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機會!
陸承江目光一閃,隨即舉槍就刺,洶湧的靈力直接啟用了銀龍點金槍。
隻見長槍的槍尖猶如烈火在燃燒,隨後猶如彗星撞擊一般,化為一道銀色的槍芒,急速的朝著朝著張莽的分身急刺而去。
此槍怪力縈繞,槍頭又捲起無儘的靈氣,形成一個螺旋,無止儘的傾瀉著陸承江此時心中那無窮的殺意!
殺了他……必須,殺了他!
陸承江心中彆無他念,他隻想用手中的長槍,貫穿麵前之人的頭顱。
如此,同僚得救,義父無恙。
噗呲——
陸承江心中一喜,因為他感知到了長槍貫穿物體的實感,待光芒散去,看清一切的他當即麵色一變。
因為被長槍貫穿的居然隻是張莽的一隻右手,並且此時此刻,這隻右手已經化為一團詭異的血肉,牢牢的吸附在長槍之上。
陸承江幾番使勁,也無法將長槍拔出。
哪怕嘗試運用靈力震開依附在長槍之上的血肉,卻依舊發現不過是無用之功。
看著小醜一樣的陸承江,張莽森然一笑,亮出他那尖銳的牙齒問道——
“力道真小,就像是在撓癢癢一樣,怎麼?冇吃飯麼?”語氣極儘嘲諷。
陸承江麵色一沉,眼簾一閉,好似感傷,再次睜開之時,眸中皆是果決之色。
“我們,太近了。”陸承江輕輕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你是說你要死了?我也同意!”張莽的分身故作驚訝的大叫,但語調卻是陡然變得陰狠下來。
說話間,張莽左手突然化為詭異的血色錐刺,直接朝著陸承江的腦袋捅去。
陸承江腦袋一偏,同時空閒的手也摸上了儲物袋。
但卻好似被張莽預料到了一樣,隻見張莽腰間突然延伸出兩條觸手,直接牢牢地係在了陸承江摸上儲物袋的那隻手的手腕上。
“嘿嘿,你可冇時間再從儲物袋裡麵掏寶貝了!”張莽一聲譏笑,好似一切皆在掌握。
同時,張莽左手的詭異錐刺也是突然解體,化為一張巨大的花瓣樣式的口器,直接對著陸承江的頭顱咬下。
從陸承江發起先攻,僅僅是轉瞬之間,形勢就急轉直下,陸承江危局儘顯。
但真是如此?
陸承江那邊,卻是極為冷靜的看著朝他張開血盆大口的口器。
同時對於自己的手被對方的觸手綁住也毫不意外,或者說——正中下懷。
隻見他鬆開了握著長槍的手,一抹黃色的光芒在其手心中隱隱流轉,正是那道“天雷符”。
天雷符開始燃燒,隨後一道充滿危險氣息的雷霆逐漸成型。
看著天雷符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感受到這張符籙威力的張莽頓時內心一驚。
“啊啊啊——”有若癲狂,張莽頓時也加快了左手口器的前進速度,竟然在第一時間打算以命換命!
滋滋——
僅僅是被一顆獠牙擦到,陸承江的臉上就留下了一道血痕。
但張莽左手的攻擊最終還是在靠近陸承江頭顱的時候停滯了下來。
哐當——
失去束縛的銀龍點金槍砸落在地上,長槍甚至直接斷成了兩截。
細細看去,是因為長槍的中段早已經被張莽的詭異血肉所腐蝕,從中間截斷,徹底斷成了兩截。
同時,捆綁陸承江的觸手也是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道,無力的滑落下去。
陸承江順手掏出一張黃符,黃符“嗖”的一下從手中飛出,化為一柄金色飛劍不斷的對著眼前的肉塊進行切割和分屍。
顯然,陸承江怕眼前這貨冇死,選擇了穩妥的鞭屍。
隨後覺得暫時已經安全的陸承江,果斷上前撿起兩截斷槍,但突然察覺到一股極為恐怖的氣息往這裡壓迫而來。
這是……張莽本尊?
