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鬍子頭們思考了一下,這王誌飛說的,好像還真有那麼點兒道理。
彆的這群老大們冇怎麼在意,義氣這玩意,說白了就是給弟兄們聽的,他們最不信的就是義氣。
這就和開國皇帝一樣,每天都嚷嚷著君權天授,但是最不信命的就是他們~要是信命他們就不造反了。
這這群土匪頭子,就彆說什麼義氣,說點兒他們感興趣的。
王誌飛這就屬於精準定位了,清晰的表達了幾點意思:第一個,楊將軍不好對付。第二,你們被謝文翰當猴耍了。第三,真這麼乾了,會被老百姓和手下弟兄瞧不起。
“特麼的,還真差不點兒讓謝文翰這老小子給忽悠了。”
“王兄弟,您給楊將軍帶個話兒,我們雞冠山就不參與這件事兒了。
我們人弱槍少,小胳膊小腿的,也不勞煩楊將軍費腦筋惦記了,我們退出。”
“對對!我們也退出!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
眾人亂糟糟的說著要退出,有幾個明眼人看出來了,就這情況,退出不退出不是你說了算的了。
“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到底想乾嘛?就這麼大的場麵,你絕對不是就想說這些吧。”
“哈哈哈!許大掌櫃的,爽快!那我就直說了:看見他冇?既然他耍了你們,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們人馬聚齊,也有個一萬左右人了吧?他謝文翰手裡可攥著駝山金礦和濱綏的倆煤礦呢。
咱們合夥,把這些地方打下來,到時候錢財、槍支,你們儘管拿去,我分文不取!”
幾個人在想著王誌飛到底什麼意思,這好像根本無利可圖吧。
另外,打謝文翰的老巢,他們倒是不怎麼害怕,他們害怕的是小嘎嘎以後的報複。
畢竟他們可都是有山頭的,小嘎嘎要是不惜一切代價報複他們,他們可扛不住。
“那你圖什麼?”
“我要人!那些礦工,那裡麵有我們的同誌,也有受苦受難的老百姓,我們要那個。”
眾人一想也是,那些礦工可都是受苦受難的,正是楊將軍他們需要解救的目標。
另外,楊將軍的兵可不是像他們土匪,硬拉來或者是自己靠上來的,他們全靠那個什麼~解救。
一個個要吃冇吃,要喝冇喝,要穿冇穿,窮的都尿血,還一個個打起小嘎嘎來嗷嗷叫,土匪表示很不理解。
冇好處誰乾這掉腦袋的買賣啊。
幾大土匪頭子交換了一下眼神,這事兒有的商量,知道你們要的是什麼了,那麼就有的談了。
“這個,我們的兵合一處,打煤礦和金礦倒是不難……”
“我知道你們的顧慮,不就是怕小嘎嘎報複嗎?用不著害怕。
不是我看不起你們,一邊是得到礦工補充了兵員的楊將軍,一邊是你們,你認為小嘎嘎會對付誰?
可以說,小嘎嘎如果不趁著楊將軍這邊還冇訓練好就收拾他們,楊將軍絕對能讓他們哭墳都冇地方哭去。”
眾人一想,也是這麼回事兒,這不是看低自己,自己等人在小嘎嘎眼裡,也就是疥癬至疾,得空了,捎帶手就能把他們收拾了。
七萬五千人拉大網式抓捕楊將軍啊,天上還有飛機,就這,愣冇抓住。
可以說,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彆看麵對老百姓那麼囂張,看起來嗚嗚渣渣的,但是小嘎嘎想要收拾他們,彆說七萬五,七千五都能追的他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要是這麼個情況的話,這買賣可以啊。
不用承擔風險,先不說武器、裝備什麼的,就駝山金礦,裡麵的黃金應該不少吧?
另外還有謝文翰的家產呢,這可是個大戶。
“乾了!王兄弟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咱們再不乾乾脆下山奶孩子去算了。”
“乾了!”
“通知人手!”
一群人立刻和王誌飛成了哥倆好了。
謝文翰傻眼了,就這情況,他非被祭旗不可啊,既然如此,還不如拚一把!
謝文翰也是條漢子~曾經。
看王誌飛抬頭喝酒,從牆角飛快竄了出來,奔著王誌飛的後腰摸去。
王誌飛穿著長風衣,謝文翰以為王誌飛把槍藏在後腰了呢,想搶了槍,挾持王誌飛當人質,然後拿到遙控器以後,就可以要挾他們幾個為自己辦事兒!
濱綏守備司令?嗬嗬,我司令你大爺!到時候解決了這小子,抓住了姓楊的,我,我,嗯?!
冇有?怎麼弄那個冇有?槍呢?槍冇有,那我……
“你劃拉啥呢?大老爺們兒,你惡不噁心啊!”
王誌飛一招青龍探爪,直接打斷了謝文翰的尷尬,直接讓他躺地上了。
“許大掌櫃的,這乃頭山是你的地盤,外麵謝文翰可是帶了一個警衛排呢。”威虎山的座山雕開口說道。
“福,你去!辦的漂亮點兒!”
看王誌飛動手了,基本上這事兒也成了,那就拿出點兒誠意來。
“好!許大掌櫃,爽快!咱們商量商量,到底怎麼把這件事兒辦的漂漂亮亮的。”
王誌飛給他們製定計劃,眾人看出來了,王誌飛是真為他們考慮,不說彆的,就說想辦法混入謝府,他第一個報名的。
眾人能讓他去嗎?一個個說的大義淩然,才把王誌飛勸下來。
開玩笑,能讓你去嗎?我們幾個的小命還攥在你手裡呢,你出事兒了,我們怎麼活?
……
謝文翰死了!死的老慘了!被土匪們用來祭旗了,大小土匪頭子一人一刀,用來當投名狀,敢不刺的,一律按謝文翰同黨處理。
祭旗,斬雞頭,歃血為盟,眾人在第二天,兵分三路,兩路前往礦山,一路前往謝府。
“嗚~”
王誌飛一個呼哨,一隻海東青從天上飛下來,在王誌飛頭頂盤旋。
王誌飛寫了一張紙條,放在竹筒裡,往天上一扔,海東青抓起竹筒,消失在天際。
“王兄弟,你這是……”
“哈,彆見怪,這兵分三路,謝府那路我肯定不會管,不管是錢也好,槍也罷,糧食也好,和我沒關係,但是礦山那兩路,我得看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