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貴妃跪在地上,泣不成聲:“陛下開恩呐,求您不要奪走我的承順,至少把孩子留給我吧。”
【裝什麼悲情母親啊,五皇子又不是你親生的。你想留孩子在身邊,隻不過是想給自己留一線生機而已。】
【隻要皇帝爹爹答應讓你繼續養孩子,就肯定冇法幽閉你啊。奸妃的心眼子還挺多!】
夏妙元嘟嘟囔囔吐槽著。
五皇子不是江貴妃親生的?!
那他是誰生的?
夏正啟一瞬間感覺自己從女兒嘴裡又吃到了大瓜,一瞬間竟產生了吃瓜的快感,但轉念一想,這說到底還是自己身上的窩心事,便又麵色陰沉起來。
“正啟啊,你怎麼能對綺秋和誌昌如此心狠呐?!”一道老婦人的哭腔傳了過來,眾人循聲看去,竟是皇太後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正啟,就算哀家求你了,綺秋和誌昌雖有錯在身,該受懲罰,可你這責罰也著實太重了。他們可是江家子嗣啊。”
“誌昌可是你從小玩到大的表弟啊,綺秋她跟你夫妻一場,還替你養育了孩子,你就算念在夫妻情分上,念在孩子的份兒上,收回成命吧!”
皇太後失聲痛哭,老淚縱橫,瞬間哭得不成人樣,癱坐在地上。江貴妃跪著爬過來,姑侄兩個乾脆抱頭痛哭。
幾個小太監試著將皇太後扶起,奈何姑侄兩個緊抱在一起,根本無法扶起皇太後。
賓客們剛纔還在熱烈討論著江貴妃和江誌昌,一看皇太後來了,和江貴妃上演悲情大戲,立刻圍攏過來現場吃瓜。
“活久見啊,皇太後當眾撒潑啦!”
“皇太後這樣鬨法,陛下可怎麼收場啊!”
賓客們七嘴八舌議論著。
“母後您這是在做什麼,您快起來啊!”夏正啟神色慌亂。
“你不答應哀家,哀家就不起來,哭死在你麵前。”皇太後哭道。
【媽媽咪呀,皇太後也會撒潑打滾那一套嗎?】
【簡直了,簡直是汙染眼球啊!】
【皇帝爹爹千萬不能慫呀,稍微慫一下可就前功儘棄了!】
皇後冷眼看著江家姑侄撒潑哭鬨,突然叫過桑琪,耳語了一番。
隻見桑琪三兩步走到皇太後身邊,佯裝給小太監幫忙攙扶皇太後,指縫間卻夾了一根銀針,趁亂向皇太後頸間一刺。
皇太後立刻暈倒在地。
“母後您怎麼了?”江貴妃驚叫道。
“快將太後抬回壽康宮,請太醫院蘇院判前來診治。”夏正啟沉聲道。
“皇太後的身體需要靜心休養,從今日起,壽康宮閉門謝客,讓皇太後安心養病。”夏正啟眸光冷峻,看向眾賓客。
江貴妃見苦情戲那套徹底玩完,心理防線瞬間崩潰,猙獰著臉頰尖叫道:“夏正啟,我祖父乃大夏開國功臣,輔佐太祖打下江山,父兄對大夏赤膽忠心,父親一把年紀還遠赴乾江治水賑災,你卻趁他們不在朝中,肆意迫害江家兒女,還將皇太後氣病,實乃不仁不義、大逆不道,等我父親回來,看你如何收場!”
錦秀宮宮門外,五皇子蕭承順落寞地坐在石階上,雙臂抱膝,頭低低地埋著。兩輛裝滿木箱的馬車停在宮道上。
“五皇子,天都要黑了,快上馬車吧。”淑妃蹲下,柔聲勸慰道。
五皇子毫無反應。
聖旨已下,江綺秋被幽禁,五皇子交由淑妃撫養,這已成定局。
年僅9歲的五皇子,一時之間很難承受如此劇烈的打擊。
母妃曾經不可一世,如今卻被打入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