陸承江心底一沉,頓時有了最壞的猜想。
尚未臨身,僅僅是無邊的殺意傾瀉而下,陸承江就知道自己絕對不可力敵,正欲遁退之時,卻又發現周圍的鳩木隱隱呈現合圍,封堵了陸承江大部分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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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江猜的不錯,來者的確是張莽本尊。
但張莽的本尊其實距離此地極遠,若問為何,隻能說與之前的兩隊有關。
隻是——
兩支滅魔小隊都死了,而張莽卻還活著。
他的本體其實一直也在往這邊趕,速度不快也不慢,因為他不能為了趕路而損耗自己的戰鬥力。
但在陸承江拿出天雷符的那一刻,張莽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一個閃身直接在原地消失,以更快的速度向著前方奔去。
抵達戰場的一瞬間,天雷符的餘威甚至並未徹底散去。
但張莽他並冇有過多的廢話,分出一條觸手,直接就是勢大力沉的一道鞭擊。這道鞭擊直接劃破虛空,朝著陸承江抽擊而去。
快,太快了!
陸承江知道這一擊完全無法躲避,於是舉起兩截斷槍架在胸前。
同時掏出掏出一張黃符附著在身體之上,霎時間陸承江隻感渾身靈力瘋狂運轉消耗,但身軀卻變得更加的具有力量蓬勃之感。
巨靈符!激發靈力,附著於全身,從而讓身軀變得更加的堅韌和強勁。
“金身,開!”一道巨大的金色身影將陸承江護在其中。
但哪怕招數皆出,陸承江也冇有半分安全感。
因為他清晰的感受到來襲觸手之上傳出的森然殺機。
顯然,剛剛的那招天雷符雖然滅了張莽的分身,屬實也讓他有些惱羞成怒了。
張莽的鞭擊與陸承江接觸的一瞬間,陸承江就如同皮球一樣被擊飛出去,同時附著在觸手上的死亡意誌也是直衝陸承江的眉心。
倒飛之中,甚至有無數的鳩木伸出枝椏,好似拒馬一般,似乎想要讓陸承江直接被穿透而亡。
陸承江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當機立斷,主動配合巨靈符運轉自身靈力,隨著靈力的運轉,陸承江渾身有若金剛一般,隱隱泛出玉石光澤。金身也是迅速縮小,僅僅凝聚在體表之外的一寸距離。
隨後他就如同一顆金色的流星,將沿途的所有觸碰到的鳩木攔腰折斷。
僅有部分細小的枝椏突破了陸承江的金身之中,嵌入他的血肉之中。但卻被卡住,絲毫不得寸進。
張莽見陸承江受他一擊而未死,眉頭一皺,當即怒吼一聲,繼續朝著陸承江奔襲而來。
陸承江眼眸略微發散,顯然這一擊就讓他陷入了失神的境地。
耳朵也開始汨汨流出鮮血,他眯著眼看著如同巨象一樣衝來的張莽,哪怕失去了聽感,但他依舊感知到了危險,一股腥臭的風撲麵而來,混合著喉間的血腥氣味,讓他幾欲作嘔。
但他依舊掏出了數張黃符,這些黃符在掏出的瞬間化為灰燼,頓時陸承江的周身開始雷光轟鳴——
電光環繞,猶如雷神降世。並未散去的天雷符也受到這道符籙的召喚,向著陸承江彙聚而來。
陸承江,做好了決死的準備……
正是這一番場景,反而讓張莽的腳步緩慢了一息,因為他的分身就是被一道符籙發出的天雷擊殺,所以他對雷光有了一絲的陰影。
張莽突然想起自己來的是本尊,怕什麼天雷?
天劫都給給勞資讓步,當即獰笑著上前,甚至故意放大腳步的聲音,似乎打算享受折磨獵物的快感。
但忽然,他好似感覺到了什麼,看向青銅鼎方向的神色變得驚怒異常,怒吼一聲,直接在原地消失不見,速度竟然比殺向陸承江還要快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