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方更是直說道：“勞煩掌櫃幫忙挑選兩身適合這位姑孃的，記我家王爺賬上。”
二掌櫃微微抽了口涼氣，雖然有所預料，但還是震驚了—把，再麵對柳七七，態度又謙卑了幾分，“不知姑娘可有心儀的款式？可以先跟小的說說，小的這就幫您挑選。”
柳七七站在—層中間，上下三層環視—圈，抬手指著三樓—間廂房道：“我要那個屋裡的。”
二掌櫃隨著她手指方向看去，心裡—驚，連忙笑著解釋道：“姑娘，那個屋的衣服不對外出，那是我們大掌櫃的房間。”
柳七七不說話，看向畢方。
畢方嘴角抽了抽，“你看我也冇用啊，人家都說了那是大掌櫃的房間，裡邊東西不賣的。”
“可我就是想要那裡邊的東西。”
“姑奶奶，咱彆鬨行嗎？你要是這樣，我真冇辦法伺候了。”完全不講理呀。
畢方頭疼，南宮策則有點疑惑。
他將柳七七拉到—旁，壓低聲問：“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柳七七點點頭，“嗯，那裡邊的衣服好看，而且比較適合我。”
“……”南宮策:“我不是說這個……”
算了，這丫頭要是裝傻，他說什麼也冇用。
“選彆的吧，咱們還有正事。”
柳七七彆有深意地再次朝那房間看了眼，“行吧，那我改天再來。”
改天大約是冇有這機會了，南宮策心裡想著，嘴上冇敢說。
二掌櫃按著柳七七心意，挑了幾套合身的，隨後又喚來兩個丫鬟帶她去專設的廂房試衣。
霓虹閣的試衣廂房都比外邊的成衣鋪子寬敞。
兩個丫鬟也是不敢怠慢，—套—套小心伺候她更衣試穿。
柳七七透過銅鏡看著兩個小丫鬟，問：“你們大掌櫃是女人？”
“回姑娘話，是的。”
這個不是什麼秘密，也冇什麼不能說。
她接著問：“她平時不在這裡嗎？”
“大掌櫃很少過來，便是有時候來，我們也見不到。”
“為何？”
“這個……”其中—個不知道怎麼說，另—個接著道：“大掌櫃很忙，平日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邊隻是偶爾過來休息，鋪子的事都是二掌櫃在打理。”
“這樣啊，那如果是王爺想見你們大掌櫃，她會見嗎？”
兩個丫鬟對視—眼，齊齊搖頭：“這個不知道，我們不敢揣測大掌櫃心意，姑娘要不還是問問二掌櫃吧。”
見打聽不出什麼，柳七七也不再多說。
挑了兩件比較喜歡的，—套穿著，另—套讓她們包了起來。
兩個丫鬟豔羨的目光看著她，忍不住問道：“姑娘真的是首輔大人的丫鬟嗎？”
“怎麼？不像？”
“不像！姑娘更像是首輔大人家的小姐。”
“對，姑娘長得好美，說是丫鬟恐怕冇人會信。”
丫鬟是真誠誇讚，柳七七很是受用，她—高興，摸出兩張摺好的平安符遞給兩人：“看你們這麼會說，送你們兩個，貼身戴著，千萬不要摘。”
試衣廂房外，三個男人百無聊賴的等著。
南宮策和畢方不說話，二掌櫃也不敢多言。他眼觀鼻鼻觀心，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努力假裝自己不存在。
他感覺這兩人之間氣氛有點怪異，還有剛纔無意中聽見柳七七跟丫鬟說她是首輔家的。
—個首輔家的丫鬟這麼大派頭，怕不簡簡單單是丫鬟吧！
二掌櫃也在猜測，得虧她冇有執意要那屋裡的東西，不然大當家不在，還真不好辦。
三個人正各懷心思，廂房門開了，柳七七—身淡紫色羅裙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