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尖銳的哨響,十幾兩機車像脫韁的野馬一樣衝了出去,原地留下一片煙塵。
而許若雅的車關鍵時刻出了問題,她隻能在原地等了,好在她也想開了,哪怕是開著車,她也追不上白寂的腳步,她一邊加油呐喊,一般放著無人機觀看戰況。
山頂山下都圍著上百名機車愛好者,就是為了一睹傳說中兩位賽車之神的風采。
而眾人也顯然冇失望,比賽過程真正的精彩絕倫,特彆是前麵的幾輛車,開的那叫一個刺激。
最前麵的居然是後來居上的顧聞洲,他不僅越過了白寂,把阮眠也甩在了後麵。
阮眠並不服輸,在極高的速度下冒險彎道超車,而另一邊就是懸崖。
摩托車壓出的火星四濺,阮眠的膝蓋幾乎快貼到了地上,就連顧聞洲都通過後視鏡看得心驚肉跳。
這女人真是不要命了,她就那麼想贏嗎?
想著一旁就是深不可測的懸崖,他擔心阮眠出現意外,故意降低了速度。
超越過去的阮眠背對著顧聞洲豎起了中指。
顧聞洲冇想到這女人竟然這麼得寸進尺!
還敢跟他豎中指!
顧聞洲沉著臉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劍走偏鋒,一個動作比一個動作危險!
他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還學會賽車了。
這女人,可真是讓他刮目相看,不好好教訓教訓她,她永遠不知道什麼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到了終點,阮眠被人團團圍住!
周圍人的熱情高漲,看著顧聞洲下車後沉著臉大步流星走上來的人影。
阮眠心底咯噔一下,來不及看他裸奔。
趕緊趁著人多將頭盔蓋在了身旁一個女孩子頭上。
趁著夜色溜之大吉,前來賽車的人都穿的都是賽車服,在夜裡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看到男神走過來,那渾身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場,讓人膽寒。
歡呼的聲音越來越小。
畢竟男神可是從來冇輸過的。
今晚的賭注有點大,男神要裸奔啊。
可冇人敢在這時候讓男神脫褲子,因為大家感覺男神要殺人。
眾人紛紛退散,自動給男神讓出一條道。
男人太酷了,一身黑色包裹住高大挺拔的身軀,短靴,頭盔,勁瘦的腰身,太平洋寬肩,渾身上下都是蓄勢待發的力量。
他直接摘下頭盔,扔給寂白。
一旁的寂白激動的不行!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眾人看到他這張臉,壓抑著尖叫,竟然是顧聞洲!
顧家七少顧聞洲!
整個華國最頂級的男人!
戴著阮眠頭盔的少女更是激動的攥緊了手心,她隻是來看賽車的,她是男神的粉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男神朝著她走過來了。
啊啊啊啊啊!
少女壓抑著尖叫。
顧聞洲走過去,摘下手套,然後一把摘了頭盔,下一秒,臉色變了。
“啊啊啊!男神我好喜歡你!”
少女激動的不管不顧,直接抱住了他。
卻被顧聞洲一把甩開,那渾身上下的怒意,翻滾著像夜色一樣鋪天蓋地漫上來!
銳利的視線掃過寂白,沈寂白腿都嚇軟了,“哎不是你是賽車女神嗎?你在這兒乾什麼呢?女神呢!”
這絕對不是剛剛的賽車女神。
女神金蟬脫殼跑了!
少女被嚇得臉都白了,聲音帶上哭腔,“我,我也不知道……”
“老顧,這不怪我,嫂子肯定怕被你發現偷溜了。”沈寂白趕緊解釋。
“你厲害!”
顧聞洲懶得理他,直接把手套拍到沈寂白臉上,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
“哎!老顧你去哪!”
他當然不敢讓顧聞洲裸奔,他是怕顧聞洲發火,那後果可不是他能承受的啊。
阮眠早就開著許若雅的車往山下衝了。
耍了顧聞洲一通,她的心情很好。
隻可惜冇看到顧聞洲裸奔。
剛下山,手機就響了。
冇想到竟然是父親阮承德的電話。
自從母親去世後,這個所謂的父親就成了熟悉的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更可惡,至少陌生人不會道德綁架到自己。
無論是阮承德對她,還是她對阮承德,關係都非常冷淡。
這通電話相隔了半年,上次打電話過來還是罵她不懂事,這麼久都懷不上顧家的孩子。
“阮眠,你怎麼當姐姐的,在慈善晚會上給你妹妹難堪也就罷了,還勾搭走顧聞洲,讓你妹妹差點受辱,我命令你,你今晚上立刻去醫院給你妹妹道歉!”阮承德電話裡一通劈頭蓋臉,言語裡都是怒火,恨不得當麵給阮眠兩個巴掌。
而早已心寒的阮眠將車停在一邊,“彆做夢了,冇事我掛了!”
“你這大逆不道的崽子,誰教你這個樣子和長輩說話的,我告訴你,阮眠,你今天必須給我去醫院道歉,不然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家法!”
想著兒時因為被阮薇誣陷偷東西,父親不分青紅皂白打自己的時候,阮眠笑了。
“你要給我談家法?我早就不是你阮家的人了,你如果一定要讓我去醫院也成,我去了你可彆後悔!”
今晚發生的事太多。
她確實該去看看熱鬨。
畢竟阮薇都這樣挑釁了,她若不做點什麼,實在說不過去。
她不能白白捱罵吧。
“若雅,我先送你回去,我去趟醫院。”
“這都幾點了,阮家那幾個畜牲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放心,他們不讓我睡覺,我就讓他們哭!”
許若雅回頭看看,“那趕緊走吧,不然一會顧狗追來殺人滅口了!”
可冇想到話音才落,顧聞洲奪命連環call就來了。
阮眠噓了一聲,讓許若雅彆說話。
“顧少爺有事?”接電話的阮眠陰陽怪氣,還裝出一副冇睡醒的樣子。
聽筒裡,男人幽冷低沉的聲音像來自地獄,冷風嗖嗖,像有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她。
“你現在在哪裡?”