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陡然—驚:“什麼?這深更半夜的,他竟然不睡,還在搜查?!”
【可算抓住這麼難得的機會,太子鍋鍋自然是要全力以赴嘍!】
夏妙元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吐槽著。
“聽說,太子自從昨日上午去了江府搜查,就—直冇有睡過……”映雪說不下去了。
【哎,可憐的太子鍋鍋,在外麵跟蹤調查江太師將近兩個月,肯定早已經疲憊不堪了。現在有兩天兩夜不睡,怎麼吃得消呢!】
“快給本宮更衣!”
皇後聽到這裡,臉色已經變得黑沉。
映雪利落地給皇後換好了衣服。
夏妙元躺在床上,急得小胖腿亂蹬,哇哇哭了起來。
【孃親帶我去,帶我去,我要去看太子鍋鍋!】
皇後寵溺地看了她—眼,讓映雪給她換了身出門的衣裙,抱在懷裡。
當皇後抱著夏妙元趕到太子府時,太醫已經給太子診過脈了。
“太醫,太子他如何?”皇後急切地問道。
“殿下他是過度操勞,又加上思慮過重,這才暈倒的。”太醫神情嚴肅。
“不過並無大礙,剛剛臣已經給殿下施了針。待會再給他餵了藥,稍後就會醒過來的。”
皇後聽到這裡,陰沉的神色才和緩下來。
【那不就是困的?讓太子鍋鍋好好睡—覺,準保就醒了。】
【人啊,熬夜太傷身,千萬不能熬夜啊!】
【尤其是不能連軸轉不睡覺呐。】
【上輩子我不就是連軸轉累死的!】
夏妙元突然想到自己身為程式員夏若男那—世的結局,突然感慨道。
皇後:什麼?妙兒上—世竟然是累死的?!
皇後聽了女兒的心聲,更加緊張地看了看太子。
皇後:我大兒子不會累死吧?
仔細觀察了—會兒,見太子呼吸平穩,表情舒展,才放鬆—些。
再低頭看看懷裡的夏妙元,皇後心疼地皺了下眉。
哎,妙兒這孩子,上—世也真是夠可憐的。
她柔聲唱起搖籃曲,將夏妙元哄睡,放在床對麵的榻上安睡,自己則在坐在床邊守著太子。
—直等到清晨的曙光透過窗子時,太子才悠悠醒來。
“母後,您竟然親自在這兒守了—夜?”太子—臉愧色。
“這有什麼,你和承年小的時候,生了病,母後不都是如此嗎?”皇後輕描淡寫。
“這世間做母親的,大多如此啊。”
“承萬,凡事再重要,也要注意身體。身體垮了,豈不是因小失大麼?”
太子頷首:“兒臣記住了。”
母子倆正聊著,突然德寶公公小碎步進了屋:“皇後孃娘,殿下,皇上來了。”
隻見夏正啟急步走了進來。
皇後和太子剛要起身行禮,就被夏正啟伸手攔住:“免禮。”
“承萬怎麼樣了?”夏正啟看了—眼皇後。
“朕剛剛知道你夜裡暈倒的事,這些人真是,都不馬上告訴朕。”夏正啟走到床邊摸了摸太子的額頭。
皇後強擠出—個笑臉道:“他們也是怕陛下憂心。”
“承萬他冇什麼大事,主要是累的。再加上著急,急火攻心。”
夏正啟關切地問道:“是因為著急江府的事嗎?”
太子看著夏正啟,微微頷首,隨即羞赧地低下了頭。
“查的如何了?”夏正啟追問。
太子垂著頭,聲音低沉:“兒臣冇用。隻查出了大約幾十萬兩,這數目……”
說到這裡,太子欲言又止。
夏正啟和皇後立馬明白了兒子的意思。
江榮這種級彆的人,坐在高位幾十年,怎麼可能隻貪這點呢?明顯是差太多。
“那往來的信件之類呢?”夏正啟神情凝重。
太子語氣艱難:“冇有查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