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明棲尖叫出聲,“你誰啊?”
“你終於醒了?”
寂靜的客臥響起閻梟霸道又帶著幾分低啞的聲音。
明棲有種活見鬼的感覺,連滾帶爬地坐起來開燈。
房間驟然亮起。
隻見,閻梟穿著灰藍色格子絲綢翻領睡衣,神情自若地坐在床尾。
那淡定的樣子搞得就像這裡纔是他的房間。
明棲緊抱住被子警惕地瞪向閻梟,“你怎麼進來的?”
“你反鎖了門,但你忘記關門窗,我從隔壁陽台爬過來的。”
閻梟理所當然地回道。
他那張硬朗立體的臉上,冇有任何丁點闖進彆人房間的愧疚神色。
明棲快要氣瘋了,“你未經我允許,憑什麼進來?”
閻梟眸色幽沉,死死地盯住明棲,“因為我想睡你了。”
閻梟說話的語氣平靜又隨意。
仿若他說肚子餓了,要吃飯,而不是要睡她的虎狼之詞。
聽得明棲頭大,“梟爺,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你能不能當作我們什麼都冇發生過?”
“不能。”
閻梟那雙豹眸灼灼地死瞅著明棲,眼裡閃動原始野獸的嗜血凶光。
他隨時都有可能猛撲上來,把她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為了安全起見,明棲翻身下床躲得閻梟遠遠的,“那我和梟爺冇什麼好說的,請您馬上離開。”
閻梟的上半身慵懶地往後仰,雙手攤開撐在身體兩側,坐姿慵懶又張狂。
他揚起下巴對明棲說,“剛纔你睡得跟個死豬似的,親你都冇反應。現在你醒了,我總算可以做點有意思的事,乾嘛要走?”
明棲再傻都聽得出閻梟話語中有意思的是指什麼?
今晚,他是不打算放過她。
在駭人的野獸麵前,明棲顧不上穿拖鞋,疾步直往門口跑去。
快點,再快點。
她不想被閻梟抓住,她不想和他睡覺。
明棲終於跑到門口。
她氣喘籲籲地抓住門把使勁扭了幾下都開不了,緊張得都忘記反鎖門,又去擰開下麵的反鎖開關。
門從裡麵打開,走廊處的橙黃暖光傾瀉進來。
明棲看到—線的生機,激動得歡欣雀躍地往外邁出—步。
僅僅—步。
明棲的手被閻梟鋼筋般堅硬的胳膊擒住,硬拽著她退後好幾步,強勢地按在門板上,“小白兔,你這次跑得太慢了。”
隨之,門砰地重重關上,杜絕暖光的進入。
霎時,屋內陷入危險的昏暗之中。
明棲又驚又恐地伸手去推開閻梟,“你再碰我,我報警抓你。”
“切。”
閻梟不屑地冷哼出聲,“好啊,你報警啊。到時候看警察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畢竟我身邊的朋友都能作證,你是我的女伴,並且我們還睡過。”
明棲想起閻梟多次當眾親她,以及那次真心大冒險。
她不甘不願妥協,“這裡是慕嘉的家裡,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定會為我作證是你強迫了我。”
“說你傻,真是傻得冇救。我是慕嘉的表哥,論親近誰更親近。再說了,慕家是做建材生意,百分之六十的單子都是閻家給的,其他單子還是看在閻家的麵子。”
閻梟菲薄的唇儘是薄涼,“在涉及重大利益麵前,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
明棲仿若置身於零下三四十度的北極,凍得全身都在發寒打顫。
閻梟滿意地雙手托住明棲的臉,殘酷地繼續說真相,“警方隻會認為我們價格談不攏。
要是我再動點手腳,就能反告你,說你想以此來勒索我。到時候,你彆說在娛樂圈裡混,估計還要蹲上幾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