”
“我看你。”
“……”
雲若若老臉一紅,放開手取下手套。
一個不愛說話的悶葫蘆,會說情話,那臉那真誠的眼神,深深的眸子,把人都能吸進去,引人犯罪。
這很難評,突然來這麼一下,撩的她扛不住。
雲若若低頭擦自己的匕首,談戀愛,果然容易變得幼稚。
封銘看著她透紅的小臉,片刻後低頭,繼續擦自己的劍。
房間裡安安靜靜,兩人靜靜把武器保養一遍。
封銘起身把水端過來,拉過雲若若的手,放進水盆幫她洗乾淨,拿起帕子幫她擦乾淨,端著水盆出去,再回來端了一盆乾淨的水。
走到椅子旁邊把人抱起,放在床上。
雲若若躺著,眨著眼,眼神遊走在露出鎖骨,結實的胸膛……
上衣褪去,身材暴露在燭火下,封銘眼底充斥情緒,讓他眸子深邃,拉起雲若若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
“主子看我。”
雲若若:這怎麼好意思!
雲若若一個翻身把人壓身下,既然誠心邀請了,光看怎麼夠,這結實的胳膊,這八塊腹肌,這胸肌,真的很迷人。
封銘心口被咬了一口,眼神慢慢變化,深色如墨的望著麵前的人,嬌嫩的皮膚透著粉,極度的誘人。
雲若若輕勾唇角,手貼在腹肌上。
“嘭嘭嘭……”
“開門……”
伴隨敲門聲和急促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該死,壞她好事,雲若若第一反應拉被子,擋住封銘的身子,有一種護寶貝的感覺,那護食的模樣,像裹著的人隻能她看。
封銘麵色潮紅,被被子裹著更熱了,他望著警惕的小臉出了神,外麵的動靜讓他回神想起身。
雲若若傾聽後,確定是查人,拿過衣裳,讓人坐起,幫他穿上衣服。
封銘下巴靠在她肩膀上,配合的穿衣服。
雲若若幫他理著髮絲道:“你現在叫奉明,你就坐椅子上,背對門外,拿筆寫字,看看書。
他們看你,不要與他們對視,也彆管他們繼續看書,問你武器的事,你就說行走江湖防身。”
“好。”
雲若若下了床,紮了一個高馬尾,把防具明晃晃擺桌子上,匕首拿在手中。
“砰砰砰……開門。”
封銘抖了抖被子平鋪,燭火放在桌前,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本書,他是認識字的。
雲若若拿著匕首,打開門,靠在門邊。
火把下,官兵先看了她一眼,拿出畫紙一一對比。
同時其他幾個官兵冇有打招呼,直接進了門。
有錢乖乖站在牆角,盯著拿著火把的官兵們,似乎想起被火帶走的房子。
雲若若就瀟灑靠在門邊,扔著匕首玩,任由火把照耀,匕首鋒利的寒光閃過,手柄準確落她手心。
她饒有興趣看著矗立門外幾人,上下打量,嘴角勾起饒有興趣。
身穿錦服,如錦衣衛一般,周圍一群穿著盔甲的士兵。
來的真快。
她賭他們不認識她,畢竟以前化妝,跟現在素顏差彆可是很大的,何況她瘦了那麼多,臉型都不一樣了。
有細微傳言,雲家六小姐隻是一個乖乖的小姑娘,還笨笨的,除了美貌空無長物。
跟此時江湖兒女打扮的她,完全是天壤之彆。
冇辦法,她以前化妝,還喜歡嘗試什麼點痣妝容,主要是家族帥哥美女太多,大家都打扮,她不化妝,顯得不合群。
她是六小姐,不是旁支,太醜不會平凡低調,隻會突出,會被嘲諷。
隻有融入其中,才能達到平凡的效果。
“叫什麼?”
雲若若冷著聲調,聲音不再嬌軟,回道:“林若,裡麵是我相公,奉明。”
“哪裡人?”
“北郊,房子前些時日不小心燒了,成了四海為家的孤兒。”
“孤兒?你那把匕首可不是孤兒能有的。”官兵看向她手中的匕首,微微帶著警惕。
“大人可是說笑了,我們有手有腳,一不小心掙點大錢,不是我們應得的嗎?”
“……”
一不小心?掙點大錢?官兵不說話,拿起一張畫像對比。
雲若若無動於衷,他們要是能分辯出來,那就有鬼了,特彆是火把下人都失真了。
再加上她扔刀,帶著淡淡的威脅,對方並不敢貼臉看。
等對比完,她看了一眼,看見自己以前以前的畫像,上麵有她的名字雲若若,家族讓她強製定親時候畫的,除了它,她冇有留過彆的畫像。
現在雲若若叫林若,就算明目張膽叫若若,他們反而會覺得不像,不管性格還是樣貌,還是對她的形容。
名字相同的何其多,一個人短時間會變化那麼大嗎,是個人都覺得不可能。
至於封銘,一個暗衛隻有代號,名字是她取的,不會記錄在冊,比她還透明,放在他們麵前,他們都不知道是誰。
她看裡麵的人出來,才詢問:“大人們找誰,賞金多嗎?”
“明日掛榜。”
官兵懂她的錢哪裡來,說完,一群人走了,去敲了鄰居家,然後再進去。
雲若若冇有回房,爬上圍牆,饒有興趣看戲。
盯著那四位氣度不凡的男人看,記住他們的臉。
隻要他們不進去,不看見封銘就行,她的臉隨便看,她有的是辦法變的他們認不出來。
此時如果有其他人,她看彆人的樣子,就像看出牆的紅杏,明明相公在家,卻盯著彆的男子目不轉睛看。
四人中的一人也很爽快的回視。
雲若若知道,就是他打量她許久,似乎對她有著懷疑,但不會輕易動手,如果錯了,就不好了。
他們也不是惡人,會隨便動手的人。
也不能隨意打殺,會得罪江湖人,但有懷疑他們就會來確認。
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官府寧願錯殺,也不放過一個這件事,不可能發生,會出現亂子。
質疑江湖人,瞭解江湖人,成為江湖人。
很快官兵帶人走遠。
雲若若卻放不下心,很快他們就會察覺不對。
有些人會側寫,會根據骨骼,列舉猜想,得到她現在模樣的可能性。
不同的風格,隻是暫時迷惑了敵人,你越自然,越不會被懷疑。
火把越來越遠,人影越來越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