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經是大雪封城的第十五天了,若再冇有救援支援,機密組的三個人就要活活病死在這裡了。
周路不停地調試著發射機,試圖找尋一絲信號。
“還是冇有用?”
江天看了眼躺在行軍床上的人,臉上無一點血色,遲遲冇有物資和藥品,再這樣下去可真等不到天亮了。
十個小時前,他們就利用手環上的衛星通訊發射了求救信號,可由於他們在雪山深處,又遠離城市,在寂靜的雪地裡遲遲冇有迴音。
二十公裡之外的國會大樓裡,也有兩個人正在和幕城的官員交談,一男一女坐在談判桌的同一側,僵硬的笑容裡藏不住的冷冽,對外部的製服套在身上將氣勢拉到了最高值,僵持了快六個小時了,還是始終冇有鬆口。
會議暫停,塗琰沉著臉走向了茶水間,高挺的身軀在快步的驅動下顯得更加淩厲,接了一杯咖啡遞給眼前長髮波浪的女孩,“德國人還真是講原則,一點好處都討不到。”
女孩輕呷了一口,似是毫不在意般展露了笑顏,明媚的臉驅散了空氣裡凝固的不快。
“來之前不就知道了要打持久戰嗎?”
“聞薑至,你還真是樂觀。”
塗琰將咖啡杯放在桌上,側身看了眼窗外暗下來的夜,似乎雪更大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換了個話題,“對了,你的手環有異常嗎?
今天上午突然閃爍了報警燈,可是就跳動了一下就結束了,快到差點冇有注意到。”
聞薑至斂起了笑容,睜大了杏眼盯著他,“剛剛,會議暫停的時候它也閃了。”
兩人意識到可能出現了不可控的情況,正常情況下司裡的求救信號是會持續閃動的,冇有理由隻跳一下,可既然兩個人同時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那或許比預料到的還要糟糕。
眼神交彙的那一刻,做出了共同的決定,既然在這裡坐了一整天了,那就出去活動活動,晾一晾這些德國人也好,雙方都冷靜冷靜。
於是一手撤下脖子上的準入證,轉身就朝外走去,“你去駐外辦事處想辦法查到他們的具體位置,我帶著物資去救人。”
聞薑至迅速做出了決定,小跑著奔向車庫。
塗琰看了眼她利落的背影,雖從來不願讓同伴去冒險,但有係統權限的人不多,眼下這是最好的辦法。
朝著她的方向叮囑了一句,“注意安全。”
聞薑至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放心。”
剛裝上食物藥品燃料,就收到了訊息,遇困的人在二十公裡外的雪山,但具體位置冇有辦法查到。
沒關係,哪怕什麼訊息都冇有也要去救人。
聞薑至點著了火,猛地踩下油門,在雪滿城的道路上疾馳,。
不知開了多久,眼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冇有彆的顏色,突然手腕上的燈又閃爍了一下,微弱的紅色燈光在黑夜裡格外醒目,她定了定心,繼續朝北開。
對講機裡傳出來一陣斯斯拉拉的聲音之後,斷掉了信號,她也冇辦法和外界取得聯絡了。
但這並冇有影響到女孩的心態,抬手打開音響,點擊播放國歌,將聲音調到最大,大雪紛飛的世界隻剩下了她堅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